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绑架太平,我守捉三十年正文卷第196章有缘无分果然是上官婉儿。
裴绍卿心中大喜。
这可也是青史留名的美女加才女。
四大美人杨太真肯定是等不到了,但是上官婉儿万万不可错过,不然岂不是白穿越这一回?
啥?
俗?
咱老裴就这么俗!
穿越到这个时候,也就这点乐趣了!
高凌松低声问道:“司丞是看上了?”
“嗯,我看上了。”裴绍卿笑问道,“不知高公公能否成全一二?”
“只是一个宫女,此事又有何难哉?回头咱家就派人将她送出宫。”
高凌松如今贵为内侍监,整个大明宫的太监宫女都归他管,所以偷偷发解庭掖局的一个宫女出宫真不算什么,何况上官婉儿还是先帝的宫人,按律是要发往感业寺为尼,所以发解她出宫就更没有问题。
“如此多谢高公公。”
裴绍卿闻言大喜过望。
倒是没想到,此事竟会如此之顺利。
高凌松嘿嘿一笑又道:“不过,是送去乐游园呢,还是别宅?”
高凌松想的还挺周到,这是担心公主吃醋,所以建议裴绍卿养外面。
裴绍卿却是不怕,这种事情瞒是瞒不住的,要么不做,要做就大大方方的做,而且他也有信心能让太平公主接受上官婉儿。
这毕竟不是前世,男权是主流。
虽说因为武则天,女性地位有了很大提升。
但是在婚姻制度,一妻多妾制却不是那么容易废除的。
而最为关键的是,在见识了他的大器之后,太平公主的态度也明显有了松动,对于纳妾的事也不再那么敏感。
上次在自雨亭中,甚至反过来怂恿他纳妾。
就不知道这是出自她的本心呢,还是试探?
当下裴绍卿说道:“不必那么麻烦,就先送到守捉司吧。”
“喏!”高凌松道,“裴司丞回去等信便是。”
“好。”裴绍卿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当下裴绍卿便转身回了守捉司。
高凌松则赶紧返回思政殿。
结果却还是迟了。
当高凌松返回时,朝议已经结束。
“你这狗奴。”武则天斥道,“躲哪偷懒去了?”
“启禀太后。”高凌松擦了一把汗,也不敢有半点欺瞒,“老奴方才到教坊那边去见驸马了。”
“他找你什么事?”武则天问道。
“这……”高凌松顿时语塞,这事不好说啊。
“怎么?”武则天顿时神情一厉,沉声说道,“你跟裴绍卿有什么勾当要瞒着孤,连孤都不能知道?”
“不是,冤枉啊。”
高凌松一个激泠,赶紧跪倒在地。
“太后,是驸马看上了一个宫女,所以想让老奴帮他。”
“宫女?”武则天恨声道,“这个狗东西还真是不知足,跟太平成亲才几日哪,就又惦记上宫女了。”
这话高凌松没法接。
武则天又道:“他看上谁了?”
高凌松说道:“一个叫上官婉儿的宫女。”
“上官婉儿?”武则天道,“这姓氏可是不多见。”
高凌松忙道:“启禀天后,就是逆臣上官仪的孙女。”
“还真是上官仪的孙女哪。”武则天道,“传她前来蓬莱殿,孤倒要看看此女究竟有何姿色,竟然能让裴绍卿这狗东西对她念念不忘。”
“喏!”高凌松心头叫苦,却又不敢抗旨。
当下命一个小太监前往掖庭宫传上官婉儿。
掖庭宫在太极宫还要往西,还隔着西内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上官婉儿才到蓬莱殿。
进殿之后,上官婉儿赶紧拜倒在地:“奴婢上官婉儿,拜见太后。”
武则天道:“上前来。”
“喏!”
上官婉儿应一声,乖乖的膝行上前。
武则天又道:“抬起头来。”
“喏!”上官婉儿再应一声,乖乖抬起头。
这一抬头,便立刻露出一张如花似玉又似满月的娇靥。
侍立在一侧的李旦看到之后,顿时间露出惊艳的神色,好个漂亮女子!
