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众人都觉得很意外。豫王姬文问“李大夫治国有方,可是行军打仗之事,你可在行?”
李馈坦言“微臣确实不懂打仗。但是我年轻时久居信政,与当地百姓相交甚好。这次,我愿前往信政,动员当地百姓,全民皆兵,抵御荆军。”
豫王姬文“李大夫说的不错,可是您真有把握打赢?”
李馈“微臣一人并无把握。所以,请大王另派其他将领,与我一齐一起前往信政。”
豫王姬文问道“李大夫可有推荐人选?”
李赫听到这里,心里犯起嘀咕“不会又是我吧?”
果不其然,李馈回答“微臣推荐李赫,李廷尉。”
豫王姬文心领神会“李廷尉可愿前往信政?”
李赫避无可避,无奈的说“下官愿往。”
狄处“如此甚好,由李大夫和李廷尉携手,一定能保住信政。微臣也已经派辛炎将军日夜兼程赶赴信政。”
豫王姬文“姬喜是姬侯爷的公子,从小娇生惯养,恐怕不好节制。不知两位李大人可有办法应对?”
李赫想了想“下官斗胆问陛下,您最宠信的宦官是谁?”
豫王姬文瞅了瞅身边的庄古“自然是庄古,你问这个干嘛?”
李赫回禀“下官恳请大王任命庄古为监军,一同前往信政。”
豫王姬文一怔,用犀利的眼神盯着李赫。半晌,豫王姬文准了。
豫王姬文对众人说“我年轻时,有一次外出游玩,看见一个农夫将裘皮衣服内外反穿,背着柴火。我就问那个农夫,为什么要将皮衣内外反穿?那个农夫说“他爱惜绒毛”。我就跟他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顿了顿,豫王姬文接着说“这次,四国交侵,我们豫国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还请众位爱卿精诚合作,齐心协力抵御外敌。”
于是,众人告退。豫王姬文问庄古“你有什么愿望,希望我帮你实现的?”
庄古小心翼翼的说“小人有个养子,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小人恳请大王为他安排个差事,让他过正经日子。”豫王姬文准了。
庄古乐不可支,退出殿外。豫王姬文望着庄古远去的背影,叹道“永别了,庄古。”
众人退朝后,李馈回到府中,跟李心雨说了出征信政之事,李心雨沉默许久。李馈“心雨,这次爸爸出征,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
李心雨笑着回答“爹,您放心吧。女儿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倒是你要注意安全。”
第二天,中山羊、中山毅向绢城进发。李馈、李赫、庄古向信政进军。李赫见李馈一路上心神不定,问“李大夫,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馈闷闷不乐“心雨这孩子一早就不见人影,到处都找不到,也不来给我送行,真是叫人不省心。”
李赫笑了“心雨大概是去找她那些姐妹淘,玩儿去了吧。”
李馈、李赫大约行了十几里路,忽然看到前方驿站门前,有个士兵骑着马,佩剑穿甲,英姿飒爽。李馈等人走近一瞧,竟是李心雨。
李馈又惊又怒“心雨,不是跟你说好,让你待在家里吗?你来干嘛,还穿成这样,简直胡闹。”
李心雨撒娇“爹,你们都到信政,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想跟你们一起去。”
李馈“打仗是好玩的吗?你赶紧回家,女儿家怎么上战场?”
