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军官也没有什么废话,果断将帕夫柳琴科和陆舒安排在三楼西侧的一间病房里,楼下新来的这群突击者火力很猛,房间里的应急灯光已经被打坏,整座大楼再度陷入黑暗。
当他们要走进去的时候,楼体再次一震,沙土簌簌从头顶落下,帕夫柳琴科和陆舒身上都蒙了一层细灰。
陆舒赶紧扎紧袖口裤管,尽量让皮肤保持清洁。
走进病房,一个伤兵正拖着断臂靠在墙沿,艰难的给手中步枪单手换弹。
佐藤捏着一块棉球,半跪在沙尘横飞的病房里给伤兵处理伤势,利索的擦完一块裸露伤口,用纱布缠了两圈,又拿两节断掉的塑料椅子腿做夹板,给伤兵做了简易包扎。
他旁边是那个救了他另一条腿的医疗箱。
“我亲爱的医生,你也在呢?”帕夫柳琴科观察了一下,举起手中步枪架在窗台上,向楼下开火。
“叫我猹!”佐藤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噢,医生!”帕夫柳琴科射出一枪,被他瞄准的那个武装分子却安然无恙的继续向楼内开火。
帕夫柳琴科收回步枪一看,瞄准具旋钮已经不在原来的标度上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磕着了,或者是被震松了。
这批武器的存放时间不清楚,瞄准镜状态是否完好也不清楚,如此轻易就震动了标度,气的帕夫柳琴科现在只想骂人。
平常不注意保养武器,打仗的时候就等于是在求人来杀自己。
佐藤在伤兵的肩头一拍说道“尽量活着,有机会我会跟你合个影。”说罢提着医疗箱向外跑去。
陆舒学着帕夫柳琴科的样子,把rpk架在窗口,向楼下开火。
但他忘了枪是有保险这种东西的,在一楼打雇佣兵时的错误,此时犯了第二遍。
ak系枪械标志性的大拨片卡在单发上,陆舒扣动扳机也只打出了一发子弹。
楼下武装分子发现有人在这个窗口开枪,几人调转枪口向陆舒射来,子弹击中窗沿,墙壁上碎石崩飞。
陆舒急急扣动扳机,但每一发射出的子弹弹着点都只是围绕着武装分子打转,除了在他们脚下激起尘土以外,没有别的作用。
眼看弹着点沿着墙壁一路向上,就要击中在那里给敌人描边的陆舒,帕夫柳琴科撒开正在校准的步枪,一手握着护木抬高陆舒枪口,另一只手按着陆舒脑袋,把他压在窗沿下。
一串子弹擦着窗沿击中天花板,跳弹顺着天花板从门洞向外射出,在走廊上蹦跳了几下,余力散尽方才坠落。
“转移阵地。”帕夫柳琴科在陆舒背上一拍,提着步枪向外跑去。
陆舒红着脸跟在后头,默默将rpk的大拨片拨到连发上。
可一而不可再,可再而不可三。
但凡是刚才有一发子弹打中了下头的雇佣兵,现在他的处境就不会是这么尴尬。
新手也许可以在初期依靠运气不断创造奇迹,但想要出彩还是需要不断训练。
跟着帕夫柳琴科来到另一个无人驻守的病房,得到帕夫柳琴科的点头后,陆舒架起rpk,开始向楼下的士兵扫射。
诡异的是,一旦进入扫射状态,陆舒的射击手感就与刚才打单发时的情况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