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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掌控舆论导向

    工厂的大门口,此刻围满了清晨来交接班的工人。

    还有十几个非厂内的人员。

    其中两个人拉着一条长长的白色横幅。

    横幅上面写着杀人偿命,我死的好冤枉的字样!

    有两三个人对着大门口的方向下跪,怀里捧着李四喜的遗照。

    中间跪着的是大白胖娘们孟小美。

    看着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开始扯起嗓门嚎啕大哭。

    “刘林,你个杀千刀的!

    我小叔子死的好冤枉啊!

    你们杀了人,凭借着有钱有势,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吗!

    大家伙快来看看吧!

    谁来为我们申申冤啊!”

    大白胖娘们边哭,还一拍大腿。

    “我真是讨命无门啊!

    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啊!

    谁能帮我主持公道,让我小叔子李四喜含笑九泉啊!”

    大白胖娘们的老公李三祥也眼泪一串一串的落了下来。

    那可是他家老四啊,虽然不着调,一直在外面混,当年还因为偷窃罪,蹲了两年的局子。

    可是毕竟是一奶同胞,而且李四喜再浑,对家里人还是不错的。

    所以李三祥的伤心也是真情流露。

    他一双眼睛也是哭的通红。

    从昨天听闻死讯,到现在一家人商量完了来讨公道,李三祥的眼泪没少流。

    可是伤心归伤心,他老婆孟小美有一点说的没错。

    人死虽然不能复生,但是也不能白死吧!

    总得换回点儿价值。

    他们去巡捕房找过了,说是凶手在追捕行动中死掉了。

    这给孟小美上火坏了。

    比听到李四喜死的消息还难过。

    这人不是白死了!

    杀人的都死了,据说连凶手姓甚名谁都不清楚,找凶手家属要赔偿也不可能了。

    后来多问了巡捕两嘴,听说四喜死之前还被刘林的人给揍过。

    一想,要不是因为刘林的人揍了四喜,四喜也不会住院,不住院也不会被人往吊瓶里下毒。

    这么一关联,大白胖娘们一拍大腿,和家里人一商量,来找刘林要钱。

    李三祥刚开始是不同意的,因为四喜为啥被揍的,人家巡捕房的人也说过了。

    当然,他家娘们从来不是为了讲道理的。

    他不太同意,主要是他家被刘林收拾过两次了,他怕了。

    别说那时候的刘林他都怕,更何况是现在的刘林呢。

    人家可是大老板了,一呼百应啊!

    就他家这么几个人,能管用吗!

    可是他家不是他做主啊!

    他要是不跟着,大白胖娘们能磨死他。

    所以李三祥一咬牙的就跟来了,顺带把大哥二哥家的都叫来了。

    呼呼啦啦的,也有十几口子人。

    他家的主力主要还是大白胖娘们,其他人就是拉横幅,跟着跪。

    拍大腿,哭丧的,主要还是大白胖娘们。

    大白胖娘们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哭的也越发的卖力。

    “大家评评理啊!

    大家评评理啊!

    我小叔子正直年轻力壮,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他才三十多岁啊,就这么死了个不明不白的,他多冤枉啊!

    你们的老板,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将人打死了!

    现在随便找个死人定罪,就想平安无事,他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他就不怕死了以后下十八层地狱吗?

    人在做天在看,他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大家伙围着看大白胖娘们在那哭丧。

    有些人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

    大白胖娘们自己哭的声大,震的自己都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议论些什么。

    反正有议论声,大白胖娘们就觉得她在主导舆论导向。

    哭喊的也就更加的起劲了。

    “你们都好好看看她手里的照片,那个就是李四喜。”

    “就是他不要脸的去骚扰邵师傅的妹妹?”

    “对,就是他!昨天组长他们说的就是这个人,特别不要脸。”

    “因为他是个臭流氓,邵师傅当时不敢惹这种人,而刘总听说了,才叫保卫室的人去帮着处理的。”

    “对,而且组长们也说了,是李四喜入室要猥琐人家小姑娘,保卫室的人才出手的。”

    “是的是的,组长还说了,咱们这叫,叫什么正当……”

    “瞅你这记性,这叫正当防卫。”

    “对对对,你看我都给忘了。”

    “不过大家伙可别忘了,组长们是怎么说的,保卫科可没打死人,就是教训了他一下。”

    “是的,医院当晚的诊断记录,不是也贴在了厂里的公告板上了吗!

    我看见了,你们看了没?”

    “看了,这个李四喜的死是他自己一天在外面不老实,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报复了。”

    “你们看,真的是物以类聚啊,没想到李四喜人品不好,他的家人也是非不分。”

    “什么是非不分,我看他们是贪得无厌。想用死人讹钱哦!”

    “可不是!巡捕房里的记录也说的那么清楚了,昨晚的事情又闹的那么大,临高县和周边的村里,一大清早的,议论的都是这个事儿。

    事情的原委大伙都知道,就他们一家子在这装糊涂。”

    “他们不嫌丢人,就让他们在这跪着吧。

    好让大家伙都认识认识流氓以及流氓的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这多亏是各班组组长都第一时间跟咱们厂里的人说明情况了,不然,还真容易被这么会演的大胖娘们给糊弄了。”

    “那有啥糊弄的,我告诉你们,咱们刘总的人品好着呢,以后啊,就是任何污蔑刘总的话都不要信就对了。

    现在有多少人看着咱们纺织厂的人眼热啊!”

    “可不是吗!你这话说的对。”

    “他们外人,看咱们又发白糖又发大米,还挣高工资的可眼热了。

    还有些当初没应聘上的,天天说风凉话。

    就等着看咱们纺织厂的笑话呢!

    要我说,这种人,最会无中生有了。”

    “我跟你们说,光我就知道县里的几个小老板,就总想等着看刘总的笑话!”

    “为啥啊?刘总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

    聊天的一声轻哼,“为啥?还不是因为他们不像咱们刘总一样大方,挣钱都揣自己兜里了,就是不给员工福利。

    有对比就有伤害呗,他们脸上挂不住,不想着是自己抠,反而恨咱们刘总太大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