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若黎将温柔放在屋内的床榻之上。
这宅子里没了其他房间,若黎只能将自己的房间用来安置温柔。
“李木子,你看她还活着吗?”若黎皱着眉问着话。
她并不擅长艺术,只是觉得温柔脸色苍白,浑身冰冷,看起与死人无疑。
“再晚一点,就真成死人了。”李木子翻了个白眼,将若黎推出去,“你出去吧,接下来的我来弄。”
“你一个人行不行?”若黎眉头紧锁,温柔虽说也是个女子,可是晕倒的人,哪里是一个人能处理的?
“若黎,人言可畏。”李木子收了笑。
若黎一愣,李木子顺势将她推了出去。
可不是人言可畏吗?
若黎隔着门框,又等了片刻,没见着李木子招呼她帮忙,这才离开。
温柔这次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不仅破了相,腿骨也断了,李木子说温柔这腿估计得废了,日后怕是恢复的好,也得是个瘸子。
兰姑姑听到这些话,哭肿了眼。
蜀地终于是下了雨,这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即便若黎事先做好了防护措施,也耐不住蜀地城中有了积水。
只是这积水与去年相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城中之人都说雨水比去年来的更猛,可是脚下的水却是少得多,去年这时候都淹到腰了。
本是一件好事,若黎总觉得内心不安。
老大那日来给她看的结局,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其中的结局不好,可是谁能告诉她,温罗、温霖、温襦、李婉茹这几个主要的人去了哪里?
那结局给人的感觉是一场噩梦。
她为何又要帮助温庭弑君?
她怎么会选择温庭?
即便两人之间见过几次,也不足以让若黎选择成为他的谋士。
更何况,她成了左相,那么左相呢?
念郎不再是将军,那么阿花呢?
天上人间呢?
这一个个问题,让若黎不得不深思。
雨水在若黎的深思中持续着。
又过去三日,温柔依旧没有醒。
水坝那边却是传来了噩耗。
“老大不好了,水坝那边的石墙有松动的迹象,锁链断了一根。”三掌柜一脸严肃的找到若黎。
若黎皱眉,“还有备用的吗?”
“有,可是没地方挂。”三掌柜盯着若黎,再等一个答案。
“自然有地方。”若黎站起身,与三掌柜冒着雨骑马往水坝方向驶去。
两人一走,蜀地之中也开始发生了变故。
水坝的铁链确实断了一根,若黎拿出三掌柜给的另一根铁链扣上原有的那一根,去掉了破损的链条,这么重新一接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若黎转头看了看水坝里面的水。
只见水坝中已经蓄满了水,若是这雨再下几天,怕是这水坝也挡不住太多的水了。
若黎看着那石门,伸手晃了晃,倒是锁的结实,其余链条也并未见到破损,只要日后多做保护,自然能用许多年。
“老大,可是还有什么问题?”三掌柜站在不远处看着若黎。
若黎收了思绪,摇了摇头,“走吧,回蜀地。”
三掌柜牵着马走过来,若黎上马开路,三掌柜在后面紧紧跟着。
两人不过才进了城便听到了百姓的哀嚎。
若黎心中一惊,“快!”
往人声最大的地方冲去,只见前方坍塌的房屋旁,站着一抹青色身影。
“温霖!”若黎跳下马,走到温霖身边,忍不住呵斥,“为何不待在屋内?!”
温霖低着头,也不反驳,只是任凭若黎将他拉到身后。
“以后不要这样。”
若黎看了看那坍塌的屋子,开口问道“里面有人吗?”
百姓相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没人就好,老四,去把府衙叫上,让他把衙门收拾出来,让大家先将就,等到雨季过后再进行补休。”
那一天,房屋塌方了好几处,府衙之内难得没有那么严肃,众人围坐在一起,等着雨季过去。
若黎牵着温霖回了宅子里。
温柔没醒,但是已经没了生命危险,兰姑姑一直守着她,深怕哪里服侍的不好。
李木子虽说对温柔并不和善,却是将许多好药都给温柔用上了。
眼看着若黎回来,李木子直接冲上去摊开手掌,“给我金子,这些药我花了好多功夫,得要金子!”
“你要多少金子?”若黎挑眉,“够赎身的吗?”
“赎身?什么赎身?”李木子睁大眼,看着若黎,一脸不解。
“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对你那群乞丐朋友的慷慨解囊、对你这段时间的收留,你以为都是免费的?”若黎笑的像只狐狸,“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啊,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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