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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会受内伤?

    白征唇角抽了抽, 他自问这些年勤练武功, 也算是一个高手了, 但与红九交手从未占过上风, 这厮会被人伤成这样?白征反正是半信半疑的。

    此时的红九, 自然已经将这几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换做寻常时候, 她早就和对方打了起来。然而,今天不行。

    她要好好养精蓄锐。

    月事到底是怎样的“内伤”?真真是太伤人了!

    红九觉得她太难了。

    白杨见红九依旧乖巧的端坐着,跟个小呆子一样, 他喊了一句:“喂!叫你呢,你可知糖糖现在在何处?晋王殿下过来了。义父让糖糖过去一趟。”

    郁棠已经从后厨出现,现在在闺房换衣裳, 一会就去前院给几个爹请个安。

    红九撇撇嘴, 她不明白这三人亲自过来作甚?吩咐婢子过来通报一声不就行了。

    白家兄弟三人也太蠢了。不过,想来像她这样聪慧的人实在太少。

    见白家三人走来, 红九当即惊觉, 像一只随时做好防备的红公鸡。

    白征没好气道:“你已受了内伤, 我今日不跟你打!”

    红九太难堪了, 除了棠姑娘之外, 她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她来了月事!

    现在多说无异, 还是走为上策吧。

    红九气急败坏:“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受了“内伤”?!”她一跺脚就加/紧了双/腿走远了,姿势怪异。

    白征:“……”莫名其妙!

    白征摇了摇头,见红九今日不缠着他, 他竟然诡异的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过……

    这厮岂会轻易受伤?

    还是内伤?

    也不知道伤势如何?

    白征虽然想象征性的关切一下, 但想想还是算了,只要不会伤及性命,他倒是盼着红九的“内伤”能晚一阵子才好。

    如此,他也能图个清静。

    白家兄弟三人面面相觑。

    白杨纳闷道:“大哥,你惹了她?”

    白征:“……与我何干?!”

    郁棠听到动静,就从闺房走了出来,她今日亲自掌厨,身上难免熏上油烟味,所以才重新换了一身衣裳。

    见到白家兄弟三人时,郁棠目光扫了一眼庭院,好奇问道:“小九呢?方才我还让她在这里等着。”

    她不太放心红九,毕竟晋王府都是男子,红九心性纯良,从未接触过姑娘家,完全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更重要是,她好像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

    郁棠本想多教她一些事,比如,哪些是姑娘家来月事时应该留意的细节。再比如,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这时,白杨道:“那家伙像兔子一样跑了,糖糖,你对晋王府的人这样好,那我们几个呢?”

    白杨打趣说了一句。

    郁棠莞尔:“四哥,你说什么呢,小九今日情况特殊。”

    言罢,她又对白征交代:“青哥,这几日莫要与小九打架了,她身子不适。”

    白征点头:“嗯,我已知晓。”他很好奇,到底是谁将那厮伤成那般?

    难道是有人盯上了晋王府?

    可麒麟卫这边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察觉?

    白征陷入了深深的疑虑。不行!他要加大力度盯着晋王府,等郁棠嫁过去之后,他更是要保证晋王府的安全。

    他嫉恨赵澈抢了他的姑娘,但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便是尽其所能护着郁棠周全。

    郁棠纳闷了。

    怎么?白征也知道红九其实是个姑娘?就她一个人没有瞧出来?

    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她也没有必要格外提醒了。

    白征说:“糖糖,义父让你过去一趟,晋王……他也来了,说是今日商榷大婚事宜,你、你真的想好了?”

    真的想好了要嫁给赵澈了?

    郁棠没有犹豫,她对赵澈终归是不一样的,而且她和赵澈已经……数次亲密,她若不嫁给赵澈,那还能嫁给谁?

    “嗯,我想好了。”郁棠道。

    白杨和白淮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人相继说道:“糖糖,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没处理,你和大哥先聊。”

    “四哥等我一下,我才发现早就与中尉大人约了吃茶。”

    白杨和白淮走开后,院中就剩下郁棠和白征,还有侍月。

    侍月努了努嘴。

    白家另外两位公子都自觉回避了,那她呢?是不是也应该给姑娘和白公子制造机会?

