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年看着屏幕上的一片花屏,陷入沉思。知道是有人恶意抹除监控记录,可是他却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权利,直到脑海中一个人都身影渐渐浮现。
“啪!”郁昭年重重的一拳打在桌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口中呢喃道,“我早应该想到是你的,除了你还有谁能不留痕迹的抹除监控记录,除了你谁还会对桑沐下手!”
说罢,郁昭年就夺门而出,也不管屋里的人怎么叫喊,他现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找到郁鹤祥,逼问出桑沐都下落。
一路马不停蹄,郁昭年终于赶到郁宅。“郁鹤祥!你给我出来!”
此时的郁昭年早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管得了什么长次尊卑,直接就在郁宅门口扯开了嗓子喊。
而此时的郁鹤祥早就猜到他会来找自己,所以早早的就站在书房的落地窗面前看着底下正在歇斯底里的呐喊的郁昭年了。
但即使郁昭年这副模样,他也绝不会告诉他桑沐的下落的,毕竟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她。
郁昭年见在楼下叫喊了许久也没热开门,直接上前一脚将大门踹开,然后直奔二楼的书房去。
门没锁,郁昭年大步流星的推门而入,满脸的愤怒,质问道,“是不是你把桑沐抓走了!”
郁鹤祥摇了摇头,明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心痛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抓走了那个女人,你有证据吗?”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郁鹤祥心里可是跟个明镜儿似的,哪里找得到证据,能销毁的他都销毁了。
郁昭年见他这幅模样,心里更是气急,风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上前一步将郁鹤祥死死的逼在角落里,愤愤道,“你最好现在告诉我桑沐下落,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可是你父亲!郁昭年,你现在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这样对待你自己的亲父亲!你还有没有心!”
郁鹤祥被他这幅六亲不认的模样惹怒了,他郁昭年自己的亲孙子居然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对自己讲话,这让他对桑沐的映像又差了几分。
“父亲……你也知道你是我父亲,桑沐他是我最爱的人,你就不能爱屋及乌吗?你放过他,你告诉我她在哪!”
郁昭年看着面前年迈的老人,声线还是软了几分,但依旧是不容置疑的逼问着。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桑沐去哪了。”
郁鹤祥压根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说,他自己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即使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他是绝不可能真对自己干什么的,所以这让他更加有恃无恐。
郁昭年见几番逼问都没办法从郁鹤祥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也知道他是绝不可能和自己说的。
正当他准备离开郁鹤祥的书房,去别的地方找线索时,郁鹤祥的手机响了。
说时迟那时快,郁昭年一个反手就把手机抢了过来,迅速接通了电话。
“喂,郁总,我们现在把这个女人送去哪啊?”
电话那头的人见郁鹤祥这边半天没出声,又大声的喊了几句。
这时,郁鹤祥的脸都绿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郁昭年手里的手机,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人碎尸万段都不为过。
“滚!”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这声震耳欲聋的声音,用脚趾头猜也猜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就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这一下男人是无法反驳了,他颓废的躺在躺椅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昭年啊,你干嘛非要盯着那个女人不放,除了他,所有人我都能接受。”
“你现在快点告诉我!桑沐在哪!我不要别人,我只要她!”
郁昭年被他整的崩溃了,这下证据摆在面前,可是郁鹤祥还是不愿意说出桑沐都位置。
要是换作别人,可能现在已经别他打的口齿不清了,可是现在面前这个是他的亲父亲,他除了歇斯底里还是只能歇斯底里。
“昭年,他那样的女人是不可能进我郁家是门的!”
“除了他,什么样的人我都不会娶,除非你想郁家无后!”
郁昭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说,他现在只想立马找到桑沐,晚一分晚一秒见到她都会十分担心。
郁鹤祥看着面前血气方刚的人,眉头紧皱,他不知道郁昭年在执着什么,一个女人罢了,值得他这个样子吗。
“昭年,左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总会有更好的人替代他,父亲就算帮你找遍全世界也会帮你找到比她更好的人。”
郁鹤祥没办法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说出来的话自然也让郁昭年嗤之以鼻。
“我和桑沐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没办法替代的,他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没有之一也没有例外。”
郁昭年和郁鹤祥两人争执了许久,郁鹤祥依旧是死咬牙关不肯告诉他桑沐的下落,郁昭年瘫坐在沙发上,疲惫的看着前方,他不知道桑沐现在正在经历什么,不知道她现在是不是很害怕,会不会已经被吓哭了……
一想到这些,郁昭年心里就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但他却没办法去找她。
郁鹤祥见他这幅一言不发是模样,还以为他是想开了,于是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的说着,“昭年,为了一个女人真的不值得,尤其还是那种平平无奇的女人。他那样的人是绝不可能进我们郁家的门的,进我们郁家的女人,哪个不得是大门大户。”
说着,郁鹤祥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你放心,父亲明天就开始给你找和我们郁家门当户对的女人,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桑沐更好看的!”
“你就不要再惦记桑沐了,你放心我也不会对她怎么样,我保证让她活的好好的,只是你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了。”
说完,郁鹤祥可能还觉得自己这个做法无比的仁慈,还得意的撇了一眼郁昭年。
郁昭年听着他说的话,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喃喃道,“见不到他,我也不想在郁氏呆了。”
郁鹤祥听见他说的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疑惑的反问了一遍,“你说什么,郁昭年你再给我说一遍?”
郁昭年坐起身来,看着郁鹤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见不到桑沐,这郁氏我也不会再待下去了,明天我就和董事那边提离职。”
郁鹤祥没想到他会干出这种事情,房间气氛一下就凝重了起来,“郁昭年!你以为郁氏是你想走就走的吗!”
“你可以试试,离职报告一交,你不会再在郁氏看见我!”
郁昭年的表情无比严肃,这让郁鹤祥心里有了一丝退步。
郁氏是他半辈子的心血,现在郁家就只有郁昭年一个人能将郁氏发扬下去,要是郁昭年走了,那离郁氏大树将塌的日子也不远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郁鹤祥重重地拄了几下拐杖,巨大的声响回荡在空荡寂静的房间里。
“你不一直都在拿桑沐威胁我吗,你现在告诉我桑沐的下落还来得及,桑沐对于我的意义就如同郁氏对你的意义,我没办法舍弃她。”
郁昭年眼神淡漠的看着他,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他知道郁鹤祥的软肋就是郁氏,既然郁鹤祥不肯放过他的软肋,那他也不会心软,现在郁氏有能力撑下去的就他郁昭年一个。
郁鹤祥是绝对舍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经营了大半辈子是公司毁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