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赵栀浅以前不信,她觉得距离只会产生小三。但自从疫情被迫宅在家之后,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言枕,她实在是看得审美疲劳,多希望与言枕拉开点距离。所以老板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她都表现得无比积极。
而言枕因为之前赵栀浅说他不会做饭不是好霸总,最近沉迷于做饭,尤其是做蛋糕。但他按照教程做的蛋糕,一言以蔽之“梦想与现实的距离。”
她开完会下楼喝水,就见言枕正捧着一个盘子出来,兴冲冲地对她道“快过来尝尝我刚学做的披萨。”
赵栀浅拿着杯子沉吟半晌,“我早上吃的还没消化。”
闻言,言枕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赵栀浅“……”
“我的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都爱你。”赵栀浅一脸深情地看着他,“我身上的每个器官都刻了你的名字,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
言枕“……”
最近赵栀浅对他说了太多土味情话,他不仅免疫,还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扶着桌子坐下,感慨道“要是我妈知道我会做饭了,一定会吃完的。”
赵栀浅再次“……”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
赵栀浅走过来,在他身前坐下,看着卖相还不错的披萨,一脸严肃道“一顿不吃饿得慌,对于不知好歹的人,就应该饿一顿,不,应该饿两顿。”
闻言,言枕忍不住笑了,单手靠在桌上,另一只手掐了掐她的脸,“没想到这婚后生活竟如此……”他想了想斟酌开口,“平淡。”
赵栀浅拿了一块披萨,咬了一口发现味道真的还不错,真心实意地夸他有进步,“我唱歌给你听啊。”
“其实,我觉得平淡点也挺好的,”他立即一本正经道,“毕竟波澜起伏很折腾人。”他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满脸都写着“你别过来”四个大字。
说起来,言枕也十分不理解,赵栀浅好好一仙女,怎么唱歌能一个字都不在调上?
赵栀浅横了他一眼,自顾地找调子,清了清嗓子唱道“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永远让你觉得意犹未尽,若有似无的甜才不会觉得腻。我要对爱坚持半糖主义,真心不用天天黏在一起,爱得来不易,要留一点空隙,彼此才能呼吸,何必一次就用尽。”
e的《半糖主义》。
赵栀浅唱完,看着言枕道“可能我是个俗人,我接受不了‘半糖夫妻’,我觉得夫妻二人,就得同一张床睡觉,同一张桌上吃饭,日复一日,平淡一生。”
闻言,言枕叹了口气,无奈地笑道“明明是你嫌弃我做的东西在先,现在你倒打一耙,说我嫌弃婚姻平淡。”
赵栀浅挑眉,“可平淡不是你说的?”
言枕失笑,重新捏了捏她的脸,“你以前是不是辩论高手?抓住对方的语言漏洞,对对方穷追猛打。”
赵栀浅没回答他的话,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也说了,‘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因为我让你有‘室’不再奔波。但没想到你还是想过‘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生活啊。”
说着,她一脸笑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娶了个仙女就是不好吧,要修身养性。”
言枕“……”
“再说下去你就要成哲学家,我就成了哲学家的反面素材了。”言枕无语地笑道。
赵栀浅挑眉,继续吃她手中的披萨,嚼了几口恨恨道“我不就是不想吃一块披萨,你就给我说平淡,平淡平淡,多放点盐就不淡了!”说着,她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准备回楼上。
言枕一把拉住她,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赵栀浅生气地掐了他一把,“还有脸笑!”
他呼了一声疼,笑道“我实在是没想到,婚后第一次矛盾,竟然是一块披萨,这得叫什么?‘一块披萨引发的血案’?”
赵栀浅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原以为我们俩没有什么吵架的可能,现在看来是我想当然了!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和我吵一架,不然我这股火气没处发!”
“好。”言枕忍住了笑意,“你让我整理整理情绪,吵架怎么吵来着?要不你起个头?”
“臭贫!”赵栀浅笑着打了他一拳,“一天尽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我这还不是怕生活太无聊,给你做调味剂?”
