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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了校长室并略显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反倒是校长正一脸局促的看着陆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才是客人呢。“校长,你这办公室还真是有够朴素的啊,远远没有学生会的那般金碧辉煌嘛……”随意地环绕四周,陆和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刚才路过学生会的专属办公室的时候,他都以为那才是校长办公室呢。与之相比,校长办公室则要显得寒酸的许多。“唉,别提了……”校长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会长她爸是学校最大的股东,整座学校都是靠着他的钱才建立起来的……”可以说,幽玉在学校的地位是真正的女王。再加上她本身奇诡的手段、诡异残暴的性格,一般的老师根本就管不住她,也根本不想管。毕竟,谁会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呢?反正只要不出人命就好……这就是大部分老师,甚至是校长的想法。略过了令人心烦的话题,校长看向陆和的目光仿佛在看待救星一般,他双手合十,做恳求状:“阁下,您是官方人员,请您务必一定要帮帮我!”“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困扰校长的,显然就是之前黑蛇所说的闹鬼传闻。校长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脸上异常的憔悴:“您看看这个吧。”接过校长递过来的平板电脑,只见在那大大的屏幕上,正躺着一人。略微单调的白色色调,证明了这是医院。看着那直挺挺的大肚子,陆和随口问道:“哟,这是闹出人命了,几个月大了?”校长忍不住说道:“阁下,那是男的。”“啊?”陆和仔细看去,这才发现那是男的。男人怀孕,这可真是稀罕的事情。陆和正想多问几句呢,但那监控视频里的画面出现了一个人。这人蒙着脸带着帽子,但那微微凸起的小身板不难看出这是女的。这个神秘的女人先是在这单人病房里环顾四周,待确定没人之后,这才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喂给了那昏迷在床上的男人。陆和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那是堕胎药!“卧槽……”校长先是卧槽一声,随后连忙打电话给医院里的医生。随后在监控视频里,有两个身强力壮的看护,及时阻止了那女人。也幸好那堕胎药仅仅只是在嘴里还没有吞下去,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了。在两人擒住女人的时候,女人的容貌也出现在了视线里。“这是……”陆和对着女人隐隐有些印象。当初陆和去琴美班级的时候,就这个女人掉好感度掉的最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也要让这渣男品尝到我当时的痛苦!”看着披头散发,满是疯癫的女学生,校长痛心疾首的感叹道:“造孽哟,这班的学生到底怎么回事……”校长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之前一死一疯不说,现在又出现了男人怀孕、同班的女生给他喂堕胎药的情况。”“这班级要是再出点事情,恐怕我这个当校长也得被革职了。”“又是?”陆和不由愣了愣,这班级说好听了是多灾多难,说难听了就是逼事真多!“其实,还不如给他吃堕胎药把孩子堕胎了完事呢。”这是陆和的想法,毕竟谁知道这男人生下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怪胎。校长摇了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我就没有想过吗?”“说来也怪,按理来说他才怀孕不到两个月,应该是可以打胎的。”说着,校长忽然情绪激动的指着屏幕里的怀孕男生道:“但是你看看他,他哪里像是一个才刚刚怀孕的人了?”看着那肚皮如巨球的男生,听着他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声,陆和不由点了点头。这巨鼓的肚子,说他怀了七八个月都有人信。这种情况下,擅自堕胎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倒还不如直接生下来为好。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和的错觉,那鼓胀的肚子,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大、变大……就像是气球一般,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得会直接爆炸也说不定。“他真的还能够坚持到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吗?”看着那满是血管、肤色也十分不正常的鼓胀肚皮,陆和若有所思的想道。……另一边,学生会的办公室里,东鹤敲了敲了门。“进来吧。”踏进独属于幽玉一个人的办公室,光是看到其背影,东鹤便感觉自己的大腿软了一下,差点就要下意识地跪了下去。“怎么?跪习惯了,让你站起来反而不习惯了?”纵使是蹲在地上背对着东鹤,但幽玉的背后仿佛长了一只洞察一切的眼睛一般,言语之中尽是说不出的嘲讽。“没……没有……”东鹤刚要跪下去的膝盖顿时一僵,随后又猛地站直。鼓足了勇气,东鹤大着胆子说道:“会……会长,我想退会!”受如此大的屈辱,一般人确实不可能会在继续待在这里了。“为什么?难道为的仅仅只是那已经破碎的可笑尊严?”幽玉忽然转过身,吓了东鹤一跳。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幽玉的脸上,令她脸上的血液变得昏黄诡异。血,身上、脸上、手上到处都是血!这足以让普通女生高声尖叫的血,在幽玉的眼里却仿佛番茄酱一般。她甚至若无其事的舔了舔沾染着鲜血的青葱玉指,绝美的黑色眼瞳似乎在此刻微微散发着猩红的光亮。在东鹤眼中,此时的幽玉又仿佛换了一个人。从之前君临天下、让人胆战心惊的女皇,变成了如今浑身上下散发着邪魅诡异的疯子。邪异,但是却莫名的令人着迷,甚至忍不住的沉浸其中。忽然,东鹤一眼看到了幽玉身后那被开膛破肚的死尸。纵使是死亡,也满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着充满了血丝的双眼,像是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而死。当下,东鹤便不由大吃一惊:“你把你的狗……给杀了?”听说这条狗可是幽玉从小养到大的,但居然就这么草率的被会长给亲自杀了?“杀了就杀了,谁让它敢在我最忠诚的下属面前尿尿呢?”绝美的脸忽然猛地靠近了东鹤,邪魅的气质似乎在污染着东鹤,令东鹤的脸不由红了红:“为了你,我可是把它都割下来给你出气了呢……”说着,那刚才还侮辱了东鹤的地方,如今就这样在幽玉的剖刀上,被整个的好似烧烤一般的给串了起来。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一种莫名的感动,竟在东鹤的胸前不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