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回去送死吗?如果是,你就拼命挣扎吧。”龙月霜抓住了小松树一条不断扭动,时不时鞭挞到她的树枝问道。
冷幽的声音清晰的传递给小松树,小松树一时间忘记了挣扎,呆呆的看着龙月霜。
“你知道你死了是什么意思吗?意味着你和你的阿爹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彻底的。”
龙月霜松开了小松树。
小松树被吓得浑身一颤,手臂粗细的树干上一张小小的人脸上出现了惶恐的神情。
它不要,它不要和阿爹彻底消失!
那双小豆子眼紧紧地盯着龙月霜。
“你想让你的阿爹看到一个懦弱无用的你吗?你想让阿爹看到一个不听话的你吗?你想让阿爹失望吗?”
龙月霜每问一句,小松树的小豆子眼就被吓得眨巴一下。
小树枝使劲摇晃,它是阿爹的乖宝宝,它有用!它听话!
“如果你想,那你就挣扎吧。”龙月霜的声音冷的掉渣。
小松树仿佛看到龙月霜背后有一双黑色的翅膀,它不听话就要把它扇飞,扇到地狱去。
摇晃的小树枝立即停了下来,小孩子立正一样笔直的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它不想,它不想,它是最乖的乖宝宝,它不想看到阿爹失望。
树根破土而出,老松树将龙月霜和小松树送到了它能延伸的极限。
老树根圈着小松树拍了拍它的身子后缩了回去,眨眼间便感觉不到它的气息,只有地面上松动的泥土证明它曾钻出过。
“阿爹!”小松树迈开树根追去。
“嘭!”
闷雷般的乍响,即便隔得如此远,也能够感觉到地面的震动。
龙月霜看到远方骤然被绿光渲染的天空,一把拉过了朝那边跑去的小松树扑倒在地。
绿色的光芒以老松树的树根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散去,似奔腾的海浪。
所过之处,噼里啪啦一阵阵爆响,连绵不绝于耳。
绿芒席卷而来,被绿芒覆盖到的黑蚁全部爆裂,无一幸免。
老松树的松针逐渐变得枯黄,最后身上的松针没有一根是绿色的,枯黄色的松针和头发一样一把一把的掉落。
老松树茂盛的树冠渐渐变得光秃,它的树枝也正在干枯,它的脸变得愈发衰老。
最后,老松树的整个身子烟灰一样化散开,从它的树枝到树干,再到它的树根。
空气中飘散着一颗颗绿色的光点,如漫天飞舞的萤火虫。
老松树全部化散的那一刻,正在苦苦抵挡绿芒的蚁后如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塌,不甘凄厉的叫声穿破云霄。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须臾间。
龙月霜松开了按住小松树的手指,小松树立刻跳了起来,怔然的看向远方。
龙月霜站起身来,身上一堆的碎石泥土树叶往下掉落,即便失去了一半的生命之源,老松树的实力仍旧强大的惊人。
空中飘来一颗绿色的荧光粒子,小松树伸出树枝托住光点,光点触碰到它的树枝后便没入了它的体内。
阿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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