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已经和新来的县令,交接好了,这个县令,我不认识,是去年科考新入榜的进士,被派到这里了”“哦,那又怎样?”“听说跟京城的蒋家和阮家,有点关系,”“亲戚?”“不是,这个人姓葛,叫葛长贵,曾是阮家的门客,三十岁了才考中,小弟只知道这些,没跟他打过交道,不了解为人,不过,年前出了那档事,相信君愈兄和嫂子,早已有所防范了吧”“嗯,你好好当你的官,赚你的银子,其他事,有我们”“那小弟就放心了,来,小弟敬哥一杯,”卢氏小声问茶花,“若是那县令来找你们的麻烦,就写信告诉我相公,他再怎么也升了官”“不用,你就把那面粉铺子弄好就成,”“那是必须的呀,赶紧赚些银子,我干闺女都快及笄了,我这干娘,怎么也得备份嫁妆”“对喽,这才是正经事”两人在阮家待到后晌,走的时候,茶花让人准备了两马车的礼物,牛县令咧着嘴直笑卢氏抱着孩子,在车上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吃带拿的,这美事,天底下就数我最有福气了”“想吃啥,写信,我让人给你送去”“嗳”卢氏红着眼圈,依依不舍的放下窗帘,马车启动后向南方驶去,她没忍住,靠在牛县令肩膀上哭了起来君愈夫妻在大门口把他们送走,全都长出一口气“走了,以后过年就没人来蹭饭了吧?”“没准呢,呵呵”“姓葛的,肯定来者不善,”“哼,我能把贾县令,由大贪官变成清官,我就能把他也变成那样的”“贾县令?”“嗯,就是那个贾应雄,我也不瞒你。。。。。”于是茶花把贾县令的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君愈一摸脑袋,“我的个乖乖,娘子也太历害了,一颗药就搞定他了?”“这药材不好找,我一共也就炼制了十颗,非大恶之人,不能动用,”“吃了就听话了?”“吃了那药,他就会变成傀儡,把我当成主人,我说什么他听什么,其他就跟正常人一样”“不影响娶妻生子什么的?”“影响”“那就好,不然,让他人看出来什么,还真把他当妖怪给烧了”看着君愈那个眼馋的模样,茶花脖了一梗,“这药你就别想了,我是不会给你的”“没想,没想,呵呵,走,娘子,我带你去看看澡堂子,大体已经建好,就是这装修,还得一个多月”“路呢?”“铺子一小半了,五月前肯定全部铺完,娘子的树苗呢?”“还没培育,这段一直陪着卢氏,没空”“娘子,咱们把大鹏镇弄得这么好,到时候让别人捡便宜,有点不甘心呀”两人一边走一边向四处看着“这个镇是咱们夫妻一手打造的,想捡便宜,那就要看我同不同意,”“这么大个镇,总得有人来管”“要不你来当镇长?”“我?”“是啊,你当镇长最合适”“娘子,我连王爷,皇位都不希罕,这个镇长,谁爱当谁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来陪娘子的”茶花抿着嘴一笑,“听听这话,真让人舒心”“嘿嘿”“放心吧,没有镇长,这镇子一样会平安无事,热闹繁华的,镇上的人,没有不听从我的规矩办事的”“可就有些人看不明白,非要当这个镇长”“你说的是高小四吧?”“嗯,早上有人看见他,雇了马车,大包小包往县里去了,想是去给新来的县令送礼去了”“随他,一只小虾米而已”“蹦达的挺烦人,要不就,卡叉了?”“你呀,怎么动不动就卡叉”两人说着话,把澡堂子这块巡视完,然后回了家“言儿和瑶儿呢?”“到府城打理生意去了,我把这块的铺子,都交给他们俩了,”“嗯,做的怎么样?”君愈骄傲的挺挺胸,“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一教就会,举一反三,比他们这个爹都做的好”茶花横了他一眼,“德行,你去年没带孩子出去历练,今年得去”“我去干嘛,言儿他们说好去那姓风的家呢”“咱家就他俩?”“你是说风儿和彤儿?”“啊?那俩早就眼馋了,过了麦收,你就带他们出去,别跟言儿他们走一条路线,或是一个早走几天,一个晚走几天”君愈偷偷扫了一眼茶花的肚子,手一哆嗦“娘子,这回我出去,回来不会再有两吧?”茶花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双手一护肚子,“还真让你猜对了,”君愈一扶额,“天呐,又有了,娘子,咱商量下,别再生了,行不行?”“行啊,”君愈一喜,茶花马上给了他一句,让他如坠地狱“生了这一胎,再生一胎,差不多就四十岁了,以后就不再生了,如何?”“啊,还要再生两胎啊”君愈“隔”了一声,晕倒在炕上,茶花咧着嘴,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真怀了?嗯,真怀了她要在她四十岁之前,生够六胎,每胎两个,就是十二个,六男六女,凑个六六大顺,多吉利等君愈缓过神来,一脸的无精打彩,“娘子,肚子里的娃,几个月了?”“刚刚一个半月,”“我说你这段怎么这么恨吃,坐那儿就吃,一吃就停不下来,感情是又怀了,我早该想到了”“所以啊,你带孩子去历练,我在家养胎”“可家里这么多事”“有啥事,麦收完差不多六月了,路也铺上了,树也栽上了,澡堂子也盖好了,你说有啥事”“我不在你身边,你多不方便”“切,你在我身边,我才不方便,少啰嗦,你去还是不去?”“去,去,正好我带着娃,把南边的帐查查”“这还差不多”她怀孕的事,还是象往常那样,只有柳嬷嬷和范嬷嬷这两个人知道,包括孩子,她都没告诉相信肚子一大,就都知道了,那时候她的胎也坐稳了三月十三,济慈带着两个徒弟,来到了阮家因为茶花有了身子,是君愈接待的他领着师徒三人,去了岳父岳母的坟上看了看,又在周围转了一圈,济慈始终没有发言回来后,就住到了武院,天色已晚,再赶回去,怕是不安全范嬷嬷给他们做了素粥,素菜,济慈吃着阮家的饭菜,眉头渐渐舒展“老纳还是第一次尝到如此美味的素菜”“师父,我们也是呢,您看这菜,就象是翡翠,绿生生的,甚是好看,”“还不到四月,就有如此的果蔬,阮家还真是与众不同”济慈用手帕擦了下嘴和手“师父,咱们今天走的地方不少,就没一处您看上眼儿的?”“有,只是对于阮家来说,还是差些”“为何呢?”“若是以前,那块地方,也算风水宝地,可是现如今的阮家,有阮夫人在,这风水宝地,有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了”“师父,徒儿听不懂”“呵呵,即听不懂,就去细细琢磨,为师累了,早些休息,明儿还得再看看”“是,师父”其实他想说的是,阮夫人本身就是福气,谁家有她,谁家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