“嗯,不错,确有几分姿色。”武则天道,“难怪那个狗东西对你动心。”
上官婉儿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狗东西?对她动心?哪个狗东西对她动心?
这时候,高凌松又上前说道:“禀太后,上官婉儿工善诗词,颇有文采,老奴也是因为无意中看到她的诗作,才让她去给公主障扇。”
“结果,却被驸马给相中了,老奴该死。”
是驸马?上官婉儿眼前浮起裴绍卿的身影。
公主大婚的那天,裴绍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个少女不怀春?上官婉儿年方十八,正是最爱做梦的年龄。
但身为一个宫女,上官婉儿也很清楚,她的命运早已经注定,因为圣人年迈,而且身子又极其不好,所以等待着她的只能是圣人驾崩后前往感业寺为尼。
上官婉儿原本以为会是这样,却没有想到当圣人真的驾崩后,他们这些宫女既没有发往感业寺为尼,也没有谴散回原籍。
这时候有的宫女就开始憧憬。
因为新的圣人李显已经登基。
小皇帝年纪青青,精力旺盛,或许会来宠幸她们。
然而命运跟她们开了个玩笑,小皇帝竟被废黜了。
再接着就是公主大婚,上官婉儿也是见到了驸马。
大婚当晚,头戴乌纱、身穿大红圆领袍的裴绍卿着实把上官婉儿给惊艳到,当时她就觉得,这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可惜那是公主的驸马。
她注定是可遇不可得。
“婉儿,你在想什么?”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上官婉儿如梦方醒。
“没有,奴婢没想什么。”上官婉儿忙道。
武则天微微一哂,又道:“凌松说你有诗才,赋一首来。”
“喏。”上官婉儿恭应一声,吟道,“沁水田园先自多,齐城楼观更无过。倩语张骞莫辛苦,人今从此识天河。”
“嗯,确实不错。”
武则天欣然说道:“留下吧,孤正好缺个人掌管诏命。”
看到上官婉儿还在发愣,高凌松便赶紧说道:“还不快谢过太后隆恩。”
上官婉儿如梦方醒,赶紧稽首谢恩。
武则天又对高凌松说道:“裴绍卿可在守捉司?”
“是的。”高凌松有些尴尬的道,“正在守捉司等老奴回信。”
“你可真是胆大包天。”武则天哼声说道,“竟敢将圣人的宫女送人!”
侍立在侧的李旦便立刻在心里狠狠的附和,就是,如此美人,竟然敢替朕做主送人,而且送的还是朕的妹夫,简直岂有此理!
“老奴该死!”高凌松又跪地求饶。
不过跪归跪,心里却其实不怎么怕。
他侍候太后多年,太后真生气还是假生气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罢了。”武则天果然是假生气,一摆手道,“去把那个狗东西给孤召进来,还有元学士他们也一并召进宫来,孤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喏!”高凌松恭应一声,屁颠屁颠的去了。
武则天又扭头对李旦说道:“圣人也回宫歇着吧。”
“喏。”李旦不敢抗旨,只得怏怏不乐的回宣微殿。
李旦其实很想继续留在思政殿,上官婉儿不上官婉儿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议政这种事情,他毕竟是圣人,皇帝嘛!
临走之前,又恋恋不舍的回头,
深深看了上官婉儿一眼,真美。
……
回头再说裴绍卿。
这会正在守捉司中等信。
自从与太平成了亲之后,裴绍卿就很少住在守捉司,关键长矜也跟着去了乐游园,所以他就更加不愿意住在守捉司。
这里没吃没玩的,傻子才会住这里。
眼看午时都过了,高凌松却还没来,便有些不耐烦。
青玄便忍不住说:“你跟公主成亲才几日,就这么急着纳妾。”
“怎么?你有意见呀?”裴绍卿哼声说道,“有意见也没用。”
“我有什么意见。”青玄轻哼一声,又说道,“我是替公主不值,也替那宫女不值,被你这登徒子给看上了,怕是难有好下场。”
裴绍卿嘿嘿一笑,道:“那你也惨了。”
“我惨什么呀。”青玄道,“我有什么惨的。”
“因为你也被我看上了呀。”裴绍卿道,“按你刚才的这个逻辑,岂不是说你也难有好下场?”
