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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不群身后弟子闻言,无语。
心说,就师傅您老人家那是修理?那简直是羞辱啊。
而定逸等人一愣,看着岳不群身后弟子们的苦样,心想莫非真的如此?
时间缓缓而逝……
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已经到来。
这天是衡山派的二把手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除了嵩山派之外,华山派、泰山派和恒山派都已尽数在这里。
将近正午时分,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的各路宾客,英雄豪杰等都陆陆续续到来。
诸如丐帮的帮助解风,副帮主张金鳌、郑州门夏老拳师以及他的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姥姥、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
这些人当中,有的相互认识,而有的则是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认识的相互见礼貌不认识的也互相引见,喧声大作。
岳不群左右逢源,他的弟子们更是好好露脸了一回。
毕竟在江湖上,这几个弟子可都是名声大震。
热闹的大堂之内,就等着刘正风正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忽然众人只听得门外砰砰两声铳响,紧接着鼓乐之声大作,又有鸣锣喝道的声音。
刘正风连忙走出大堂,迎了出来,众人只见一位太监昂然直入,倨傲不已,这位太监接着朗声道“圣旨到,刘正风听旨。”
刘正风双膝一屈,便跪下来接了圣旨。
他也知道,要退出江湖不容易,一如江湖深似海啊。
为了确保稳定地退出江湖,与曲阳琴箫共鸣,逍遥下半生,他日夜苦思,便花费银钱,捐了个参将这样的武官,披上了一层朝廷的外衣。
刘正风泰然自若,满脸堆欢,恭请圣旨。
“草民刘正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林人士刘正风,温文尔雅,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护佑一方百姓,为国为民,特加封为参将,以示皇恩,钦此!”
“微臣刘正风接旨,多谢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善,那恭喜刘参将了,咱家就先回去向陛下复命去了。”
“是,多谢公公,以后同朝为官,还望公公多多提携,下官恭送公公,公公慢走!”
刘正风将人送出去后,不动声色将一锭银子塞到其手中,太监也是不动声色。
刘正风回来后,就向着众人点了点头,对着衡山列祖列宗跪拜“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甚憾,十分惭愧。
然,刘某意退出江湖,不理江湖纷争,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途,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如违此誓,有如此剑。”
说罢,刘正风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轻轻一扳,便将剑锋断成两截,之后顺手一松,断剑咣当坠落在地,嗤嗤两声轻响插入了青砖之中。
这一番动作让众多宾客之中,许多人都自愧不如啊,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群雄一见,皆尽佩服。
岳不群、天门道人、定逸师太等见他意已决,也无言语,只有岳不群故作惋惜,叹息不已。
内心却是在期待着好戏的到来,嵩山派还没到来呢。
刘正风做完这些,脸露微笑,捋起衣袖,伸出双手,便要放入金盆,忽然听得人门外有人厉声喝一声“且慢!”
岳不群心道来了。
众人微微一惊,抬起头看,只见刘府的大门口走进四个身穿黄衫的汉子,分往两边一站,又有一名身材甚高的黄衫汉子从四人之间昂首直入走来进来,直面刘正风。。
这人乃是嵩山派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二流后期的高手,他手中高举着一面五色锦旗,正是五岳盟主号令五岳的五岳令旗。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令,还请刘师叔金盆洗手一事,暂且押后。”
刘正风“噢?史师侄这是什么意思?
嵩山派姗姗来迟,我以为不回来了。
我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请帖早就恭恭敬敬送到了左师兄的手中。
早先也没见他说什么,而到了我刘正风今日金盆洗手大会上,才来这么一出。
这是认为我刘正风软弱可欺?
你回去告诉左盟主一句话,我不同意!
今天这金盆洗手大会,我是洗定了!”
说着就要将手往盆里面伸去。
史登达连忙前往阻止,“还望刘师叔尊盟主之令!”
刘正风面色一怒,一把捏住史登达的脖子,“滚!”
随后一甩,史登达直接被击飞出了大堂,狼狈摔在地上。
正在刘正风手要伸进去时。
砰
一枚暗器直接打翻了金盆,水掉了一地。
“谁?”
刘正风大喝,只见大堂外走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人大约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
正是嵩山派的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他拱手说道“刘师兄,奉左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面无表情“还有谁,都一起出来吧!”
“都现身吧!”
随着费彬的话音落下,刘府的房顶之上、大门之外、厅角落、前后左右,大约有数十人。
在这一刻尽数现身,齐声应道“是!”
众人又见屋顶上还站着十余人,清一色的都身穿着嵩山特色,黄衫装扮。
分成东西南三边站立,分别以一人为首,其中站在东首的人,是一个胖子,身材魁伟,乃是嵩山大太保——托塔手丁勉。
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的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两人刚一落地,就要奔向后院,突然几个黑影飞出,两人匆忙闪到一边。
南首那人矮矮胖胖,面皮黄肿,约莫五十来岁年纪,两只手掌肥肥的又小又厚,一掌高,一掌低,正是嵩山四太保——大阴阳手音厚。
刘正风看得这个阵势,当下再无无比愤怒,知道今日金盆洗手大会,可能真的进行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怒声喝道“丁勉、陆柏、费彬、乐厚,你嵩山派还真看得起我,竟然派出了四大太保,也不怕全部折损了。
还有,你们这是何道理,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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