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驹不理会空中的梵文,屠龙五式斩龙筋。长刀漂浮身前,发出刺耳鸣叫。偶尔有梵文触碰刀身,竟被一分为二。刀身剧烈颤动,已有裂痕显现。陵驹见时机成熟,单手握住刀柄,轻轻一挥就有刀芒飞出,斩落数十梵文。“好刀法”“好刀法”陈沫声音平淡说,身后的佛陀竟然也随之开口,声音带有莫名威严。“接招”陵驹也不废话,身子腾空而起,单手持刀变为双手持刀。空中,陵驹手持长刀,长刀泛出悠悠绿光。二人相距数十米,刀落,一道巨大的绿色刀芒上至顶部,下至泥土深处。陈沫双眼微闭,身后佛陀再次轻哼。“回头是岸”四字出,梵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巴掌大白莲悬空。白莲旋转,带出圣洁白光,与那刀芒相对。冲击之下,有些许四散刀芒飞散,赤焰躲避不及,一只手臂飞起,没有血水滴落。白莲与刀芒争锋相对,一时间竟僵持不下。“屠龙五式,斩足。”陵驹怒吼一声,气势再次攀升。手中长剑承受不住如此威压,断裂成无数碎片掉落地上。长剑崩坏,陵驹毫不在意。手握虚空,无刀胜有刀。双手掷出,莲花飞舞,一分为二,竟是丝毫不弱于持刀在手。“刀意?”陈沫惊异,叹息说。“不得不说,你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已经触摸到法则了。要不是实在不喜欢你这样的性格,说不定还能收你为徒。”陈沫说完,眼睛猛然睁开,两道白光从眼中射出。身后佛陀虚影也在眼睛睁开的瞬间消失,两道白光速度极快。陵驹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那白光就穿过屠龙五式刀意,从陵驹身后穿出。“不可能”“不可能”陵驹悬浮空中,眼眸之中满是惊恐,刚才那一瞬间他感受最为强烈。眼前这个男人何止一般人,怕是可匹肩主上。 “你到底是谁?现在地球不可能有你这样的存在。”陵驹疯狂大喊,再无一丝高手风范。可能是情绪激动牵扯伤口,陵驹胸口有红色印出,身子竟然从天上垂直而下。“咚”泥土被溅起,陵驹无力的躺在地上,瞳孔涣散。嘴中还在喃喃什么,但已听不清。陈沫微微摇头,来这里算是心血来潮。想象中这里有大凶相伴,也必然有异宝存在,没想到造成杀孽。“善哉善哉”陈沫说着佛语,但从那神情中完全看不出诚恳。“陵驹死了,你以为可以躲的掉?”陈沫低语,声音在整个莲花池回荡。与刚开始一样,没有回答,静悄悄。“还真是麻烦”陈沫抬起手掌,惊鸿拍出,头顶一处岩石炸开,赤焰身影显现。“大神饶命,大神饶命”赤焰落于地面,双膝跪地,抚媚妖娆在无踪影。陈沫没有说话,看着赤焰在地上磕着一个个响头。她额头处没有鲜血冒出,只是骷髅的骨骼显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都回答清楚了。说不定可以扰你一命。”“大神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赤焰回答果断,生怕陈沫反悔吗。“这里是那里?”陈沫问。“这里曾经是帝都,现在是帝陵。”“帝陵”陈沫自语一声。“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湖泊中那个应该就是主墓。”“你二人是副将,那将军何在?”陈沫接着问。“将军还在沉睡,不知何时能醒来。”“这帝王莲又是什么情况。”赤焰一愣,看向帝王莲,想了想苦涩说。“帝王莲本有九片,帝主取走四片,将军取走一片。而后将根扎在这里,靠万千亡魂滋补。”“这几千年来,帝王莲先后长出两片。而我们当年就是陪葬品而已,自身有枷锁存在。即便三百年前苏醒,也难以逃脱。”“直到五十年前,不是是何原因,我们突然可以在这帝葬中随意走动。当时我二人第一时间来到帝王莲处,谁知,我们身上的枷锁也限制了我们摘取。”“多年前浊怀的出现,我们刻意将他引来随后设计让冤魂入他体魄。”“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在人间走动的傀儡,我们约定三十年后第八朵花瓣成型之日,他回来赴约。”“谁知五年前我们突然感应到与我们联系的冤魂消失了,而再过三天,正是三十年之约。”陈沫听着点头,算是大概了解来龙去脉。虽没见过浊怀,但陈沫对他的术士本领还算认可。这二十七年来,应该都是在寻求破解之法。“三日后他会来吗?”陈沫暗自猜测。“大神,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您扰我一命,我可以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心。”赤焰充满希翼的看着陈沫。“那就扰你一命吧。”陈沫说完,赤焰突然觉得脑袋一阵刺痛,瞬间又恢复清明。“正好那两个家伙缺一个陪练,你最近跟着我吧。”“可我出不去。”赤焰不知陈沫对她做了什么,这些她不在意。只要能够保住性命,哪怕听人指使又怎样。况且之前跟随将军,也一样是听他指示,现在就算是换了一个主子而已。陈沫也没给她解释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时候有些事情需要自觉,而这个自觉就是换取主人信任的一种方式。“你说的枷锁应该是那位将军下的吧?带我去找他。”“将军在沉睡,我们唤不醒。只能自主醒来。”赤焰悲伤摇头。听到赤炎解释,陈沫皱眉,声音低沉几分。“带我去”“可是主上”赤焰欲言又止,称呼上也发生了改变。“我不希望以后我说的话,再去重复第二遍。”陈沫冰冷的声音传来,赤焰只觉脑中一痛,整个人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看到赤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陈沫冷哼一声。“我想让你死,不过就是瞬间而已。”说完赤焰停止抽搐,痛感消失。过了一会赤焰刚好转,连忙跪在地上说。 “谨遵主上令”“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