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鹿州军挂起了广陵军的军旗,浩浩荡荡奔赴嘉义而去,他么手里拿着长戈,目中透着凶光,在接到慕白的军令那一刹那,便没有丝毫懈怠地披上了甲胄。嘉义王府里,李辞正在为自己的如意算盘沾沾自喜,正想着该如何趁着广陵王府与大胤朝廷皆腾不出手,趁机牟利的时候,军卒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嘉义王府,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殿……殿下!大事不好了,鹿州大军正朝着嘉义城奔赴而来,已经抵进嘉义城三十里”那名士卒惶恐地跪在地上,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
“什么?”李辞蹭的站了起来朝着左右说道“快,传我军令,命潜虎将军即刻迎敌,将驻扎在广陵的军队赶紧撤回来”。
嘉义城外,鹿州大军一字排开,都是不畏悍死的勇士,他们架着云梯,企图爬上城头,城墙上的守军将硕大的石块扔下来,只是这并没有阻挡住鹿州军的军势,他们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延绵不断生生不息。
“快……继续扔石头,别停下!”守将在城头山高呼,忽然一只箭矢刺穿他的喉咙。
驻扎在广陵的大军,在接到嘉义军报的那一刻,连忙拔营回援,没有丝毫的停留和携带。李凤歌站在城头,望着离去的大军,朝着一旁的慕白说道“现在,咱们该收拾另一帮家伙了吧?”。
朝廷驻扎在侧翼的军队,在收到嘉义军撤离的军报时,广陵军的铁骑已经奔赴大营而来,领头的是最骁勇的黑云铁骑,虽然只有五万人,然而战场上的几度厮杀,这些人也算是领教了黑云铁骑的恐怖,于是他们没有丝毫懈怠,面对骑兵连忙唤来了弓弩手。
慕白策马冲在队伍的最前头,面对漫天铺过来的箭雨,战马奔驰的速度又快了几分,黑云铁骑就像是一把利箭,刺进朝廷大军的心脏。在骑兵的后面,重甲士姗姗来迟,随着他们也卷入了战场,朝廷的军队已经是一溃千里。
鼓声响起,那便是撤退的信号,朝廷的大军仓皇逃窜,没有丝毫的停留。黑云铁骑正想着乘胜阻击,却被慕白的手势拦了下来,打仗不是凭借一腔孤勇,没有粮草和补给,即便对方已经溃不成军,慕白仍旧不敢带着大军深入敌军的腹地,那不是英勇,而是刚愎自用,古往今来折在这上面的人不少,慕白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咱们回营地,今夜让广陵王殿下杀猪宰羊,咱们好好庆庆功”慕白说完勒转马头,广陵军的将士恋恋不舍地望着残军逃窜,只得跟着慕白返回驻地。
月上眉梢,大营里喝酒划拳的声音倒是比白日里操训还要热闹,李凤歌端着酒碗,里面盛的都是广陵王府珍藏的佳肴,此刻全都被慕白搬了出来犒赏军士,连一坛子都没给李凤歌剩下。李凤歌眼神幽怨地望着一旁的慕白,似乎是受了气的小媳妇。
“你可真大方!”李凤歌说话的时候牙咬切齿。
“又想马儿跑,还想马儿不吃草?皇帝还知道不差饿兵,喝你几坛子酒,你能叫唤半天!”慕白白了李凤歌一眼,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坛子,仰着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手上还拿着一只羊腿,放在嘴边撕扯的时候一点都没注意吃相。
“你就不能在酒肆里花钱买一些?我又不是舍不得花钱,干嘛非要将王府的酒窖搬空?”李凤歌抢过慕白的羊腿咬了一口,嘴里边嚼边数落到。
没人知道喝到几时,李凤歌与慕白醉醺醺地坐在帐篷外的台阶上,今夜的月亮很明亮,星光忽闪忽闪的,慕白的两腮像是摸了通红的胭脂,头歪在李凤歌的肩膀上,一旁的酒坛子横七竖八地有五六个躺在地上,吃完肉的骨头被随意地丢在一旁,一只黄狗走到李凤歌脚下,愣着望了一会儿,便低着头去啃骨头。
“殿下,你说咱们明天就挥师北上如何?”慕白说着拿起一旁的剑,指着遥远的都城。
“要是嘉义军再来一手,我这广陵王府不就被端了?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行!”李凤歌虽然醉了,可是脑子还是清楚的,并没有因为一场胜利,便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切,你这个广陵王真窝囊,这就怕了?”慕白侧着头望着李凤歌半睁半闭着的眼睛,伸出手朝着李凤歌鬓角的那根白发一用力,便听见一声惨叫。
“啊……你干吗?”李凤歌被疼的一下子变得清醒许多,眼睛瞪着大大的望着一旁的慕白问道。
“你怎么长白头发了?就说平常让你节制一些不听,虚了吧?”慕白将那根白发攥在手上,仔细地看了又看,嘴里不停地说着酒话。
天色已然不早,李凤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扯一旁的慕白,试图将慕白从地上牵起来。慕白一只手被李凤歌攥着,另一只手费力地撑在木板上,好半晌才顽强地直起身子。李凤歌牵着慕白打算进帐篷休息,可是谁承想无论怎么去拉慕白的手,慕白都没有迈开半步。
“不早了,该睡觉了!”李凤歌皱着眉头望着慕白说道。
慕白一把挣脱了被李凤歌攥着的那只手,两只胳膊朝着李凤歌张开,小嘴一嘟一嘟的说道“要抱抱!”。
李凤歌倒是头一次见慕白是这个样子,又气又觉得好笑,只得无奈地走上前去,一只手搂着慕白的后肩膀,另一只手抄住慕白的双腿,一用力整个人便被慕白压得摔在了地上。李凤歌摇了摇头,朝着摔在地上也不知道疼的慕白问道“你怎么这么沉?以前倒是没发现,倒是对的起你吃下去的那根羊腿”。
“你……居然嫌弃我胖?”慕白慢慢爬着直起身子,一只手来回摇摆地朝着李凤歌指了指,接着一个饿虎扑食朝着李凤歌扑了过来,嘴里说道“今天,你必须抱着我进去!”。
能将慕白抱进营帐,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凤歌费了好半天,才将慕白放在床榻上,接着扭了扭自己的腰,看神情似乎有一种酸痛感。李凤歌将慕白的足靴脱了下来,费力地为她卸下盔甲放在一旁,慕白只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连动弹都懒得动弹一下。
“那边去一点!”李凤歌朝着慕白喊了一声,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喝醉的人来说,这句话一定是听不见的,李凤歌将慕白半天没有动静,只能在解开甲胄脱下足靴之后,小心翼翼地爬向床榻靠里面的一侧。
李凤歌将被子盖好,刚想着能够安寝,慕白一个翻身整个人便朝着李凤歌压了过来,李凤歌的脖子被慕白紧紧搂着,腰也被慕白的腿压得死死的,竟然与上官锦的睡姿有几分相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李凤歌试图将慕白的手掰开,可是越掰慕白就搂地越紧。
“算了!”李凤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做无谓的抵抗,谁让自己身旁躺着的是大宗师,那可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自己的小腿掰折的家伙,李凤歌可不想徒添一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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