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守住!”一个基层军官在医院大厅里声嘶力竭的吼道。
但治安部队的士兵对此置若罔闻,接连退出自己的战斗岗位向楼上逃去,纷纷把后背留给敌人。
陆舒看到一个士兵扔掉手里的au,刚刚跑出没有两步,就被身后飞射而来的子弹击穿了腰腹,士兵失去平衡直接跌倒,一股鲜血喷在墙上。
基层军官扔掉已经打光子弹的步枪,从腰间抽出手枪朝进入大厅的敌人开火。
砰砰两枪,一个突进大厅的绿迷彩昂头倒下,手里的步枪在神经残留的作用下继续开火,打到天花板上激起一阵火星。
砰砰砰又是三枪,另一个绿迷彩被打翻在地,手里步枪跌落,滑出老远。
基层军官的神勇表现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越来越多的绿迷彩就涌进大厅,停止追击那些逃跑的士兵,转而向基层军官射击。
陆舒看到那个基层军官模样的战士右脚被直接打飞,整个人面朝前扑倒在地上。
陆舒还想要继续观察,却被背后的陈骅拉了回去。
“我们得做些什么,不然他们要死了。”
“他们死不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那是他们的战争,我们只需要做一名合格的旁观者。”陈骅咬了咬牙,虽然嘴上在训斥陆舒,但还是从身上慢慢掏出一枚小镜子递给了他。
“用这个看。”
陆舒冲陈骅揶揄的笑了一下,慢慢探出那枚小镜子,透过反光线观察着外头的情况。
医院大厅里的简易工事被这群穿着绿色迷彩的突击者用重火力打了个稀巴烂,地上到处都散落着武器零件、零散弹药,还有十几具治安部队士兵留下的尸体。
防守加尔丹医院的瓦尔德连队总共不过百余人,突击者的第一轮进攻以有心算无心,就直接留下了十几人,如果不是那名基层军官奋勇抵抗的断后行为,死伤还会更多。
无孔不入的沙暴从大厅外席卷进来,很快大厅里的所有东西都盖上了一层薄薄沙土。
一个领头模样的绿迷彩走到军官面前,拔出手枪朝他喊话“让你们的人排队过来投降!”
前扑倒地的治安部队军官用陆舒听不懂的阿剌柏语大吼了起来。
“他在说什么?”陆舒转头向陈骅问道。
“他说‘你们这群痴心妄想的杂种,有种的话……’”
陈骅还没有翻译完,那名军官猛然凄厉的惨叫一声。
陆舒回头看去,只见领头的绿迷彩一只脚踏在军官的断腿上,狠狠扭动着。
“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绿迷彩伸出另一只手,搭在手枪套筒上了个膛。
“主啊……啊……”军官惨叫着,用尽力气翻了个身,露出身下压着的东西。
那赫然是两枚已经扯掉拉环的手雷。
“杀了他,杀了他!”医院大厅里传来一声惊怒交加的大喝,紧接着就是手雷爆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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