    不对啊!

    晋王才是她家姑爷!

    一想到是赵澈将她从陆府解救出来,侍月紧绷着小脸,赖在那里不肯走。

    白征无视了侍月的存在,看着郁棠的眉眼,轻笑着长长叹了口气,道:“糖糖,那我只能恭喜你了么?”

    郁棠不是傻子,到了今日,她当然看出了白征对她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情义。

    她不想吊着白征,在她心里,白征就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长。

    郁棠也知白征的顾虑和担心,她莞尔一笑,道:“青哥,我会照顾好自己,赵澈他……其实并非是传闻中那样,他待我极好。”

    在没有找到亲人之前,便只有赵澈一直在她左右。

    而且,郁棠心中有件难以启齿的事。

    她在梦里已经对赵澈做出那样的事,总觉得如果不嫁给他,仿佛是对他不负责任一般……

    白征无奈一笑。

    既然郁棠都说到这份了,他也没什么可争取的了。

    “糖糖,日后若是他对你不好,就别怪青哥对他无情。” 白征语气坚硬。

    郁棠点头。

    其实,她还有太多的事要做,她虽然不懂朝政,但白家很快就会被卷入权势纠纷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提醒白府上下,就对白征道:“青哥,近日你留意着义父的安危,一旦发现任何异常,定要及时防备。”

    郁棠的话不是空穴来风。

    白征蹙眉:“糖糖,你为何这样说?”

    大梁朝自建立以来,麒麟卫都是处在众矢之的上,看似手握滔天趋势,但是衰,是盛,也不过只是帝王一句话的事。

    郁棠没法解释,只好道:“我近日总是觉得心有不安,青哥多留意一下便是。”

    白征默了默,没有再多言。

    其实,即便郁棠不说,他也早就开始防备各方势力。

    ……

    郁棠去了前院,白征已经决定放手了,但不代表他想亲眼看着郁棠和赵澈等人商榷大婚。

    他一人在白府闲逛,仰面看着天际的朵朵白云,对赵澈甚是艳羡。

    他的人生从来就不受自己掌控,就连自己喜欢的姑娘,也只能拱手相让,他看得出来,糖糖心里有赵澈了。

    而即便糖糖对赵澈无意,以糖糖的身份,那几个人也不会让她嫁给自己。

    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和赵澈竞争的资格。

    赵澈是皇亲国戚,先帝的嫡长子,而他呢?不过就是一个流浪街头的乞儿。

    有些事情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

    白征还没走几步,就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哭声,他很快就在假山后面找到了红九。

    红九自从来了白府后,每日好吃好喝,即便经常和白征交手,但她的脸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腴红润了不少。

    今日却是连最爱的红烧肉也不惦记了,着实让白征诧异。

    红九五感极为敏锐,察觉到白征过来,立刻惊觉,喝道:“你别过来!”

    白征:“……”她有病?

    这样防备他作甚?

    白征内心堵闷,他需要大醉一场,又或是狠狠打一场,正好红九在此,就邀战道:“有兴趣跟我比武么?”

    “不!没兴趣!我一点都不想!你走!”红九绷着小脸,脸上泪痕未干,世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姑娘。

    白征额头溢出三条黑线,红九如今跟在郁棠身边,白征将她当做自己人了,变得严肃了起来,道:“你实话告诉我,究竟是谁将你伤成这样?这件事甚是重要,关系着晋王和糖糖的安危,你莫要与我置气,速速将这件事告诉我。你是如何伤的?伤你的人莫非是东宫的人?”

    白征拧眉。

    能伤了红九的人,绝对是高手。

    看来日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红九的小脸瞬间涨红,她以前脸皮厚,根本不懂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白征如此严肃的询问她的月事,红九本能的接受不了。

    她一手扶着酸胀的腰肢站了起来,恶狠狠道:“我告诉你,你少管闲事!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白征目光微眯:“……”伤了腰?那内伤的位置应该在腹部。

    红九转身就走,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想想她的下半生应该怎么过。

    白征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肩膀,一掌直接覆在了她的小腹上,缓缓传入内力。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逞什么能?既然糖糖要嫁给晋王,你我就是自己人,我自要与你分担。”白征无奈。

    红九的脸更加涨红了:“你真不要脸,谁要跟你分担!”

