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声瓮气的开口,“我流鼻血了。”
他双眼湿漉漉的,带着几分可怜的意味就这么看着他,有种无声的控诉感。
云东洋不耐的抵了抵后槽牙,他昨天把人带回来还安置在自己房间,只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不是有所图。
奈何对上小东西那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就莫名觉得找了个太能勾引他心神的妖精了。
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云东洋就喜欢阮诀这款的,程宝玉算是误打误撞给折腾对了。
云东洋心说这个小东西还真是脆弱。
拿了一块帕子给他捂上,吩咐人进来给他处理。
流鼻血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叫大夫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避免自己会对阮诀太过上心,他将人安置在了隔壁院子,还派人去服侍他。
两个暗中更是派了自己的亲信去监视着。
可他忘了,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他好男风,他的下属也是。
尤其是天天跟着云东洋,已经耳濡目染多年,连胃口都和他如出一辙。
而云东洋总不可能和下属一样有时间吧,当然这都是后话。
现在,阮诀被请到了竹香居,里面除了必经的道路,皆种满了观赏竹。
中心地带挖了一个小湖,养了几尾鱼,湖上建了一个小竹屋,是个乘凉的圣地。
阮诀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打算住到竹屋去,却被下人告知不可以。
开玩笑,那竹屋四面透风,是用来乘凉的,现在都入秋了,搁哪里住一晚不得感冒?
他们这些下人脑袋还要不要了?
阮诀撇撇嘴,很失望,却没多说,成天在竹屋里不是歇午觉就是弹琴作画。
就这么安静的待着,也不外出,更不会觉得无聊。
苦了云东洋,每每听见琴音从隔壁传来,有点抓心挠肝,想看看那个小东西。
于是乎,他就攀上了自己院中的屋顶,无事躺在屋顶上看着他弹奏,很是惬意。
当然,阮诀有个很好的习惯,都是早上抚琴,白天太阳晒。
其中用意,应该是明明白白。
···
时间就这么过了四五日,阮诀每一天,都会换一首曲子。
让自己的琴声更有吸引力,不至于那么单调。
这一天,他正高高兴兴的抚琴,眼角余光看到了竹林缝隙中的人影。
他陡然停住弹奏的手,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去,屋顶上的不是云东洋是谁?
见他终于发现自己,云东洋还有些高兴,朝他摆摆手打招呼。
哪成想,对方一个激动,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往湖中栽去。
身后的仆从忍不住惊呼,“公子!”
本以为成为落汤鸡是免不了了,他紧闭着双眼,屏主呼吸,等着落水的窒息感传来。
没成想一个天旋地转,他只觉得自己被人拉在了怀中,抬头的时候只能看见对方的下巴。
上面有着丝丝没清理的青色胡茬。
“怎么这么笨?”头顶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对方的垂下头,盯着他的眸子。
阮诀心头一紧,薄唇轻抿,跟个受惊的小鹿似的,惊慌的推开了云东洋。
“我是被吓···不,我会小心的。”他嗫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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