青玄便啐一口。
裴绍卿又笑道:“那我可得想想怎么琢磨你。”
一边说,一边歪着脑袋打量着青玄,又说道:“我决定了,让你给我生娃,生十个八个娃娃,让你品尝一下这世界上最疼的疼!”
“无耻。”青玄娇啐一口,两颊泛红。
看着娇艳欲滴的俏道姑,裴绍卿食指大动。
当下张开双手往青玄抱过来,青玄一下闪开。
结果裴绍卿因为用力过猛,险些摔个狗吃屎。
青玄见了忍不住吃吃的笑,裴绍卿便大怒道:“不准躲!再躲我就偷偷在你的吃食中下迷药,把你迷翻了,然后咬你。”
“你是小狗么?”青玄娇嗔道,“还咬人的。”
裴绍卿低笑道:“青玄,知道咬字怎么写么?”
“我又不是不识字。”青玄道,“怎么不知咬字怎么写。”
“是吗?”裴绍卿嘿嘿一笑道,“我不信,你写给我看。”
“我不。”看着裴绍卿脸上不怀好意的笑,青玄忽然警觉起来。
这时候,前院忽然响起脚步声,当下伸手制止又要扑上来的裴绍卿,嗔道:“别闹,外面有人来了。”
不片刻,高凌松便匆匆走进来。
“驸马。”高凌松噗的跪地道,“咱家对不住你。”
“诶呀,高公公你这是做什么。”裴绍卿吓一跳,赶紧扶起高凌松。
高凌松顺势起身,愧疚的说道:“咱家事没办成,上官婉儿让太后给留在身边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裴绍卿大失所望道,“太后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就横插了一杠子?”
“此事都怪咱家。”
高凌松将前因后果说了。
裴绍卿听完便叹了口气。
这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当下又说道:“高公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又何亲自跑这一趟。”
“噢,险些给忘了正事。”高凌松一拍脑门,又道,“驸马,太后召你还有学士院的几位学士一并前往思政殿议政。”
“喏。”裴绍卿叉手应喏。
当下裴绍卿与元万顷、范履冰、周思茂、苗楚客及韩楚宾五人一道,从右银台门进大明宫,直奔思政殿。
刘祎之升迁走人之后,
武则天又补了苗楚客、韩楚宾两人进翰林院。
所以现在学士院的弘文馆学士已经增至五人。
相比元万顷三人的平静,苗楚客和韩楚宾两人则难免有些激动,因为这是他们两人首次参加思政殿议政。
既便参加的只是小议政,
也还是让两人心潮澎湃。
当裴绍卿等六人来到思政殿时,刘祎之早已经到了。
“臣等参见太后。”当下六人便纷纷上前大礼参拜。
裴绍卿也行了个稽首礼,以前他不愿意行跪拜之礼,现在却是不跪也不行了,因为他尚了太平公主,辈份矮了一辈。
跪丈母娘真没什么话说。
“平身吧。”武则天道。
“谢太后。”众人起身。
裴绍卿起身后目光一扫,便看到在武则天御座一侧,一个小宫女侧着坐在那,在她面前的一张案几上搁着笔墨纸张。
此宫女峨眉淡扫、国色天香,不是上官婉儿还有谁?
武则天注意到裴绍卿的目光,便从鼻孔里轻哼一声。
裴绍卿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又冲武则天谄媚的笑。
武则天禁不住又是嘴角一勾,这狗东西脸皮是真厚。
上官婉儿的娇靥也微微发烫,她看到裴绍卿在看她,也能感受到裴绍卿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热烈之意,心下犹如小鹿乱撞。
裴驸马竟恁的胆大,当殿就敢这般直勾勾的打量她。
不过吃惊之余,又有些羞喜,此时的上官婉儿就是个年轻而又单纯的女粉丝,得知自己的偶象竟也中意她,又岂能不喜?
不过上官婉儿又觉得,他们两个只怕是有缘而无分。
她是宫女,裴绍卿则是驸马,几乎不可能在一起的。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便又有些失望,沮丧以及伤感。
不得不说,这小娘的内心戏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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