    说着,一掌推开了白征,嗖的一下飞不见了。

    白征:“……”真是不知好歹!

    他怎么就不要脸了?!

    ……

    前院,四个爹和赵澈围坐一桌,郁棠到时,见桌上的几道下酒菜已经风卷残云了,她的目光落在了赵澈脸上,但很快就移开。

    虽是很想知道他和慕容淑芷之间究竟有没有好过,但她不会自己问出口。

    再者,一看到赵澈,郁棠就会想到淑妃对她交代给她的任务。

    甚至,淑妃还教了她如何试探赵澈是否是/纯/元/之身的法子……

    让郁棠震惊的是,她即便不打算付出行动,但实际上已经在脑中想过这件事的可行性。

    她竟然很想对赵澈下手,然后试探他……

    天啊。

    她这是怎么了?

    如何会变成这般奔放?

    “棠儿来了?”

    男人的嗓音如雨打青瓷,清冽如雾,仿佛没有任何的情/欲。赵澈的声音将郁棠拉回神来。

    郁棠的目光又看向了他,他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袍,正对着郁棠悠悠一笑,白巾遮住了他的眼睛,禁欲气息扑面而来,宛若冬雪初融。

    郁棠被他脸上的笑意惊了一下。

    因为赵澈笑意仿佛是已经看穿一切,郁棠莫名慌张。

    四个爹都瞧出了端倪,女儿脸上纠结中带着惶恐,惶恐之中又透着犹豫的表情,莫非……是羞涩?

    女子的心思原比男子来的浅显易懂,四个爹频频蹙眉。

    赵澈心里可以有女儿,但女儿的心里不能有赵澈啊。

    “棠儿,都是自家人,你也过来坐。”徐卫骞温和的笑了笑,赵澈若是日后登基,他的皇后只能是郁棠,而一个心悦着帝王的皇后是注定走不远的。谁付出真心,谁就输了。

    徐卫骞面上虽笑,心里却是已经开始布局。

    惦记棠儿的人不止赵澈一个。

    一个男人靠不住,那几个男人呢?

    此时的徐卫骞想到了明远博和白征,还有郁家那个小子,如果可以的话,他非常不介意大力培养这几人成为朝中的未来股肱之臣。

    他的女儿这般优秀,将她放在心上的男子必定比比皆是。

    日后即便是赵澈有了其他心思,她也有机会全身而退。

    同一时间,其他两个爹也有同样的想法。

    郁棠莞尔一笑,已经感觉到了暗潮涌动,因为通常情况下,只要她一加入,这几人一定会吵起来。

    她道:“多谢首辅大人,我已用过午饭。对了,义父找我有事么?”

    白墨池也温和的笑了笑,饶是内心如被针戳,在女儿面前不能丢了颜面。

    其实,扪心自问,他虽因为明书瑶伤的体无完肤,但他内心盼着郁棠也能像明书瑶一样,她的心从来都不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

    她从来都是有自己的算计,可那些爱慕着她的人,即便明知是被当做了棋子,仍旧是心甘情愿。

    白墨池笑道:“棠儿,今日晋王前来,是要和为父商榷大婚之礼,为父想问问你的意见,若有任何不满之处,你定要提出来。”

    郁棠已经嫁过一次人,当初是郁将军府的管事全权操办,她也不是很在意。

    于是,郁棠就实话实说:“棠儿全凭义父安排。”

    白墨池就等着这一句话,他说:“你师父已经备好了嫁妆,为父给你备了一队护院,待到出阁之日,那队护院也跟着你一道去晋王府。”

    一队护院?少则有二十人以上。

    她这是要去晋王府打架的么?

    白墨池此言一出,其余三个爹面色如常,这件事似乎是他们三人早就商榷好的。

    郁棠:“……”她算是看出来了,四个爹对赵澈的善意都只是表面上的。

    赵澈一手持盏,轻抿了口自带的女儿红,唇角的笑意风流又肆意。

    这四个家伙都在防备他,他又何尝不知。

    “多谢白大人一心为棠儿考虑,本王敬你一杯。”赵澈举杯,先饮为尽了。

    赵澈一口一声“白大人”,让白墨池隐隐不爽,太客气,太生疏,太不敬重。

    是时候改口喊“岳父”了!

