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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魏羡鱼追出去的时候,两人已经跑得没影了。

    但驾校地处偏僻,周边都是一些不高的荒山,以及种着各种庄家的良田,视野还是比较开阔的。

    凭借着重生以后锻炼打下的底子,以及从小掏鸟蛋练就的技巧,魏羡鱼瞄定一棵大树。

    大体策划了下路线,一个助跑挂上树枝,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树顶。

    身后的驾校车辆已经渐渐多了起来,魏羡鱼找到了自己的车子,一突一突的熄火,看来开始在教起步技巧了。

    周边并没有高的建筑,基本一览无余,算算脚程他们也不可能跑远,但魏羡鱼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唯有前方的一大片苞米地,已经长到一人多高,绿悠悠的,看不清里面情况。

    魏羡鱼暗暗庆幸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在路边随便捡了根趁手点的棍子,沿着一条稍微宽一点的道,向里面探去。

    足足走了五六分钟,魏羡鱼感觉越走越黑,越走越安静。

    苞米林形成了天然的隔音带,唯有清风拂过,听到苞米叶沙沙作响。

    又走了四五分钟,魏羡鱼已经打起了退堂鼓了。

    周边的蛇虫鼠蚁越来越多,蜘蛛网也让他烦不胜烦,路更是越走越窄。

    走着走着,回过身时,发现哪里还有路

    “难道老子要困在这苞米地里了?”

    魏羡鱼掏出手机打开手电,四下转了一圈,发现自己真迷路了。

    怪不得乡村那么多故事都发生在苞米地,这隐蔽性、这隔音条件,别说造人了,就是造个导弹别人也发现不了啊。

    就在魏羡鱼感叹苞米地是个好地方,并准备选个方向一路走出去时,突然旁边沙沙作响,探出一个脑袋。

    “是你?”

    任淼淼惊讶的看着魏羡鱼。

    “教练让我来找你们!”

    魏羡鱼理了理头上的蜘蛛网,有点尴尬。

    “给你们添麻烦了!”

    任淼淼看着狼狈的魏羡鱼,心里微微有点惭愧,主动领着魏羡鱼穿行几步,来到一片开阔地。

    魏羡鱼有点惊讶的看着这个砍出来的苞米圈,像极了小时候大家特别喜欢找的秘密基地。

    刚刚他爬上了足足有6、7米高的树,愣是没有发现这里,估计只能从天上鸟瞰或者山顶俯瞰才能发现这里有个盲点了。

    魏羡鱼一边赶着身边的蚊子,一边偷偷瞄着坐在苞米杆垛上的任淼淼,不可否认,她比寒将雪更有视觉冲击力。

    只见她双膝并拢被双手环抱着,脑袋慵懒的枕在膝盖上,眼神涣散的看着蜷缩在苞米杆垛上玩虫子的贾大仁,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贾大仁玩着玩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魏羡鱼终于可以确定以及肯定,贾大仁的精神是有点问题的,于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任淼淼。

    如果魏羡鱼只是个18岁的毛头小伙子,那他一定觉得,像寒将雪这样青涩的小苹果,是最美好最吸引人的。

    但如今他18岁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作为一个过来人,吃过熟透的水蜜桃以后,他的标准就变了。

    魏羡鱼掏出手机,发现没有网络信号,尝试着发了条短信报平安,结果竟然真发出去了。

    没过几秒就收到寒将雪的回信,表示教练已知,自己在驾校等他。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魏羡鱼刚干死一只蚊子,突然听见任淼淼喃喃的低语声。

    前世的渣男经验让他的脊髓早于脑子一步做出了回答“

    恰恰相反!”

    闻言,神情低落的任淼淼一愣,惊讶的看着魏羡鱼,他不假思索的反驳引起了她的好奇。

    魏羡鱼眼神平静,缓缓走了几步,在她身边坐下,又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含笑的注视着她。

    借着这段时间的拖延,他的大脑飞快运转,基本形成了一个较为完善的回答“

    也许有人说你这段婚姻是因为拜金,但我的想法却恰恰相反。

    以你的相貌和条件,就算拜金,也完全有资本找一个帅气的富二代,甚至官二代,谈一场青涩懵懂的恋爱,做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

    可是你却选择了贾大仁,不但要承受他人的风言风语,甚至还要忍受婆婆的横眉冷对。

    说实话,我不但没有看不起你,甚至还有点敬佩你,你一定有着难言的苦衷,甚至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承担的责任。

    你比绝大多数女孩子都坚强。”

    他的眼睛清澈透明,不像其他人那样,微笑中藏着讥讽,任淼淼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泪雾在眼眶里氤氲。

    敬佩、苦衷、责任、坚强,每个词都风轻云淡,却像巨石一样,砸进任淼淼己如死水般的心湖。

    委屈、羞愤、迷茫、不甘、感动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任淼淼再也无法保持淡然,“哇”的一声扑进魏羡鱼怀里痛哭起来。

    魏羡鱼有点惊讶她宣泄出来的情绪,这是压抑了多久的爆发,才能哭得这样声嘶力竭。

    魏羡鱼感觉自己闯祸了,他不想在攻略寒将雪的路上横生枝节,但他却无法拒绝这满怀的馨香。

    一边轻轻抚着她的香肩,并一路向下摸索到没有一丝赘肉的蛮腰,暗暗纠结要不要向屁股进发,一边在心里暗啐自己,魏羡鱼,你下贱。

    足足哭了小半个小时,任淼淼的声音才小了下来,肩膀也不怎么颤动了,魏羡鱼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宣泄完的任淼淼有些疲惫,后怕的瞄了眼贾大仁,发现他还在呼呼大睡,不由默默松了口气。

    要是贾大仁天真的将看到的情景告诉贾莉莉,她不敢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虽然魏羡鱼胸口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完全染湿了,贴上去脸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但任淼淼却迟迟不舍得起来。

    直到魏羡鱼的手再也不满足她的小蛮腰,试探几波后大着胆子向她引以为傲的臀部进发。

    然后越摸越放肆,甚至狠狠的捏了一把,痛得她叮咛一声呻吟,她才连忙从他身上起来。

    看着怅然若失的魏羡鱼,任淼淼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为什么会突然抽筋问一个刚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而且被三言两语说得乱了心神,哭得撕心裂肺。

    想到这里,不由俏脸一红,连忙转过身掏出小镜子补妆,借着镜子的倒影偷偷打量魏羡鱼,率先开口“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能让一个疲惫的女孩得到片刻的放松,是它的荣幸!”

    魏羡鱼抖了抖胸口的衣服,伸了个懒腰。

    说实话刚刚满脑子都想着要不要摸她屁股,精神过度集中,都没注意自己被她压得半个身子都麻了。

    不得不说,魏羡鱼确实很帅,长得白白净净像个文弱书生,而且难得的不娘,甚至有点阳刚,让人一眼就觉得可靠。

    看着看着,任淼淼的脸更红了,见魏羡鱼仰躺在苞米垛上,左手掌垫着后脑勺,右手伸向天空,一副少年模样,她不由心生向往。

    也学着魏羡鱼的模样,仰躺在他旁边,一手垫着后脑勺,一手伸向蓝天,很是惬意。

    “你不好奇吗?”

    “如果你想倾诉,我可以当一个很好的树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