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迷蝶香在斗香大会上一展风采,就算云公公到时候想在香上面做文章,也得考虑一下陵阳传出的消息。
这也是她为何在做出迷蝶香后,没有先给云公公交差,而是等到斗香大会过后才给他的原因之一。
“走吧,沿途可以看看东玉河的美景。”褚彧说着话却不曾迈开步子,直到沈玉棠招呼人离开,他才跟上去。
“哥哥,你刚才没看到江修业的脸色,可难看了。”
“是啊,玉棠哥哥,我特地瞅了对面一眼,江修业的脸一会青一会白,一会咬牙切齿的,像是唱大戏的……”
“咦,他们人呢,这么快就离开了,好歹也是第二,已经不错了。”
沈玉簪与叶曦禾两人跟在后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没一会,沈玉棠的那些师兄弟也过来了。
“沈师兄,师兄,看看我做的画。”陶知捧着画卷小跑过来,叶鹤飞抱着剑跟在后面,董酌拿着一叠画卷缀在后方。
“沈师弟,迷蝶香家中还有吗?可否借我熏一会,让我带着一群蝴蝶回家,让我娘子看看。”东方裕快步走来。
“沈师弟,我妹妹说要你给她……呜呜呜……”李赞话没说完就被身边的少女捂住了嘴。
褚彧望着一下多出这么多影响他与玉棠欣赏夜景的人来,登时心情差了半截。
另一边,梦筎一回到自己的房中,就见到了面沉如水的江修业。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江修业看到她肩上还停着一只蝴蝶,火气更大。
“做了我该做的事。”梦筎态度强势地望着他。
“你该做的事,呵,不过就是一贱妓,我已经让人去买你的卖身契,到时候你的生死我做主。”
没能拿到斗香大会的魁首,输给了最厌恶的人,盘算落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满腔恨意只能对她发泄。
梦筎浑身一僵,她知道江修业不会放过她,沉下脸色,冷笑着道“你永远也赢不了沈公子,只会玩这些阴谋诡计,你不配与沈公子比!”
江修业上前,一把将人拖进屋,摔到床榻上,阴狠地看着痛呼不已的梦筎,“今日就让你知道本公子能不能赢你的心上人。”
撕拉——衣服破碎的声音。
原本清爽的紫衣舞衣被他奋力一扯,露出了大半的臂膀。
“啊,放开我!江修业你若是敢,我一定会要你不得好死!”梦筎慌了神,双眼微红,奋力地挣扎着。
“喊啊,尽管喊,本公子已经花钱包下整座银月馆了,马上你的卖身契也会是我的,就算你死在我手里,也不过是主杀奴,理所当然!”
江修业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将人压在身下,压低嗓子靠在她耳边说道。
他仔细闻了闻她身上的香味,“你身上的香是你的心上人亲手做的,现在却与本公子在一起快活,高兴吗?”
“你个魔鬼,你放开我!”梦筎哭喊着。
她的手伸向头上的长簪子,准备以命换命。
——砰!
门被人踹开了,沈玉棠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二话不说先将江修业拉下去,其踹翻在地。
江修业有些发蒙,倒在地上看向怒气冲冲的沈玉棠,“沈玉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青楼,本公子今晚点了梦筎姑娘作陪,怎么?生气了?”
沈玉棠冷了他一眼,如看驱虫一样的嫌恶,从架子上扯了一件紫色外衫披在梦筎身上。
梦筎的手已经摸上发簪,眼中泪珠滑落,就算她再有本事,也是个弱女子,遇到这样的事,也会害怕的。
“沈公子,你怎么……”
“她得知江修业来找你,就担心你出事,半路跑了回来,你看她额间还有汗水了。”褚彧从外面进来,靠在里间的门边。
花娘是他以前在江湖上就认识的朋友,经常为他打听一些消息,江修业来过几次银月馆,都找过谁,花娘都清清楚楚。
刚才就是花娘差人来通知沈玉棠的。
沈玉棠不知道江修业之前找过梦筎,但也料到江修业会对梦筎不利,便丢下几句话,急匆匆赶了过来。
江修业站起身,面露狰狞,“沈玉棠,你当真要与我做对?这事你也要管?!”
沈玉棠道“梦筎帮我夺得斗香大会的魁首,你就要来害她,心思果然歹毒,我是看在江修文的情面上才没有送你进大牢,否则,你现在根本没机会参加斗香大会,更不会出现在这里。”
江修业冷笑着“送我进大牢,就你?本公子可什么都没做,你能奈我何?”
沈玉棠嗤地一声,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幼稚儿童。
褚彧道“做什么药香,你家该做毒香才是。”
面对褚彧忽然说的话,江修业脸色大变,“褚世子知道什么?”
褚彧呵呵笑着“依你这种歹毒性格,做毒香绝对能成功,做药香,怕是效果好不到哪去。”
江修业看着他们两,忽然回想起父亲过世的那段时间,沈玉棠中了毒,难道那天晚上进书房的人是他们,可当晚是四个人,还有两人是谁?
想到这里,也没心思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一甩袖,便朝外走,离开时,回头看向缩在床上的梦筎,“梦筎姑娘的味道真好,下回本公子还来。”
“来找死吗!”褚彧早看他不爽了,一脚将人给踹了出去。
外间一片声响,褚彧这一脚可不轻,鼻青眼肿从桌底下爬起来的江修业面对褚彧只能忍着脾气,扶着腰狼狈离开。
梦筎擦掉脸上的泪痕,“多谢沈公子。”
沈玉棠道“也是因为我,江修业嫉恨我才会如此对你,你别呆在银月馆了,我给你赎身,你住我府上吧。”
看着衣衫破碎,脸上还有巴掌印的梦筎,沈玉棠有些愧疚。
梦筎愣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想到那日江修业说的话,他的确了解沈公子。
“沈公子,奴家已经了没了那种心思,你也不要给我机会,只要花娘没将奴家的卖身契给江公子,奴家就不会有事。”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拒绝的。
“商人重利,江修业有的是钱,银月馆的花娘保不准就会为了钱将你的身契给出去。”沈玉棠冷静道。
梦筎刚为他们藏香阁夺下斗香大会的魁首,于情于理她都该护佑对方不被江家的人所害。
“哎呦,沈公子说的什么话,花娘我也不是缺钱的人,怎么会为了钱将我最疼爱的姑娘给一个畜生了,刚才那个报信的人还是我派去的了,要不是怕江府的人到我这里大闹,我也想亲自护着梦筎的。”
门口,美艳的花娘走了进来,她身材凹凸有致,已经三十多岁的她仍旧风韵犹存,并不显老。
进屋后,还朝褚彧抛了个媚眼。
褚彧转过身不去瞧她。
他与花娘之间的关系还没与玉棠说过,他决定先不说,花娘是江湖中人,手段狠辣,与玉棠不是一个路子的,玉棠以后要考功名,身份背景当干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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