    白墨池见缝插针,徐卫骞能想到的事,他也早就想到了。

    给郁棠安排护院傍身,只是一个小手段,在朝中安排他的人,才是为了郁棠长远考虑。

    白墨池道:“王爷,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了,有件事还需请王爷帮个忙。”

    未及赵澈开口,白墨池毫不客气,直接道:“棠儿的三位义兄如今都在麒麟卫任职,他三人是我亲手养大,视作亲儿,日后也是棠儿亲兄,还望王爷能在军中给他三人谋个职位。”

    麒麟卫权势再大,可一旦有朝一日惹了圣怒,便是全盘皆输。

    白墨池不想将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他要将白家三兄弟安排在可以有机会够到权势之巅的地方。

    他此言一出,其他三个爹挑眉,纷纷对白墨池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老白不愧是老白啊!

    四个爹又纷纷看向赵澈。

    赵澈三年前能顺利回大梁,若说他在朝中没有心腹和细作,四个爹是不会相信的。

    以他之能,必然能将白家三兄弟安排的“妥妥”的。

    此时,赵澈好看的薄唇动了动,脸上看不出任何不满,一口应下:“好,此事本王定会让白大人满意。”

    他话音刚落,四个爹皆十分客道的朗声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王爷,我敬你一杯。”

    于是,四个爹逮着赵澈,灌了一杯又一杯。

    郁棠:“……”

    就这样,一顿饭在诡异的气氛中持续进行着。

    ……

    是夜,悠风徐徐,月华如练。

    郁棠随手翻阅了一下自己的嫁妆单子,真真是吓到了。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以师父和义父的名义赠与她,但郁棠知道,其中还有另外两位爹的手笔。

    一想起婚事,郁棠的第一反应不是她即将成为晋王妃,而是她发财了……

    她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多的财务,撇开铺子和田产不算,单单是真金白银就高达百万两。

    这个数额的银钱有些耳熟,她好像在前阵子就听到过。

    她带着如此巨额嫁妆嫁入晋王府,炎帝真的不怀疑赵澈会趁着机会招兵买马?

    郁棠对“一夜暴富”有些隐隐不安。

    侍月撩开珠帘走了进来,笑着说:“姑娘,北燕皇帝总算是离开了白府,不然白府外面还是会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对了,姑娘,王爷他喝多了,今晚会留宿在府上。”

    赵澈会醉?

    郁棠隐约记得,上辈子有传言称赵澈是千杯不醉的。

    郁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就道:“月儿,快去把门关好。”

    她话音刚落,侍月闷哼了一声,就在她眼前晕了过去。

    郁棠抬头望去,就看见赵澈朝着她缓步走来,他眼睛上蒙着白巾,俊颜微红,一路走来,衣襟翩然。

    “棠儿就这么急着关门?”他似笑非笑,脸上是他惯有的清冷,如山间一捧初雪。

    郁棠答非所问:“你怎的来了?”

    男人明知故问:“你猜。”

    郁棠大约能猜出几分,今日在大殿之上,慕容淑芷直接言明她和赵澈之间有过首尾,她的裙下之臣之多,也不在乎多一个赵澈。

    想来,赵澈今晚是特意过来解释的。

    郁棠坐直了身子,手中拿着几寸厚的嫁妆单子。

    赵澈走来时,她将嫁妆单子盖好,淑妃说过,嫁妆是她自己的,将来即便没了男人的真心,她还可以有钱。

    淑妃还说,这世间大半的男人都会背叛曾经的女人,唯有权势和金钱永远不会背叛一个人。

    淑妃还对她说,只要有了钱和权势,那便可以拥有源源不断的男人。

    当然了,郁棠绝对不会将淑妃所说的这些话告诉赵澈。

    然而,赵澈已经将她心中所想窥探的一清二楚,尤其是“有钱就能得到很多男人”那一句。

    赵澈面色一滞,“……”

    看来日后很有必要让郁棠远离淑妃。

    他自己的姑娘,还是让他自己/调/教/方妥。

    时辰已经不早,这里又是郁棠的闺房,她更是知道赵澈强势的时候,气息是有多么滚烫。

    幸好赵澈是蒙着双眼的,否则郁棠都不敢去看他,她故作镇定,说:“你有话就快些说吧,这个时辰,你不方便留下。”

    赵澈挑眉。

    郁棠脑子里竟然有养很多男人的打算,是他太过骄纵她了么?她岂敢这般随性?

