<b></b> 陶珊凝在自言自语些什么?难道她还有什么保密诀窍吗?
司庭风怀疑的小眼神落下,不过片刻光景,整个人都有几分恍惚。
“嘭!”他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去的那一个瞬间,一个男人缓缓勾唇出现。
“本来不打算这么简单粗暴的教训他的,谁知道他居然当着爷的面走神,这不是完全不给爷面子的嘛!”他愤愤不平出声。
陶珊凝忽而失笑,眉眼闪动的模样带着些许小女孩的俏皮和可爱。
“宗主,你笑什么?”他像是不满一般摸了摸后脑勺,“我都替你出气了,无论怎么说,你也要说几句感谢的话吧。”
“得了得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又一个老头落下,点了点他的额头后,很快笑着对陶珊凝恭敬见礼,“宗主。”
随着他的落下,空中同时出现了上百道身影,无一例外不是对陶珊凝恭敬有加。
司庭风捂着胸口踉跄起身,满脸不可置信,“你,你的梅花宗不是已经……”
“嗯?应该是像一盘散沙,化为乌有……”陶珊凝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三皇子,你觉得我这个形容词,用得如何?”
“这司州大陆的人当真可笑,我们梅花宗岂是那么容易被灭门的!”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吊儿郎当出声,神色不屑。
他像是见了鬼一般,尤其是眼前的这群人的灵力没有一个是他可以窥探得到的级别,让他内心有些许心慌。
陶珊凝从椅子上下来,众星捧月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怎么?现在开始怕了?”
“这梅花宗从始至终都是我的,只可惜你们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宗门,而不知,它其实是隐世家族中最强大的存在。”
她在说这句话之时,面颊上的骄傲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司庭风吞吞口水,很快认清了现状,二话不说就爬过去拉住她的裙尾,“陶小姐,我知道错了,是我之前识人不清,我和你道歉……”
“晚了。”陶珊凝冷冷笑了一下,森寒的瞳仁里看不出任何情绪,“早在你吃里扒外的那一刻,你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死人了。”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为难人呢。”他讪讪笑了笑,目光里有讨好若隐若现。
陶珊凝冷冷拉回自己的裙摆,“和我做朋友,就凭你,也配?”
她嗤笑一下,不屑的眉眼就好像长剑刮过司庭风的心脏。
司庭风挣扎几下,被无视过后,终于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陶珊凝,你的几个兄长在不同的地方回京,你就不担心他们在路上会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吗?”他的嗓音沙哑,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望着陶珊凝依旧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他又焦急了几分,“如果你能确保我活着回去,也许到时候还可以和我父皇谈条件。”
“哦。”陶珊凝随意应了句,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看到那棵树没?”
她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小手随意一提,看起来已经有几十上百年的老树瞬间被她提起。
“我要是想对付司州国,就跟对付这棵大树这么简单。”她似笑非笑,“哦,也许比这个还简单,毕竟我只需要说一声就好了。”
司庭风面如土色,原本不信的他在视线落在对方身边的那群人身上之时,已经没有了任何反驳的理由。
陶珊凝懒懒的丢下一把长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给你个机会,你自己解决吧。”
望着底下反光的长剑,司庭风屈辱的吞吞口水,他深吸一口气将长剑剪了起来。
陶珊凝背过身去,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然而一阵杀意传来。
司黎寒眼疾手快的抱着人离开。
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那一幕变故!
在那关键时刻,四周的强者同时施压!
司庭风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瞬间被人拿捏得死死的,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爆体而亡不过眨眼!
司黎寒死死的捂住她的眼睛,等到这一切落幕之后这才松手。
“没想到他竟然存了那样的心思,我还以为只要有机会,他能轻轻松松死就……”
陶珊凝的声音里有几分沉重,好像陷入了一时的迷茫之中。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站在她的身旁,“这个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是贪得无厌之人,又有谁在知道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心甘情愿去赴死?”
一句话点名所有,反倒让她释怀几分。
陶珊凝摇了摇头失笑,没有在开口说些什么。
此时,陶邦宏等人正在回京途中,一群人突然出现把他们团团围住。
“杀!”刺耳的叫喊声响起的那一刻,兄弟几人纷纷运起自己周身的灵力反击而上。
在一波又一波的重出重围之时,他们身受重伤,就连陶珊凝给的丹药也已经吃得所剩无几。
望着又一波密密麻麻的杀手,陶温毅深吸一口气,眼底有几分绝望,“你们说,我们还有机会活着回到京城见凝儿吗?”
他的出口让几人面带慎重,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回答。
近了。
更近了。
兄弟几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想要不顾一切代价去肉搏之时,一道火红的身影忽而落下。
充满杀意的琴音在他的手下拨出,让那些冲过来的杀手在最后十几米的距离中捧头哀嚎大叫。
“琴神?”陶儒凌的嗓音中有几分沉重,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呢喃,“凝儿怎么可能会认识琴神。”
“也许只是路过罢了。”陶博武像是宽慰自己一般出声,死死的拽住了陶温毅的大手。
琴神解决了那一群人,懒懒回头,对着几人勾唇一笑,“你们的脚程太慢了,我就不等了,京城再见吧。”
他扬长而去,徒留下一阵香味在半空之中。
“凝儿派了人到我们这边,想来她那里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才对。”陶邦宏深吸一口气,神色里有几分沉重。
陶钧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琴神那模样,想来对凝儿也是颇好的,如果凝儿有事,他不会过来的,放心好啦,凝儿福大命大,我们一定能在京城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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