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这天,马车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信州,天色稍晚,她包了个客栈住下。
刚喝了杯热水,程云安与连佩芳就来了,二人给她请安后坐了下来。
“小姑,您是来收拾君家那个庶出小姐的吗啊?”程云安眉眼含笑,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她,似有泪光闪烁。
感动小姑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件事情,出门第一件事情不是赶着去别的地方,而是给他找场子。
“不然呢?她有长辈撑腰才敢那么逼迫你,怎么?你就没长辈了吗?明日,你就带着佩芳去,好好欺负一下这个叫什么的来着?”
她挑挑眉,示意程云安自己说。
“是君越诗。”说完以后,他小心的看了眼身边的连佩芳,见她没什么反应才稍稍放心。
程宝玉眼珠转了转,朝连佩芳招手,“佩芳你过来。”
连佩芳在程云安期期艾艾的眼神下,乖乖过来了,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看着她,等她解惑。
程宝玉也没让她失望,很自然的开始说起了君悦诗这个人来。
“这个君悦诗啊,是信州君家的庶出小姐,我之前与君家的公子有几分交情,二郎跟着我学了一些皮毛,便被君家公子请去做事了。”
“兜兜转转的来到了信州,因他生得好看,自身实力也不差,就被君悦诗瞧上了,想让他入赘。”
“结果,这家伙不同意····”
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连佩芳气得火冒三丈,尤其是在只道程云安好不容易抵达皇都,又被皇都君家的人欺负以后。
她就心疼的不行,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拍桌子了。
“这个女人太过分了,小姑,皇都君家的二小姐,你有没有狠狠收拾她?不行,我要回去好好揍她一顿。”
她握着小拳头,护夫心切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真不是程宝玉想埋汰她,她又不习武,这小身板凑过去,不知道谁揍谁呢。
程云安忍不住安抚道,“在皇都我怎么可能受委屈?小姑自然给我讨回了公道。”
尽管如此,连佩芳依旧被气成了一只河豚,虽然那时候她还不认识程云安,但是,丝毫不能阻止她的心疼。
一把抓住程宝玉的手,急道,“小姑,这个君悦诗我要去见见她,把她揍得满地找牙,她一个庶出凭什么耀武扬威?”
“肯定是姨娘没教好,像我们侯府,庶出可不敢爬到嫡出头上。”
在她的眼中嫡庶之别是很重要的,她不会嫌弃任何庶出,但是,该有的规矩都要有。
不能因为嫡母宽厚,就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嫡庶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
程宝玉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不然她做什么要把君悦诗的事情说出来?
女人嘛,总归是有嫉妒心的,尤其是连佩芳这样的小姑娘,对于肖想自己丈夫的人,绝对会心存芥蒂。
再加上对方还靠身份欺压过自己的相公,能忍才奇怪了。
“嗯,明天去吧,今天太晚了,到时候我就在边上给你撑腰。”她笑得跟一只狐狸似的,看着眼前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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