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鸣泉进了门,看着满殿的人,自是有些不适应。
;师父来的正好。李矜梦起身道,;徒弟有一事想请教。
;你说。
;敢问没有身孕之人,能否有孕脉?李矜梦问。
鸣泉想了想,忽然笑了:;药物所至,自然可以。只不过……这办法实属欺瞒之法,且药性伤身,会大损元气,这方子许多年前便已经被我束之高阁了。
李矜梦闻言,也释然的笑了笑:;怪不得……
;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叫为师过来,王府之内还如此热闹,可是要叫为师一起过除夕?鸣泉调侃道。
李矜梦并未多言,而是简要的解释了几句,便带着鸣泉进了李矜棠的房内。
当着众人的面,鸣泉却只是瞥了瞥李矜棠,甚至都未诊脉,便皱眉道:;不用瞧了,她定是用了我的方子。
李矜棠浑身颤抖,神色木讷的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看着李矜棠这幅模样,一向医者仁心的鸣泉也忍不住叹道:;诶……她用这方子也有五个月了,恐怕早已是气血两亏……如今又骤然服用停脉之药,两者相冲,只怕日后再也没办法生育了。眼下……还是尽快好好调养身子吧。
李矜棠的眼泪顺着胳膊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而她也只能拼命的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小妹,你这是何必呢……李矜梦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矜棠。
李矜棠这才颤颤着抬起头,盯着李矜梦的双眼,早已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仿佛随时都要迸发出来一般,与她那张惨白的面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烛火之下显得异常骇人。
;李矜梦,你赢了……哈哈……李矜棠的笑声尖锐而绝望,伴着她两行清泪,面目自是十分扭曲。
李矜梦看着她,目光复杂的低声道:;对你,我从来就没输过。
最终,小春还是没能挨得住刑,把所有的事从头到尾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那晚……王爷与小姐并没有发生任何事……小棠带着满脸的血痕,声音嘶哑的如实说道。
二夫人闻言,自是身子一软,彻底跌坐在了一旁。
屋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等着萧云卿开口。
萧云卿面无表情的端坐在原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沉默了不知多久,才缓缓开口道:;带她下去吧。
一旁气喘吁吁的高阳显然是一愣,似乎一时间有些不明白萧云卿的意思。
萧云卿微微抬眼,看着他一字一句的称:;带到李矜棠面前,仗杀。
让李矜棠亲眼看着自己从小伺候到大的丫鬟死在自己面前,连李矜梦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子,可萧云卿的口气,却足以令人不敢反驳半句。
见萧云卿还打算说什么,二夫人却忽然起身,直接跪倒在了萧云卿的面前称:;王爷!小棠她……她虽做错了事,可罪不至死,王爷可以……可以休了她,千万不要伤她性命!她已经再不能生育了,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吧!
李矜梦嗤笑一声,看着泪眼汪汪的二夫人,心中却是可笑,这王府岂是她李矜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王爷……二姨娘说的没错。李矜梦忽然起身,同样行礼哀求道,;小妹虽糊涂做错了事,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能生育已然是最大的痛苦了。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小妹太爱王爷了,算不得什么大错。王爷若真把她休了,小妹这辈子便彻底毁了,且她又性子要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小妹受到的教训也够了,相信她定会改过自新的。
;算不得什么大错……呵……萧云卿厌恶的嗤笑一声,冷言道,;她多番陷害王妃,诓骗本王,如今竟敢拿本王的孩子戏耍本王,李矜棠……她当真是活腻了……
;王爷!从事发便一直没出声的李今朝,这会儿却忽然站出来,态度坚决的称,;此事是我们国公府亏欠王爷,只要王爷不伤她性命……我李今朝从今往后,愿意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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