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明明是言枕不回消息先,最后却变成赵栀浅对他太冷淡,让他患得患失,罪名都让她一个人担了。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是他倒打一耙,想反悔带他回来,这人已经打蛇上棍趁机钻进了屋内。
赵栀浅“……”
她回身关门,蹬掉鞋子进屋,言枕一把拉住她。赵栀浅吓了一跳,以为他要干嘛,硬着头皮都要准备迎接他的压迫了,他却一脸认真地问“我穿哪双鞋?”
鞋柜那儿倒是有几双鞋,就是没有合适他的。
她虚惊一场,心中又有些失望,装作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踢了一双粉色小熊的给他。
言枕“……”
她看着鞋,似乎也觉得不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双粉色兔头的扔在地上。
“喏,就这双大一点。”
言枕欲哭无泪,再看她却是一脸憋笑的痛苦痕迹。
“怎么会有合适你的鞋嘛?”他没说话,她倒反过来吼他。
“不穿了。”他将鞋一脱,正欲踩上去,她轻飘飘地丢来一双一次性的。他看她一眼,她已经转身进屋了,之前明显是整他。这人咋就这么幼稚?
“自己坐,想喝什么自己冰箱里拿,想睡了次卧的床是铺好的。”她一边摘手上和脖子上的首饰,转身就进了卧室。
言枕“……”
他坐下打量着茶几上的茶具,茶杯中还有没有喝完的茶水。他随手拿起一个把玩起来,白底青花,杯身极薄,拿在手里竟有种透明的感觉,肯定便宜不到哪儿去。
“想喝茶?”
他转眼望去,她已经换了睡衣出来,正在扎头发,应该是准备要去洗澡。
“不想,茶喝多了睡不着。”他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她,“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害怕。”
赵栀浅“……”
这是什么毛病!
“那就是每晚都有莺莺燕燕陪你咯?”她挑眉看着他,笑得极为阴鸷。
言枕只觉得后背发凉,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
“快去洗澡吧,明天还得上班。”言枕忙一本正经地笑道。
赵栀浅嗤笑一声,转身进了洗手间。言枕在屋内打量着,转到阳台上,看见那张断了线的琴,旁边还摆着琴谱。阳台上的矮几上还散放着几本书,他捡起来看了看,只觉得脑子发蒙,影印版的《文心雕龙》,当真是为难他了。
他往下翻了翻,竟然还翻到了一本《毛选》,还是第五册。果然,赵栀浅真的是个未开发的宝藏女孩。他拿了《毛选》躺在沙发上看,结果没看两页就睡着了。
赵栀浅洗澡出来,见他已经睡着了,不觉有些好笑,从屋里抱出被子轻轻给他盖上,不想还是惊醒了他。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打了个呵欠,翻了个身,“不用管我了,我就在这儿睡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啊。”
“除非你让我和你睡。”他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赵栀浅皱眉,倒不是觉得他有什么不轨之心,再者人都带进门了,还怕什么不轨之心?只是觉得这人咋这么幼稚?
“什么臭毛病,爱睡不睡。”她笑骂道。
言枕是一个很会看脸色的人,知道赵栀浅这是动摇了,立即打蛇上棍,起身道“我先洗漱。”
赵栀浅起身给他找牙刷,在他洗漱的间隙,拿了一条睡裙极为认真地对他道“我就这一条睡裙大一点,你将就一下?”
言枕当时在刷牙,听了这话,差点没把牙刷捅进喉咙里,立即干呕起来,差点没把胃都给吐出来。
然而罪魁祸首却是浑然不觉,还皱眉一脸嫌弃道“啧,这么大个人了,牙都不会刷。”
言枕吐了泡沫,一脸警告地看着她,“赵栀浅,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她歪着头看他,神情委屈,“我又怎么了?”
见她嘟嘴皱眉,言枕看得心头一震,真觉得赵栀浅要了他的命!心想禽兽就禽兽吧,今晚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他自己。
然而,当赵栀浅用那双过于澄明无害的眼睛看向他时,他就只能在心底暗骂自己禽兽。还被迫穿上了赵栀浅那条洗得变形的睡裙,粉粉裙子下,露出两条精壮的大腿,看着……怪可爱的。
没办法,为爱,言大总裁甘之如饴。
赵栀浅差点笑岔气,跑进房间拿了个圣诞节的麋鹿发箍,死活要他戴上,还要被迫营业扮可爱。她还教他什么,“”,嘟嘴翘臀比心,言枕被折腾得杀心四起,一把抢了她的手机,将人狠狠地箍在怀中。
“适可而止啊,赵栀浅。”他拿着手机,正准备删照片,看见粉色猫耳的那个贴纸。怎么说呢,颇为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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