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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阿暄……”夏晴岚从秦欢的身边直接走过去,她蹲在了叶暄的面前,从叶暄的手里面接过粥,闻了闻,“这是你给我的吗?阿暄,你可真是太贤惠了……”夏晴岚跑过来蹲下的姿势,似乎取悦了叶暄,本来表情淡漠的叶暄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容。夏晴岚,少女直接端着碗,就在自己的身边喝粥,完全不顾及别人。叶暄拿出一个手帕,在夏晴岚的嘴角轻轻的擦拭:“六公主很饿吗?在这喝什么,走吧,去前厅,吃完早饭,将这里做最后的处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若是本宫不喝完,阿暄又要端着回去了,本宫心疼阿暄~”夏晴岚将喝碗粥的碗,往下倒了倒,示意自己喝完了。“……”明竹在叶暄的身后,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夏晴岚,这个六公主说话真的是……“我说,这还有人,你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秦欢看着那个蹲在男子的面前的女人,嫌弃的说道,“再说了,一个女人,竟然跪在男子的面前,像什么样子?!”“本宫为喜欢的人做事情,你有意见吗?”夏晴岚转头,看着秦欢,明明是半跪着的少女,眼中的气息却生生的将秦欢的气势压了下去。“我就是给个建议,这位六公主,男人,是不能宠的~!”秦欢看着夏晴岚的模样,不屑的笑笑,真是见不得女子在男子的面前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这大央国要不是为了阿涧,真是呆不下去!“本宫不需要建议~”夏晴岚站起来,示意明竹自己来为叶暄推轮椅。明竹点头,让到一边。夏晴岚推着叶暄的轮椅往外面走去,声音很轻,明显不是给屋子里面的秦欢听的。少女的声音带着丝丝暧昧的气息,对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说:“本宫在意的人,宠又如何?”夏晴岚推着叶暄来到了这小院子的外面。这里有一棵已经腐烂了的树,树的下面有浮生花,这些是正常状态的浮生花。因为曾经被黑暗灵力侵染,如今已经全部衰败,只剩下干枯的花瓣耷拉在旁边。夏晴岚看着这棵树,又看看叶暄:“阿暄,你将红雨的魂灵引渡到这里了?”叶暄点点头:“她虽然被永生的困在凌虚幻境之中,但是在灵力枯竭之前,毕竟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放任在这无涯山之中,恐会有变化,锁在这树下,就不会被打扰了……”夏晴岚点点头,她转过身,发现身后的房子正在慢慢的腐烂。明明是一个院子,却像是树皮剥落般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只剩下不远处的萧月涧和秦欢站在那里。屋子,院子,全部都不复存在了。“这里是红雨当年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如今红雨逐渐消散,这里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对于魂灵来说,牵挂还是越少越好……”叶暄看着夏晴岚轻声的说道。“真是可惜啊,那灵泉被这红雨的金色灵根所滋养,如今,一切消散,这无涯山上的浮生花也都衰败,等下一次新的浮生花开花,不知道有要多少年了~”秦欢遗憾的说道,“叶少主,还真是为了永绝后患连你自己都不顾了,那灵泉对你的身体可是帮助很大呢~”“在下的身体自己很清楚,那灵泉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之苦,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这无涯山的隐患不清楚干净,很有可能再次被黑暗灵力所侵染……”叶暄不缓不急的说。“你们神宗还真是以保护天下为己任~”秦欢语气中带着不屑,“但是怎么办,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口口声声要救世人于水火的人了……”“秦欢,我们走吧……”萧月涧走上前,拉住了秦欢的手,阻止她继续生说下去,“叶少主还需要施咒,让红雨的魂灵安息,我们就不要打扰叶少主了……”本来想要继续冲夏晴岚的秦欢,因为萧月涧的手突然拉上了自己的手,一愣,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好,我们走吧。”曾经的小院子如今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地。叶暄的手腕轻轻的翻转,以那棵衰败的树为中心,周围出现了一圈白色的光晕。突然,本来已经腐烂的树,重新的长出了枝桠,枝桠慢慢延伸,一朵朵粉白色的花朵,自枝桠上面一朵朵开放。不消片刻,树上全部都长满了粉白色的小花。一阵风吹过,树枝被吹动,上面粉白色的小花被吹散,一片片小花瓣飘满空中,落在了夏晴岚和叶暄的身上。两个人就像是置身于一片花雨之中。“这红雨竟然在幻境中释然,魂灵得以解脱,使枯木逢春……”叶暄看着满天的粉红色花瓣,他伸出手,一片粉红色的小花瓣落在他的手上,“六公主为她所制造的幻境,真是让在下好奇……”“有什么好奇的?”夏晴岚轻轻吹掉叶暄头发的一片花瓣,“不过是让她的爱人,永远陪在她身边罢了……她要的,从来就是这么简单……”夏晴岚看着漫天的花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改往日的嬉笑,眼眸中带了几分认真。叶暄看着夏晴岚,少女在花雨中好像被染上了一丝忧伤,一丝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忧伤。“为了一个男子,为了自己的私欲……”叶暄抬头问,“六公主觉得,红雨姑娘这么做是对是错?”“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夏晴岚走过来,推着叶暄的轮椅,一步步离开,“本宫不是红雨,也没有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事情,没有资格,评价她是对,是错,善,是恶……”————无涯山的浮生食人花被除之事,已经在京城的街头巷尾传开,这成了京城一件新鲜事。大家纷纷猜测是谁除掉了浮生食人花?同时这神医阁突然销声匿迹,也是街头巷尾一直在讨论的事情。千叶楼,妙芬一袭绛紫色的华衣裹身,他躺在窗前的竹榻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他的长发未束起,就这么披着,他手中的团扇轻轻的扇着,有几根发丝被风掠起,生生一副活的美人图。可是旁边那个正在桌子上面画画的胖姑娘烟儿却一眼也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