赵栀浅半信半疑地看他一眼,又故作高傲地转头不理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言枕笑了笑,将她揽进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好了,我错了,不生气了。”
她傲娇地哼了哼,想了想道“披萨很好吃。”
……
因为赵栀浅的打击,言枕也丧失了研究糕点的兴趣,一下午都在百无聊赖地看电影。赵栀浅吃完披萨便回书房去了,言枕怕打扰到她,吃晚饭都是轻手轻脚地敲门。
赵栀浅在屋内应了一声,说让他先下去。
言枕不疑有他,先下楼盛饭,直到放好筷子,都不见赵栀浅下楼。他不悦地啧了一声,正欲上楼喊人的时候,便听见关门的声音。
他抬眼朝楼上望去,瞬间血压飙升,他下意识地捂住鼻子,生怕流出什么鲜红的液体出来。
“主人,晚餐您想吃什么?”赵栀浅穿了一身女仆装,两只眼睛澄明无害地看向他,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想吃什么?此情此景,言枕还能想吃什么?
“你……你……”言枕结巴了半天,“先下来吃饭,咱们有话好好说,毕竟我不是柳下惠。”
赵栀浅掩唇轻笑,听话地走下来。
言枕牵起她的手往餐桌走,笑着问“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拆了三条裙子,不就什么都有了?”赵栀浅说着,炫耀似的在他身前转了个圈,笑着问,“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言枕认真看了看,白色的围裙确实是她一条白色的桔梗裙剪的,裙摆上的蕾丝大概也是从哪条裙子上拆下来的,不仅缝了裙摆,还给黑色长裙缝了个领口,外带做了一个头饰。
“还好我身体好。”言枕摇头感慨道。
“这不就是你要的情趣?主人?”赵栀浅挑眉看着他,媚眼如丝。
“咳……”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好,那就布菜吧。”
赵栀浅应了一声,帮他拉开凳子,站在他身旁,给他夹菜。
言枕心虚地瞥了她一眼,刚好被她看见,她立即挂上极其灿烂的笑容,“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今晚没有外人,你就坐下吃饭吧。”他一本正经道。
赵栀浅动用了极大的耐力才忍住没笑,回他一句“谢谢主人。”
“嗯。”他沉声应了一声,吃了一口她夹的菜,“这肉有点老了。”
赵栀浅转眼看着他,楚楚可怜一脸无辜,“这是主人您自己炒的呀。”
言枕“……”
“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你炒菜的话,肉就炒老一点,把寄生虫的杀死,还有以后要响应国家号召,不要吃野味。”霸道主人,强行挽尊。
“嗯。”赵栀浅嘟着嘴,重重点头,“主人说得对。”
言枕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才忍住心中的杂念,埋头吃饭。而赵栀浅根本不怎么饿,随便把碗中的饭吃完,一脸柔情蜜意地看着言枕,一会儿主人这儿一会儿主人那儿的,弄得言枕碗里的饭都没有了味道。
好不容易吃完饭,赵栀浅秉承着做戏做到底的原则,收碗洗碗硬是没让言枕插手。言枕闲得没事干,便缠上了正在洗碗的赵栀浅。
“不要闹。”赵栀浅一脸嫌弃地推他。
言枕不死心地又缠上来,亲了亲她的耳朵,“我的小奴隶,刚才是谁说的做戏要做全套的?”
赵栀浅挑眉,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即换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表情,“主人,你不能这样。”
“不能哪样?”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笑着问。
“就是不能在人家做事情的时候做这种事。”她一脸苦恼。
“做哪种事?”他说着,已经开始动手了,“你是我的奴隶,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能违背我知道吗?”
“可是没洗好碗主人会觉得我没用的。”她瘪着嘴很是伤心,“我不想主人说我没用。”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言枕看了实在是没办法再保持理智,一把将人抱起来,“是碗重要还是主人重要?”
她搂着他的脖子,冲他甜甜一笑,“当然是主人重要了。”
几场巫山,言枕看着赵栀浅很是满足,赵栀浅看着他笑道“主人,这样就不平淡了吧?明天喜欢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笑道“还在生气啊?”
“我是不想让你这么快看透婚姻的本质。”她一本正经道,“要不我去研究一下仿妆,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的。”
言枕笑了笑,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唯爱赵栀浅的模样。”
闻言,赵栀浅心头一暖,倾身抱住他,“我可能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会遇见你。”
遇见这么一个理解她的情绪,包容她的矫情的人。她不是绝尘的仙女,只是个矫情造作的普通女子。
“傻瓜。”他笑道,亲了亲她的头发,“你这么好哄,真害怕以后被别人骗走。”
“今生只会被姓言名枕的骗。”ni="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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