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并肩而走的两人收到不少路人的关注。一边是全身穿着黑红色华夏高中校服的男高中生,一边是洁白肌肤、穿着水灵水现制服的霓虹高中生。无论是男高中生没有什么表情的性冷英俊脸,还是女高中白皙傲人的身体曲线,都吸晴万分。中野二乃边将高杉原借给她的校服外套塞进自己的通勤包里,边轻声说话。“洗了后明天带回班还给你,或者今晚晚上你来家教给你时,如果能干的话。”高杉原目视前方,不在意地点头。“还以为要我自己洗呢。”“本小姐不至于这么坏。”中野二乃瞥高杉原一眼,后者没反应似的迈着稳定的步伐。她心里陷入短暂的思虑。话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生送回家。在华夏的第一次,也是自上学以来的第一次。但这种感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两人既没有相互害羞得不敢对视对方,哆嗦害臊间小手触碰大手,产生触电般的感觉;也不是热情得相互开玩笑,勾肩搭背。就这样默默走着,时不时吭两声。不过也难怪,她对她都没那方面的想法。中野二乃如此想着,迈着修长的双腿,习惯了没有丝袜拥裹双腿后,轻风吹在洁白的腿上,身心十分恰意。夜晚渐临,街市开启繁灯。两人走在车道旁的行人街上,默默前行。旁边车道上的汽车沿着大街川流不息,汽车头灯连成闪闪的光河。耳畔是各种音色交汇起的杂音,也不能说是杂音,只不过两人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来形容这种笼罩在街市上空的声响。走到一处公园,两人看见公园里人头涌动,男女老少都围成一圈不知道在观摩着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走了过去。“这是哪儿的猫呀,就这样死了?”从人群中走出一个提着帆布包的大妈,一脸可惜地摇头。两个一大一小的孩童也从人群中钻出来。“好可怜的猫猫。”小个男孩对拉着他手的大个女孩说,两人模样都在四五岁上下。“别担心,它会上天堂的。”身为姐姐的女孩安慰弟弟,走远。人群散去,中野二乃和高杉原总算知道他们在围观什么。在一棵橡树下,一个被电得黑焦、不成模样的黑猫瘫在草地上,浑身是黑色的血,失去了原先可爱的样子,剩下一身血肉模糊的烂肉。“真可怜。”中野二乃惋惜地说一声。高杉原目光从猫的尸体上挪到身前的橡树树冠,一道裂痕从树冠中心朝树主干裂去。“应该是今天的暴雨天,这只猫还在这棵树上躲雨,一道雷电恰巧劈中这棵树,劈中了它。”高杉原说,同时看向中野二乃,中野二乃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猫的尸体。一个穿着环抱工人服的中年男人拿来扫帚和簸箕,一边骂晦气一边将猫的尸体铲到簸箕里,而后转身离开。地上只剩下一滩黑色的血污,渗在草地上。两人转身离开公园,中野二乃默默地拿手拨弄胸前的长发,神情失落。“你喜欢的动物是什么?”高杉原忽然问。中野二乃想了想,“兔子。”高杉原余光瞄了瞄她手中兔子外观的手机套,恍悟地点头。“黑猫有九条命,凡尘的死去是第一条命的终结,而后将进入一个人人不知道的世界,开启第二条命的生旅。”“你这算安慰我吗?”中野二乃扭头,看不透语气是冷是热地向高杉原发问,碧蓝色的眼眸一时深邃得望不到底。高杉原耸耸肩。“不知道。只是希望你不要哭出来,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你的。”中野二乃停下脚步,呆了呆后,招手把高杉原招到身边。旋即,伸出手狠狠地隔着长袖外套在高杉原手臂上捏了一下。高杉原没感觉到任何痛觉,嘴巴云淡风轻地说。“痛。”中野二乃怒视他一眼,放开小手,继续往前走。“我只是有些伤心而已,毕竟那只猫猫就生活在这个公园,我和姐妹都摸过它,替它默哀一下也是应该的。”中野二乃眼里闪着坚定的光,凝眸看向高杉原。“你这家伙不要把我想成那种触物伤情的脆弱笨蛋女生。”“遇到坏的事情,产生怜悯的情感,这才算是正常的人吧?无论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将自身的感情倾诉出去,这是一个不完美的人的诉说。藏在心里掖着掖着,世界有比这可怜的事吗?”中野二乃说完,合拢嘴唇,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没有一点阴翳。高杉原把心里打算安慰她的话塞回肚子里面,默默地觑着她。“那现在好些了吗?”他问。中野二乃颔首,“本来就没事。”两人路过一家奶茶店。“我要喝这个奶茶!”中野二乃跑到奶茶店门口,点了一杯招牌奶茶,小脸神采奕奕。拿到奶茶,立刻用力吮一口。高杉原呆呆看着她,这个刚才还失落、喝到奶茶一脸幸福的中野二乃。“干嘛?”中野二乃把手上的奶茶挪到身前,“这可不能给你。”“你还蛮不能小看的。”高杉原糊里糊涂地说。第二天。周四。艳阳天,风光好。阳光从窗外泻进教室,中野二乃双手伏桌,叹气一口后,继续将脸埋在双手间。高杉原转头看向她,“上课呢,想被老师捉?”“我是交换生,一般不捉我的。”中野二乃像摸透了这个学校的套路,冉冉说。“再说,要捉也是先捉你,你这个一上课就干别的事情的混蛋。”高杉原眉头一挑,“我那是帮你们准备家教讲义。”“先把这个做了吧。”高杉原递过去一份讲义,“你昨晚的表现排在第五位。”“直说最后一位不就行了吗?”中野二乃无所谓地拿过讲义,随意地浏览起来。高杉原看着她这副模样,喉咙像吃了飞蛾一样干涩干涩的。两周后她这状态能考到三十分吗,如果六十分满分的话。中野二乃眨眨眼,从桌上起身,不对劲地看向高杉原。想起高杉原在家教上不断的步步紧逼,一次性布置两三倍作业,每天家教时间拖迟半小时结束,她越发觉得高杉原最近不对劲。“为什么你最近会这么努力地给我们家教呢?”她翘起白丝双腿,手撑在丝袜口和百褶裙裙摆下那一小节洁白大腿上,盯住高杉原。光腿很清爽,但白丝更符合她对肌肤的要求,既柔软贴肤也能保暖。“我一直都努力地教你们。”高杉原搪塞一句。“不。”中野二乃机灵地摇头,“你现在的努力是比‘一直都努力’跟上一个等次。”“这是为什么呢?”中野二乃像捉到猎物,扬起蔑意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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