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宝走了,车厢里的梁有为拿到袋子,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信一直被他抓在手中,直到进了城,到了衙门口,莫班头在外喊他,梁有为才回过神来忙把信叠好放在怀里,又把那个袋子搂住,就象护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莫班头护送他一直到了后宅,还看见他搂着那个布袋,有心问下,可是梁有为一进屋,就把他轰了出去,还把屋门给插上了真是莫名其妙,那袋子里放了啥,让他这样宝贝?莫班头抓抓脑袋,看着屋门无奈的走了茶花这时在屋里看着书,君愈坐在她旁边,有点不高兴“娘子,你让大宝哥给梁大人送的啥?”“没啥,就是一袋我改良后的麦种”“送他那个做啥,他又不种地”茶花把目光从书上离开,看着君愈,挂着一丝笑容,“他是好官,好官就应该帮着点”“帮他做什么,他都要转职了”“帮了他,他就可以升官,升了官,就不再是县令,兴许是知府,兴许被调到京城为官,官职越大,能为百姓谋的福利越多”“可那是你改良的麦种,凭啥让他拿着去立功”“我给了他,就是他的,跟我就再也没有关系,我这一辈子啊,不想出名,就想在这里和你和孩子好好过日子,所以那麦种对他来说有用,对我来说,只是增加一些产量,不用担心交税的问题,明白了吗?”“哦,那万一他把你供了出去呢”“不会,我在信上交待过他,再说,这样的好事,他怎么舍得呢”“啥,你还给他写了信?”某男心里更酸了,“写信咋了,那不很正常,我不见他,不得让他知道我那麦种给他是啥意思不是?”“你都没给我写过信?”“德行,咱俩天天见,写个屁的信,你再没理绞三分,就给老娘滚出去”“我才不滚,娘子,你不给我写信,那给我写首诗好不?”“诗?”“啊,就是情诗那种,”说完,某男还害羞的低下了头靠,让老娘写情诗,这特么几辈子都没有的事情,太特么的酸了“滚,打死老娘都不写那样的诗”“抄写一首也行”“滚”“娘子,就抄一首,好不好”茶花抄起背后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君愈接住后,就站在她对面,抱着枕头开始了跟她鬼推磨“娘子,娘子,就一首,娘子,求你了,一首,一首”茶花看着他这样缠磨的劲儿,又扭头看看正熟睡的孩子,咬碎银牙“去,笔墨侍候着,王八蛋,这是想让老娘死呀”“得令,哈哈”君愈喜滋滋的跑到书房,拿来笔墨纸砚,把炕桌摆好,把东西都摆上,还给研了墨,然后把毛笔递给她,不错眼珠的瞧着茶花提笔想了想,然后叹口气,认命的写下一首让她牙沉的诗“娘子,你的字,真好,”“娘子,这是谁写的?我怎么没在书里见过”“娘子,这是不是你自己写的?”落下最后一笔,某女仰躺在被子上,无力的摆摆手,“赶紧拿走,拿走”“你咋了,不舒服了?”“滚”河东獅吼再也无法忍受,炕边的两个娃,被吓得一机灵,嘴就开始一撇一撇的要哭两人同时看向娃,一人抱起一个,开始哄了起来,再也不敢掐了等两娃继续睡了,茶花问他,“今天怎么没见娘”“她说家里有客人,就在那边开了火,没过来”茶花眼晴咪了咪,“哦,她是不是把暖房的花,都搬到那边去了”“嗯,说那样方便一些,省得来回跑了”“跟柳嬷嬷说,让她们好生侍候着,天太冷了,要是不愿意走动,就在那边住着就好,把囤的货分到那边一部分”“娘子?”“听我的,年底了,再给娘一百两零花的银子,让她喜欢什么买什么”“知道了,我这就去办”“嗯”看着相公离开,茶花皱了皱眉,她的手指尖在窗户的琉璃上划动着希望马氏别再动摇了,不然母女缘份也将要走到近头了最近村里又有一种风言风语,是针对马氏的,她早就知道说马氏贪恋茶花的富贵,所以放着亲生孩子不要,跟着茶花就为了自己享受荣华富贵马氏是个脸皮薄的人,这样说她,若是听到,肯定受不了若是小马氏和周氏,再跟她认错,再装个可怜,那她,会不会?目前来看,她还没发现过,但是风声起了,要发生的事还是要出现的,就看马氏经不经得住了雪整整下了五天,时紧时松北方大部分地区,都被茫茫白雪覆盖农场的工人,都是附近村里的,他们都没当误做工在农场做工,比在自己家还暖活,想喝水时,随时都有热水供着所以他们都舍不得请假,按时上工农场里的扬长小路,被他们打扫的干干净净,牧舍不管外面还是里面,也被他们收拾的很舒心暖房的菜再有半个月就要出了,正好赶上年底,已经有好多商家前来订过货但是狼多肉少,全部是限量出售一筐红色小番茄,也就十斤,居然要五十两银子,可想而知,这个有多值钱,更别说那些草莓,蜜瓜之类的,都不会低于五两银子一斤的君愈不禁有些后悔,该多盖几座这样的暖房才对他跟茶花提过,茶花以暖房造价太高拒绝了特以稀为贵,不稀怎么贵,再说,她搭暖房就是为了自己一家,在冬天能吃到果子和新鲜蔬菜,她真的不缺钱暖房只是冬天用,等到天暖了,想种地,就有点碍事了,再拆特别麻烦,不然她也不会只建了五亩的暖房,还不是能拆卸的她怕君愈钻牛角尖,跟他好好解释了一番,他这才恍然大悟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一些衣物就要准备做起来茶花从空间取出十几匹精细棉布出来,交给范嬷嬷和柳嬷嬷,让她们六个人看着做衣服,一人两套新衣至于她们一家五口人的,她打算自己亲手做这个念头刚起,屋门响起了,“进来”柳嬷嬷推开屋,走了进来,她冲茶花微微行了个礼“夫人”“嗯,是不是出了状况了?”“是,奴婢看到老夫人的前家人,偷偷找老夫人来着”“哦?说的详细点”“两个女人,带着孩子,穿着有点破,额,也不能算破,虽然没打补丁,但是一看就象穿过好多年的衣服”茶花冷笑了一声“真会装呀,前些时候还穿着八成新的衣服,转眼就成要饭的了,老夫人是个什么态度?”“老夫人没理他们,不过回去后眼圈红了,把我们支开,想是哭了一通”“嗯,你去吧,有别的状况再来跟我说”“是,夫人”柳嬷嬷走了,茶花把手里那块缎子布料放下,这匹砖红色的布料,是她选给马氏的每次做衣服,她都是第一个给她先做,看来过不了多久,就有人为她做衣服喽也好,她少操一份,少做一份衣服,少干一点活,何乐而不为马氏也算回了真正的家,亲生的儿孙,围绕着她,省得再给她这个外人看孩子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