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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教室,楚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阅读题的得分点给江涉写好,将卷子还给了他。“好了。”江涉接过来,满意的一笑,嘚瑟道:“真乖。”楚洮的手指顿了一下,想起自己对江涉的反应,觉得无比郁闷。他没搭理江涉口头占的便宜,扭过身继续写数学作业了。方盛努力说服自己,阿涉只是空窗期太闲了,想找个人解解闷,楚洮偏巧是撞在枪口的那一个。绝不可能是阿涉喜欢上一个alpha了。他假装不经意道:“徐园刚才还说呢,财中几个哥们儿说要聚一聚,约了不少人,咱去玩玩呗,说不定能遇到喜欢的omega?”江涉捏着卷子端详楚洮的字,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可爱。脾气那么犟,外表那么冷的人,怎么写的字这么可爱呢?他不咸不淡道:“没心情。”方盛咽了咽口水,用手在江涉眼前晃了晃:“别啊,听说财中的校花也去,她不是一直惦记你嘛,你这边跟苏景同刚闹翻,她就急着想聚呢。”江涉皱眉:“你烦不烦,我对女人没兴趣。”方盛悻悻的把手抽回来,不甘心道:“男的也有啊,只要你说去,凑上来的人还不大批大批的。”江涉依然不动心:“你们玩吧,我不去了。”方盛下意识看了楚洮一眼,楚洮正专心写作业,觉得他们吵,甚至还带了个耳塞。“阿涉,你不会还对苏景同念念不忘吧?”“滚。”“那你就是心里有别人了?”“管好你自己。”江涉用警告的目光扫了方盛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卷子折起来,揣在书包里。这还是他第一次带卷子回家。天沉的很快,最后一节课结束,食堂飘起了丝丝缕缕的蒸汽,但蒸汽还来不及抱在一起,就被强劲的风撕扯搅碎,消失不见。淅淅沥沥的雨点打在浓蓝色的玻璃上,水珠抱在一起,沿着玻璃窗滚下去,留下一条蜿蜒的痕迹。“下雨了?”“操啊没带伞!”“我妈车都停外面了,可我咋出去啊?”“我手机中午还显示没雨的,我雨伞放宿舍了。”“垃圾学校,没事总他妈屏蔽信号,连天气预报都看不了!”方盛叹了口气:“完犊子,没得聚了。”天一下雨,他就没法跟他妈扯要留校自习了。“阿涉我真羡慕你,都没人管你,特别自在。”“那就继续羡慕吧。”江涉轻嗤一声,单手拄着太阳穴,漫无目的的划着手机。放学铃一打,学校的信号屏蔽就关了,他们也可以正常上网。江涉再三确认了微信,短信,邮件。的确没人给他发任何消息。没人关心他带没带伞,是否会淋雨。唯一弹出来的提醒是银行。今天下午,银行收到汇款到账五十万。每月的七号,是他妈给他打抚养费的日子。咚咚咚!“请问你班楚洮在吗?”门口来了个娇小的omega,似乎第一次到alpha班级来,怯生生的,眨着一双鹿眼,声音也温温吞吞。班里吹起了口哨。“喔!omega哎!活的omega哎!”“滚,人家找班长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说说不行啊,班长都没这么小气。”“操,班长看着挺正经,其实暗度陈仓啊。”江涉把手机扣在桌面上,眯着眼睛,面色不善的盯着门口的omega。真行啊,都把omega带班级来了。他不客气的踹了下楚洮的椅子。楚洮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这才不耐烦的摘掉耳塞,烦躁道:“你干嘛?”江涉阴阳怪气:“有人找。”楚洮皱了皱眉,抬眼朝门口看去。娇小的omega从来没被如此多的alpha关注过。他又害羞又害怕,白净的耳根都红了起来,喏喏道:“我…我找楚洮。”楚洮站起身来:“我就是,抱歉,刚刚带着耳塞没听到,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江涉在他身后,尾音一挑,意味深长道:“不认识啊。”这我就放心了。omega舔舔唇,乖巧道:“我叫西浔,是七班的团支书,我班楚星宁发烧了,他说你是他弟弟,让我来找你。”楚洮急道:“发烧了?”从早晨开始,楚星宁就不太舒服,好不容易坚持了一天,还是发烧了。可是校医院已经下班,外面还下着大雨。班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卧槽楚星宁?”“是那个全校alpha的梦吧?”“班长居然是他弟!这是什么魔幻现实啊!”“话说…你们不觉得班长也很好看吗,而且跟楚星宁隐约有点像啊。”“靠…新知识点get。”楚洮顾不了那么多,拎起书包,急匆匆道:“谢谢,我现在送他去医院。”西浔长出了一口气,忙不迭从这个满是alpha的地方溜走了。江涉一直目送楚洮的身影消失。去医院?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校门口连车都打不着,就算家里来接,教学楼和校门口还隔着二百多米呢。第一排的同学不甘心道:“omega的抑制剂好香啊,是茉莉花茶味道的。”方盛撇了撇嘴:“阿涉,楚星宁发烧了哎,你说咱用不用去献个殷勤?”江涉扫了他一眼:“你有伞吗?”方盛摸了摸桌堂,惊喜道:“有哎,上次吃火锅抽奖送的。”江涉一把抽了过来,没好气道:“不他妈早说。”方盛愣了愣:“喂,也不用这么急吧,操等等我啊!”他踉踉跄跄的从座位里跳出来,跟着江涉跑了出去。omega班和alpha班中间隔了五十米长的透明长廊,平时也就老师上课来回走动。江涉很少去那边,等找到了七班,人家说楚星宁被他弟弟人接走了。方盛反倒打了退堂鼓:“哎呀算了算了,把伞给楚星宁咱就没有了,以后有的是认识的机会,不急在这一时。”江涉没说话,转身向楼下走。“卧槽?不至于这么积极吧,之前还说没心情呢!”一楼的大平台上,挤了不少被雨堵在楼里的学生,大家吵吵嚷嚷闹闹哄哄,五一不在抱怨天气,抱怨学校没事儿总屏蔽信号。空气里散着浓郁的雨腥味儿,呼吸间都带着淡淡的潮意。天色暗沉,路灯明亮,细细密密的雨线斜洒向石板砖,在楼口留下一道泾渭分明的干湿线。“哎有人跑出去了!”“这么大的雨还跑啊?”“那个…楚星宁哎!”“发高烧了,着急去医院呢。”方盛猛拍江涉的肩膀:“阿涉,那个稍微矮一点的就是楚星宁!你看见没!”江涉没看见。他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个人。那个把自己的校服脱下来,遮在楚星宁的头顶的人。雨水毫不留情,很快淋湿了楚洮单薄的短袖,他一直折的很整齐的衣领,也吸水变重塌了下去。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滚落,又沿着脖颈,滑进他的衣服里。晚上很冷。只穿着短袖应该挺凉的。真他妈招人心疼。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0207:15:02~2020-03-0316:13: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Nonri10瓶;丸子5瓶;炎?麓3瓶;午井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