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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箭术场上醋意浓

    第二天一早。

    沈玉棠脑袋昏沉不说,还腰酸背痛,褚彧也太沉了,果真是喝醉了,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她一人将他连背带哄将人从山底的镇子带到他们住的院子里,别提多费劲了。

    连喝了两杯清水,洗漱过后,推门而出。

    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

    醉的不省人事的某人竟然早早起身,在院中练剑!

    那昨晚上的事他还记得吗?

    “谦之,你醒了,昨晚上……”褚彧收了剑望过来。

    “唉,我头疼。”沈玉棠捂着头转身回了屋。

    褚彧站在院中,露出如花儿绽放一样毫不收敛的笑容。

    进了屋,她才反应过来,心虚的人不该是她才对,她不过是为了哄他别闹,让他先回来才说那些话的。

    倒是他,又哭又闹,臭不要脸!

    说出去谁能相信宣平侯世子喝醉后是那副混样呢?

    敲门声响起。

    “谦之,昨晚上我喝醉了,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早上还是被刚回来的金虎喊醒的。

    你不想见我,难道昨晚上我做了冒犯你的事?”

    门外传来褚彧抱歉地声音。

    他说他不记得了。

    醉后不记得了。

    那再好不过了。

    她靠在门口,道“没事,你就是哭爹喊娘了一会,出了点丑,我没有不想见你,只是有点累。”

    褚彧道“那你让我进来,我给你看看,你将我带上山,一定费了不小的力气。”

    沈玉棠连忙将门打开,对上他的眼神,道“我没事,吃早饭,去书院。”

    说着,就快步出了房间,走到正屋去。

    ……

    在他们上山的时候,沈玉棠有意无意地离他远远的。

    “沈兄,好巧啊。”

    身后传来萧叙的声音。

    回过头看去,萧叙带着一副睡眠不足走路都没力气的江修文拾阶而上。

    等他们走近了,问道“子承这是怎么呢?”

    江修文叹了口气,还是萧叙为他回答“彻夜看书,精力不济。”

    沈玉棠略微一讶,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江修文都开始彻夜读书了,还真是难得。

    她道“可有所获?”

    江修文摇头“看着看着就记混了。”

    “记混了?”沈玉棠瞥向一旁的褚彧,“临川可有方法,教教子承。”

    褚彧可是从头开始看的,也没出现过记混的情况,这与记性有一定关系,但他应该也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江修文看到褚彧有些发憷,世子教人可都是粗暴异常的,练箭的时候就体会到了,一箭没中,言语倾轧不说,还体罚。

    沈玉棠叮嘱一句“临川,你好好与他说,别凶他。”

    褚彧不情不愿地应了句,放慢脚步与江修文在后面边走边说。

    不一会,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走后面,萧叙就与沈玉棠并肩而行了,两人有说有笑的,探讨的还是专业的学识问题,他有心插一句,却不知该怎么搭话。

    等到进了书院,他要去学书法,而萧叙则与沈玉棠一同前往文正院。

    ……

    傍晚时分,他们在书院的校场碰面,沈玉棠充当学院的箭术先生指导参加各院大比的学子箭术。

    重点放在江修文身上,其余人都有一定基础,有的甚至箭术不错。

    而江修文的实力,以他一人就能拉低整个箭术比试的评分。

    “温言,你这样教他,等到了比试的时候他又不会了。”沈玉棠在一旁说道。

    “谦之说得对。”萧叙说着就松了手,不再手把手地帮江修文扶着弓箭,退到了一边。

    江修文面露苦涩,“已经接连练了多日,我的手每天都酸痛,能不能……”

    “不能,在比试前可以修养几日,但最近不行,你这天也没怎么练,别以为我不知道。”沈玉棠严肃道。

    “是啊,到时候比试你若是得了最低分,那可就丢脸丢大了。”萧叙跟在后面道。

    江修文愁眉苦脸,“你们说的对。”

    两人见状,相视一笑。

    他们退后一些,让江修文自行练习。

    沈玉棠道“温言当初学箭术的时候,应该下了番苦功,看你指导子承时就知道,你是一点细节都没遗漏,便是我也无法做到这一程度。”

    她的箭术是师父教的,而师父主要教她武艺,教箭术只是顺带,所以在很多时候都靠她自己领悟。

    若非她对箭术感兴趣,对此下了苦功,也不会有此成就。

    萧叙笑了笑,他的笑容如他的字一样级温柔,“我也只是照着老师教的说了一遍罢了。

    听说谦之的老师是莲花道君,莲花道君早些年就有名声传出,剑术无双,是个风雅道士,谦之承其所学,我想与谦之切磋一二,不知谦之可愿意?”

    “好啊。”

    这是校场,附近有放置日常训练用的兵器的屋子,两人从屋里挑选了两柄剑,选了块空地,就开始比剑。

    紫衣白衣飞舞,两人剑招凌厉,却能点到即止,默契满满。

    刚过来的褚彧见两人对招的场景,心中一酸,比剑法就算了,手怎么还碰上了,还有肩膀……

    双剑相碰,划拉出一阵火花。

    沈玉棠右手持剑,左手拍出一掌,稳稳压过去,“小心了。”

    “该当心的是你才对。”萧叙的袖袍一翻,顺势擒住了她的手腕,在紧握住的时候忽而觉得有些异样,也没多想,反向将人推出,一剑往上挑远住对方的剑。

    沈玉棠手劲一甩想挣脱开,但萧叙已经料到他的意图,反着她的方向使劲,将人给抓牢了。

    两人双手较劲时,手里的剑也不曾停下,一同出招架在对方的脖颈间。

    “是我输了。”沈玉棠瞥了眼架在肩上的剑。

    “算是平局。”萧叙道。

    两人同时收剑松手,沈玉棠又道“你刚才若是下狠手,我可赢不了你。”

    刚才她的左手被抓牢了,只要萧叙下狠心,使些劲就能一把废了她的手臂。

    萧叙道“这是切磋,哪能真动手。”

    沈玉棠望着露出微笑,和萧叙这样的人相处的确很轻松,进退有度,温和有礼,为人也大气,如果他萧家与血燕没有牵扯倒是可以真心相交。

    “萧公子好剑法,不如与被世子也比试比试。”褚彧拿了柄剑过来,眼神不善地看着萧叙。

    萧叙觉得有些莫名,好端端地,褚世子怎么又对他有意见了?

    褚彧继而道“敢不敢?”

    沈玉棠瞅向他,“你是怎么了?是先生责罚了你心情不好吗?”

    褚彧对她一笑“没事,我就是单纯看他不顺眼。”

    沈玉棠登时明白了,原来还在纠结血燕与萧家的关系,一见到萧叙就忍不住想动手,但你这样说。

    “你这……幼稚!温言,不要理会他,他就是孩子气。”

    “你喊他温言。”褚彧的神经一下被触到了。

    “这是他的字,你不是知道吗?”沈玉棠被他一惊一乍的样子给弄懵了。

    褚彧心里嘀咕是啊是知道,但你以前都是喊他萧公子的,才多大一会,就该称呼了,关系进展太快了点。

    萧叙道“既然世子要与在下比试那就比比,谦之不必忧心,只是切磋而已,自会点到即止。”

    沈玉棠无奈一笑,他们两都同意了,她也不会再说什么劝阻的话,只希望两人能收着点,尤其是褚彧,他武功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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