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近中秋,气温虽然依旧燥热,但对比前两个月前明显有了凉意。
天空明月高悬,大圆盘正慢慢形成,万里无云的天际格外空旷,皎洁的月色显得更加透亮,洋洋洒洒映射大地,微风习习,带着一股透心凉的惬意。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楼下,陈峰嘴里骂骂咧咧,有些不耐烦。
喂,你什么情况啊?
到了楼下,陈峰一把推开了周伟煌:喝大了也别到我家撒酒疯啊?小心吓到我老婆孩子。
周伟煌被陈峰一顿训也不生气,只是咧着嘴嘿嘿笑着,高举着啤酒瓶递给陈峰:峰哥,来,兄弟敬您一瓶。
陈峰瞪了他一眼,也不接酒,掏出烟含在嘴里,找了个花圃坐下:真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不回家,上我这发酒疯。
周伟煌没有应答,在陈峰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猛灌了口酒,突然问道:峰哥,你当我是兄弟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陈峰倒是愣住了,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嬉皮笑脸的承认,可明显今晚对方不太一样,陈峰也没急着回答,而是审视着他。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耍我们?那酒厂根本就是你的?
等不到陈峰回答,周伟煌又问了一句。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陈峰问道。
重要,非常重要。
周伟煌突然回身看着陈峰,目光如炬:最起码对我很重要。
陈峰笑了,很轻松地笑了,他伸手拿过对方的酒瓶喝了一口,擦了擦嘴笑道:酒厂是不是我的,今天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还需要问?
周伟煌心头咯噔一下,被动知道跟主动承认,是两码事。
那第二个问题呢?
周伟煌再次问道:你是不是从没把我当兄弟?你只是一直在耍我们?骗我们给你卖酒?
呵,是不是把你当兄弟,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陈峰冷着脸:至于是不是耍你们?我骗过你们什么?骗了钱还是骗了人?
这
周伟煌很想反驳,可仔细一想,彷佛对方又没说错,他是欺骗了他们,但貌似最后每次都有结款,并没有缺斤少两的,无非就是周期长了点。
钱也赚了,名也得了,现在调转枪头怪责人家,似乎不太地道的反而是自己。
怎么?无话可说了?
陈峰看着对方怼了一句。
可…可是酒厂明明就是你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
为什么?其实酒厂一开始也不是我的。
陈峰又喝了口酒,缓缓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如实告知,既然选择摊开了说,也就没什么必要隐瞒了。
这…这
周伟煌噎住了,完全不敢相信陈峰居然玩得一手空手套白狼,而且还没崩盘。
事就是这么个事,信不信由你。
陈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截止为止,我比你穷,除了欠债,一无所有,至于不告诉你们嘛,起初是因为利益分配问题,后来嘛,你虽然也混蛋过,但好在浪子回头,可人实诚,没心没肺;彪子城府太深,心机太重,有时候我都看不清他的想法;至于少华,太过于计较,分毫必争,完全小人行径,难成大事。
周伟煌嘴角一抽,有些尴尬,耷拉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行了,大男人一遇事就撒酒疯,赶紧给我滚回去,省得你爹妈发寻人启事了。
陈峰掐灭了烟,恨铁不成钢地怼了一句:早知道你这熊样,上午就不该让你去接机,走了。
峰哥!
看着陈峰背着手准备离开,周伟煌又喊住了他。
怎么?还有事?
陈峰疑惑地看着他。
小心彪哥和少华。
纠结了一会,周伟煌选择了如实告知。
什么意思?
陈峰皱了皱眉头。
周伟煌没有保留,将今晚酒吧所见所闻一一告知,陈峰听着,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但他没发火,更没说话。
峰哥,这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人各有志,我不强求。
不是啦,我是说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阴招,我们要怎么应对啊
怎么?你选择站我这边?
陈峰笑着问道。
我艹,我滴哥啊,您想什么呢,我废了那么多话都他娘白说了。
周伟煌气得团团转:我如果不是站您这边,我至于大晚上跑过来吗?早跟着分钱享受去了,真当我是玻璃看上你啊?
陈峰没有说话,只是笑嘻嘻看着对方。
哥,您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怪瘆人的。
陈峰笑了:其实吧,为什么这么问你,无非就是确认一下而已,如果说此刻你站我这边,我信,但如果说来之前站我这边,我不信。
周伟煌一脸疑惑。
很简单,如果你不是犹豫不决,至于喝醉吗?
陈峰的话让周伟煌脸刷一下红了,他顿时觉得在陈峰面前自己就是个透明,啥玩不过他,还不如直接坦诚。
行了,没什么大事。
陈峰起身拍了拍周伟煌的肩膀笑道:最近盯紧他俩,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别急!
那…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周伟煌指着自己。
什么也别干,一切都当没事发生一样。
陈峰微笑着。
可…可是既然叶康能花钱找他们,准没憋什么好屁,万一出点啥事怎么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峰冷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叶景康居然想出‘无间道’这种烂招,证明已经穷途末路了。
无什么道?哥您啥意思啊?
没事,回家去吧,该怎么办,容我想想。
尽管陈峰这么交代,可周伟煌想了一下说道:不行,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趁着我借了章彪的车没还,我现在就开回去给他,顺便喝喝酒,唠唠嗑,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喂,老周
尽管陈峰喊了几句,可周伟煌依旧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了桑塔纳。
次日,康玉洲一早醒来,简单洗簌后就到餐厅用餐,按照约定,陈峰今天将过来接自己去雪峰酒业逛逛。
拿了些餐点,康玉洲正想找个座位,瞄到书报栏放着今天最新的报纸,他下意识取了一份,最后在角落里找了个座位。
吃着包子配着粥,康玉洲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连着灌了一杯橙汁才将噎在喉咙口的肉包给咽了下去。
呼了口气,他抬手对周边盯着自己的餐客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紧接着重新端详起今天的报纸。
雪峰酒业将迎来新的飞跃,记健力宝蝉联三年销冠的康玉洲先生加盟雪峰酒业!
雪峰酒业强势引援,下一站将剑指何方?
强势的白酒行业颠覆者,此次引援,将会有何种新的举措呢?
一时间,几乎整份报纸多个版面都在介绍雪峰酒业,从它的强势崛起,再到它与叶康酒业的对决,再到此次的引援,无疑都在宣传一个观点,当初那个宣传当行业颠覆者的弱者,站起来了!
康玉洲越看越恼火,原本这样的新闻很正常,可无奈文中多处提到自己,甚至还报道了昨天机场的接机事件,不仅如此,造谣的声势颇大,就跟真的一样。
这个陈总究竟搞什么鬼?不是说仅仅只是一场误会?而且不会报道吗?
康玉洲愤愤地将报纸按在餐桌上,咬着牙:这算什么?真想把我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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