李心雨“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你们在前面杀敌,我就在后面躲着。”
李赫连忙解围“李大夫,心雨来都来了,现在赶她回去也晚了,不如就让她一齐一起去吧,说不定还能有个照应。”
李馈生了半天闷气,只得无奈的说“说不过你们两个,那就一齐一起走吧。但是,我们要约法三章,你一不能临阵杀敌,二要听爹的指挥,三要。。。……”李馈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
李心雨连忙搂住李馈胳膊“知道啦,爹,女儿一定听话。”说完,李心雨和李赫相视一笑。
河西这边,孟敖主动向雍王推荐,任命秦错为主帅,孟敖自己为副帅,尹继、王和为大将,向桦殷逼近。雍军摄于卫起神威,与豫军遥相对峙。
卫起派遣几支小分队,每天三番五次在山林之间擂鼓呐喊,虚张声势,却不真正出战。雍军自从桦殷惨败后,非常惧怕武卒军;每次听到豫军声响,均全军整装待发。如此,雍军被卫起这样戏耍了数日,全军疲敝。秦错无奈,只得撤军。卫起兵不血刃,解了河西之围。
北面令樟,冀国以洪野为主帅,尹牧为副帅,潘暖、司马善以及马服、马括父子为大将,领兵十万,直逼令樟。
豫国这边,金币日夜兼程,早已抵达令樟多时,与东方虎会合。东方虎同时调集民兵,在漳河岸边扎下营寨,严阵以待。
冀、豫两军在漳河岸边对峙。洪野领着众位将领出营查看,瞧见对岸站着几排令樟的民兵,老弱病残,破衣烂衫,手执锄头镰刀,松松散散的站在豫军大营门前。
洪野见此情形,哈哈大笑“都说东方虎治军了得,今日一见,徒有虚名。东方虎居然派这些个山野村夫,与我冀国精兵抗衡,真是自寻死路。看我一鼓作气,杀他个片甲不留。”
尹牧连忙劝诫“东方虎久居令樟,文治武功,洪将军还是小心为上,谨防有诈。”
洪野嗤之以鼻“尹将军久疏战阵,临阵怯敌很正常。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在大营中好好待着。行军打仗的事交给我,到时候论功行赏,不会忘了你那一份。”尹牧无奈,只得回营。
洪野整肃军马,强行渡河。东方虎在营中,暗中观察冀军已久,见冀军前队刚刚过河,后队还在河中乘船向前。趁此半渡之际,东方虎当即下令,全军出击。
于是,豫军营门大开,门前的那些老弱者向两侧退散,而营中的精锐一涌而出,正好杀了个冀军措手不及。岸上的冀军经不住豫军冲击,慌忙后撤,与河中的冀军挤作一团。冀军前后队互相拥挤踩踏,被杀、溺亡者无数,鲜血染红了漳河水。
金币远远望见司马善在河岸边等候登船。于是,金币一马当先,穿过千军万马,一矛将司马善刺死。冀军大乱,仓皇逃回冀国。
南方边境,李馈、李赫等人连日跋涉,终于抢在荆军之前抵达信政。姬喜只是命守卫打开城门,放李馈等人进城;而自己却端坐在县衙内,饮酒作乐。
李馈等人进城时,发现军纪涣散,士兵们都慵懒的坐在地上。李馈强忍不发,与姬喜交接,接管了信政的兵权。
李馈召集众人商议军事。姬喜、庄古心不在焉,兀自在一旁窃窃私语,相谈甚欢。李馈强忍怒气,对众人说“明日辰时,我军将在城门口集合,所有人不得迟到。否则,军法处置。”
姬喜自恃是姬侯爷的儿子,庄古自恃是豫王姬文的宠臣,完全没把李馈的话放在心上。
第二天,李馈、李赫、辛炎整肃三军,在城门口集合。过了辰时,姬喜、庄古二人依然迟迟未到。李馈岿然不动,又等了半个时辰,才看见姬喜、庄古二人喝的伶仃大醉,摇摇晃晃的来到军前。
李馈怒斥姬喜“你身为军中大将,居然不守军令,延误多时,还喝酒误事,你可知罪?来人啊,把这个酒鬼拖下去斩了,以正军法。”说完,李馈偷偷给李赫使了个眼色。
姬喜吓得跌坐在地。
李赫心领神会,假意劝阻“李大人,临阵之际,用人之时。姬喜毕竟是军中主将,这个时候杀了,不利军心。”
李馈佯装大怒“军令如山。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违反了军令,必须严惩。念在姬喜是大将,又是初犯,暂且饶他一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啊,把姬将军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于是,军法官将姬喜拖了下去,当着全军的面,痛打了一顿。
李馈又扭头看向庄古,正色道“庄大人,你身为监军,肩负整肃军纪的重任。你却知法犯法,带头违纪。你受大王钦点,却不知轻重,辜负了大王的重托,你可知罪?来人啊,将庄古拖下去,依律斩首。”
庄古又惊又怒“我是大王钦派的监军,深受大王宠信。李馈你竟敢如此大胆,擅自下令杀我。大王同意了吗?”
李馈“军法无情。况且,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犯了军规,就必须接受惩罚。”
于是,军令官又把庄古拖下去了。庄古惊惧,大声呼喊“来人啊,救命啊。。。……”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