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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诗会开始

    招聘在古代也叫雇佣。

    这种关系不像某些书里写的现代独有,反而非常常见。

    我国最早的招聘可追溯至殷商,商汤曾多次‘以币聘’伊尹辅治国政,到了周代,人才招聘更是成为一种制度,礼记上就记载过,周代每年三月都会‘聘名士,礼贤者’。

    其来源大多分为四类,分别是筑招贤台、出招贤榜、各县举荐、实地查访。

    不过像李承乾现在这种为布招人,显然不适合搞的这么正式,只需在大街小巷里派人宣传,并且向当地官府报备即可。

    云汐汐找李承乾的缘故,也就是在这项报备的问题上。

    按照后者全力制布的要求,这第一批就至少得雇佣1000-1500人,规模着实不小。

    这样大规模用人,如果不找当地官府报备,甚至被当作造反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夫君,这几日为何没见到金城郡主了?”

    这时,一旁为李承乾扇风的婉儿突然出声问道。

    “嗯,是吗?”

    李承乾看了看苏婉儿,又看了看长乐,随口问道“可是你们小姐妹闹矛盾了?”

    俩女对视一眼,接连摇头。

    李承乾撇嘴道“那估计是府中有些事吧,反正过几日中秋诗会她肯定会来的,论诗词就属她兴趣最大。”

    “噗嗤。”

    听见李承乾这么说,婉儿与长乐一同笑了起来。

    自从国子监正式开课,李泰也开始了每日的转课之旅。

    这个转,只有转达的意思。

    当然,也幸好古代不仅生活节奏慢,连学习节奏也慢,每日所学的重点就那么几个,对于几人来讲也没有什么压力。

    而这其中,就不得不说金城了。

    苏婉儿学的比较佛系,以了解为主,学会为辅。

    长乐学的时候挺认真,不过平时也不愿多显露自己,所以到底学成什么样也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

    唯独金城

    不仅天天催着李泰讲新知识,还有事没事找李泰复习旧知识,诗词文章古籍经义,就没有她不想弄清楚的。

    “咦,大兄你会参加这次的中秋诗会吗?”长乐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连连煽动。

    “不参加。”李承乾果断摇头。

    见到李承乾如此干脆,长乐疑惑问道“啊,这是为何?”

    苏婉儿也是悄然竖起耳朵,想听自家夫君作何解释。

    别的地方不好说,但在这乾庄之内,无人不知李承乾教导作诗的能力。

    而想要教导别人,首先你得自己有实力吧。

    可是被李承乾教出来的明诗很多,却没有一首是出自他自己口中,这已然成为乾庄里一大怪事。

    只不过因其贵为太子,也没人敢勉强他,最多就像长乐这般旁敲侧击的打探。

    是以,再次听见这种问题时,李承乾张口就来“我不会。”

    “不可能。”这个答案,长乐无法接受。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会就是不会。”李承乾头也不抬,继续否认。

    原因倒是简单,只要他敢自己作出几首诗词来,第二天门槛就得被踏破了。

    罪魁祸首就是金城。

    想着李泰这段日子里的惨状,李承乾那叫一个后怕。

    而且,他可清楚的记着金城看向他时,那热烈中又带着一丝惋惜的目光。

    啧啧啧,对此他只能说有的女人都很可怕。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随着中秋诗会的来临,整个长安乃至附近的大城,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不知为何今年陛下很看重中秋诗会,但重要的往往不是原因而是结果。

    大明宫举行,全长安文人皆可参加。

    通过这两句话,众人完全可以猜想此次文会的规模将何等盛大。

    据某些知情人士所分析,去岁整个长安城内中秋节大小诗会共三十余场,与会者百,出诗数约莫三成。

    这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去年中秋诗会共三十场,平均参会的文人为一百人,出诗的数量则占据三成,也就是三十首。

    若是按照这个数据来推测今年,那合在一起就可怕多了。

    三千文人,九百诗词。

    一晚上将出现九百首诗词?

    哪怕质量参差不齐,就这数量也足以让此次文会列为大唐盛事。

    而且若是谁能在这三千文人数百诗词中拔得头筹,那将是何等风采?

    说是当代诗王也不为过。

    李泰,便是其中呼声最高的人。

    国子监中

    太学、国子学等监生各自聚集在一起,指点江山叱咤风云。

    “某说的,这次诗会越王殿下必夺冠。”

    “放屁,你以为今年还与往年一样?那可是三千文人。”

    “三千又怎么了,越王殿下永远的神。”

    “呵,某懒得与汝这种未见过世面的人争论。”

    从言语争论上升到人身攻击,这显然就没那么好收场了。

    “某没见过世面?某当年混的时候尔还在玩泥巴。”

    “放汝娘狗屁,别以为你比某大就敢在此大放厥词信口雌黄,某何时玩过泥巴?”

    “泥巴都没玩过?尔这世面见到狗身上去了吧。”

    “某某尔欺人太甚!”

    就如此,两名监生撸起袖子,顿时搞在了一起。

    声音,此起披伏。

    这样的事例不止一处,亦是不止国子监,整个长安都时有发生。

    最显而易见的,就是万年县与长安县牢狱内人满为患。

    而且随着时间的临近,这种情况愈发猛烈,甚至出现了在白布上写越王,然后绑在脑门上出门的情况。

    至于另一方就五花八门了许多,写各种名字的都有。

    知道的是为中秋文会作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出殡。

    除开热闹的长安城,大明宫中也不遑多让。

    李渊这几日很难得的管起了事,日日监督着布置会场的内侍们。

    场地,往大了安排,宫殿不够大就整露天的。

    膳食,往好了安排,费用不够就找乖孙儿。

    反正一顿折腾下来,效果不一定有,但心血必须灌注。

    稍有空闲,就问陈伯外面情况如何,气势是否依然高涨,隔壁大城的文人可来得及等等等等。

    陈伯则是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没有问题。

    没办法,这人上了年纪就爱点热闹。

    似乎,都是想在生命的最后阶段里再好好看看这世界,或者想让世界记得自己更久一些。

    就这样,时间飞逝。

    四日后,中秋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