    “这个时辰不方便?你的意思是,其他时辰可以方便?”男人语气微冷,像是质问。

    郁棠不想咬文嚼字,依旧强装镇定,说:“你有什么事么?”

    赵澈的手掌握了握,现在还不时候惩罚她,大婚之后,他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他都不打算三妻四妾了,郁棠却想着诸多男人,她这样没有从一而终的觉悟,让赵澈不得不提防。

    “我与慕容淑芷不曾有过首尾,我还是/纯/元/之体,棠儿不信可以试试。”男人直接说道。

    郁棠大惊,忙道:“……谁在乎你到底有没有……”她噎住了。

    赵澈勾唇:“棠儿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你还装不在乎。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慕容淑芷一厢情愿,棠儿不要放在心上。”

    “我没有记在心上!”郁棠面颊滚烫,满脑子都是淑妃教她如何试探赵澈的法子。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画面。

    赵澈就站在郁棠面前一丈远的地方,男人俊美的容颜隐现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绯红。

    淑妃教郁棠像那样试探他?

    他乃大梁晋王,二十四岁仍就是纯/元/之身,委实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郁棠闭口不言了。

    今日良辰美景,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此大好机会,赵澈岂能白白放过?

    郁棠不提及“验身”的事,他就主动道:“棠儿若是不信我,大可以试探一下。”

    郁棠小脸涨红,震惊的看着赵澈,男人肤色白皙,五官立挺精致,斯文秀雅,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面红耳赤。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要歇下了,你出去吧!”郁棠撇开脸,呼吸不顺畅了。

    上次在地宫中的毒还没有解,赵澈又故意撩拨,她现在多看赵澈一眼都是危险。

    她可一点不想在大婚之前,就将赵澈给那个了。

    郁棠怎么觉得自己有当采花贼的潜质?

    赵澈唇角一抽。

    想养男人就罢了,还想当采花贼?

    他的棠姑娘这样奔放,一定是和淑妃脱不了干系!大婚之后,他要亲手“教”她,什么叫为妻之道!

    “你真不试?可莫要后悔。”赵澈的嗓音低迷醇厚,仿佛是在循循渐诱。

    郁棠绷着小脸,双手绞着手里的帕子,“你走吧!我要睡了。”

    她才不要那样试探一个男人是不是/处/子!

    赵澈似乎很失望,道:“既然棠儿不愿意试探,那想来一定是很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郁棠没答话,依旧是侧着身子。

    赵澈又说:“我真走了。”

    郁棠抿了抿唇:“……”也不晓得小九在哪里,她身边没有一个高手是不行的,否则下次赵澈再悄然靠近,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赵澈走出屋子,又给郁棠合上了房门,他唇角一扬,喉结滚了滚,渴的很。

    其实……

    那样试探的姿势也未尝不可。

    大婚之后可以试试。

    ……

    “啊!爹、爹爹!”

    郁棠从梦中醒来。

    此时,侍月迷迷糊糊听见了自家姑娘的叫喊,她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的绒毯上,而且身上还盖着薄衾。

    侍月:“……”

    她怎么会这样睡着?

    作为姑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她真是太不称职了。

    如今姑娘身份尊贵,不久就是晋王妃,她这个一等大丫鬟的压力甚大,生怕有人跟她抢位置。

    侍月忙起身,走到床榻边时,就看见自家姑娘单手撩开了幔帐,绝美的小脸晕红,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郁棠惊魂未定,她的梦境太过真实了。

    她竟然梦见,慕容焦在回北燕的路上被人截杀,而且他死时,双眼睁大,手中紧紧握着郁棠赠给他的小机关。

    方才在梦里,她一时情绪失控,直接喊了爹爹。

    “侍月,速速准备一下,我要去见王爷!”郁棠当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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