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战,以李长生断王腾拇指告终。王腾低调退走。琼霄背着李长生,来到位于靠山镇最边角的白马车行。车行外,琼霄远眺而去,车行内三教九流的人齐聚一堂。因为不想引发骚动,琼霄选择从空间隧道入内,直达圆寂所在的休息室。“他怎么了?”一见不省人事的少年,圆寂心头猛紧。他忙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枚上附七道丹纹的药丸,送入李长生的嘴里:“你们干嘛去了?吃个糖葫芦还能把人给吃昏了?”“碰到了点小麻烦,没事。”琼霄搂着李长生,边调动妖力帮李长生吸收着药效,边挪揄着老和尚:“七转丹药,大日如来丹,哟,老秃驴这回挺大方的嘛。”“阿弥陀佛。”圆寂笑着摇了摇头,道:“长生是我寒山寺内定的佛子,贫僧岂敢小气?”“瞎扯。”化了李长生体内的药劲,琼霄性感小嘴儿一撅,气道:“他要给我买糖葫芦吃,你就给他一两银子也叫大方?”“阿弥陀佛。”圆寂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皮道:“贫僧是想教会佛子省吃俭用,金银钱财来之不易啊。”“呸!你们佛修就知道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忽悠别人!”琼霄一脸渺视,不服气的说道:“我男人凭啥要省吃俭用?我天狐山占地八万里,不够他挥霍的?”“占地八万里?”听了这话,圆寂佛眼放光,道:“听说你们妖族有在自己的领域埋藏宝物的癖好,是不是真的?”“关你屁事!”琼霄毫不客气的怼了一嘴,转而爱慕的看着安静沉睡的少年,道:“那是我送给少爷的礼物。”“你家少爷是寒山寺的佛子,送给他跟送给贫僧是一样的!”圆寂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说道:“佛子年幼,宝物诱人,突如暴富恐会影响道心,对其修行不利啊。”“倘若佛子因此而沉溺玩乐,荒废了修行大业,阁下得不偿失了嘛?”“不如阁下将宝物交给贫僧保管,等他成熟些贫僧再把宝物还给他!”任圆寂说的口若悬河,金莲并蒂开,琼霄的回应就一句话:“滚!”琼霄紫发飞舞,衣襟鼓动,怒喝道:“老秃驴,你再打老娘宝藏的主意,老娘拆了你的寒山寺!”“泼妇。”怕琼霄真拆了寒山寺,圆寂作罢,换作小声嘀咕道:“也不晓得佛子咋看上你的。”“关你屁事?”“哪个妖帝像你这样的?”“关你屁事?”“就会这一句?”“关你啥事?”...“你们吵完了没?”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对头越吵越大声,直接把跟周公唠嗑唠的正欢的李长生吵醒。他猛的站起,双手叉腰,斥道:“再吵小爷回魔界跟天外天干仗了,你俩爱干嘛干嘛去!”妖佛不两立他理解,那也不能见面就掐架吧?日后还要共事呢,这样吵来吵去的像什么话?“是他欺负我!”主动挑起事端的琼霄反而一脸委屈,恶人先告状道:“徒儿,你可得给师傅做主啊!”“阿弥陀佛。”圆寂深感一声“这狐妖无理取闹的本领比她的修为还高”后,平静道:“狐妖擅蛊人心,但贫僧相信佛子慧眼如炬,能明辨是非的。”“老秃驴,你说谁蛊惑人心呢?”琼霄撸起袖子想动手。“打住!”眼看火药味渐浓,身子骨还没痊愈的李长生只得再充当一回和事佬的角色,道:“莫吵了,你们没发现,车行里多了几道魔修的气息吗?”魔修?两人相视,纷纷放出念力探查...果真发现有几道魔修的气息,在休息室外围百米内活跃。且这几道经特殊手段处理,得亏二人境界远超他们,要换普通仙修,都发现不了他们魔修的身份。“仙界怎么会有魔修潜入?”圆寂手一摊,法杖一现,画地为圈,将李长生和寒狱笼罩,道:“来者不善呐,你们小心。”“看把你紧张的。”琼霄却仍是风轻云淡的表情,挖苦道:“几个化神,两个大乘初期而已,把你吓成这样?老和尚你活回筑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我是不惧,万一李长生出事怎办?”圆寂没了跟琼霄争吵的心思,解释两句,便只顾盯着房门,佛眸隐有金光浮动。“是天外天的人。”老和尚画的圈子里,李长生遂然道:“东方如意派来的杀手,我感觉到天外天功法的波动了。”“徒儿,你就说要死的要活的就行。”琼霄扭了扭脖子,随口道:“我把他们搞定,几秒钟的事。”“也好。”李长生想了想,道:“利索点,别沾一身血回来。”“知道了宝贝徒儿。”琼霄向李长生索了个吻,玉手放到房门把手上,未推门,门外却有娇叱声起:“魔界的爬虫,敢入我仙界?”紧接着,便是魔修刺客的求饶声:“殿下,饶命啊,饶命啊殿下!”“饶命?”那声如林籁泉韵的女子又道:“你们这些爬虫也配?”哐!剑音似龙吟出鞘。“啊!”“跟她拼了!”“杀!”...刺客们妄想反抗,可一阵惨叫后...万籁俱寂!“仙界,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尊杀神?”李长生出神的喃道。他的自语声够小了,哪知还是给那天生听力优于常人的女子听了去。这下,惹了祸端。“砰。”女子暴力的一脚踹开门,屹立门边,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何方宵小,敢口出狂言?”虽然这女子前不久在外头大杀四方,但仗着有妖帝撑腰,李长生全然没把她放在心上,有恃无恐的详视起女子。这一视,李长生不由夸道:这女子...生了副好皮囊啊!脸蛋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一般人见了她她,保不齐会自惭形秽几分。肌肤娇嫩丝滑,美目流盼含杏、桃腮带笑可爱,樱桃小嘴玲珑;长发盘髯,一袭白衣,淡霓披肩,身后有烟霞轻拢,超凡脱俗;再配上没有完全褪去的天真烂漫,魅力居然不输于走妩媚路线的琼霄!此女美是美,不过李长生不是那种瞅见美女走不动道而的人。再美,也不能弱了派头呀。他一步向前,势作的比女子更趾高气昂,傲然道:“小爷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