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想去学校附近找一找与另类聚会有关的消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72岁老人的村子。
来都来了，就去他隔壁邻居家里问一问。
但想到家里有小孩去世，象征性的买了些水果和点心。
按照地址的位置找过去，一处破烂房子隔壁的红漆大门应该就是溺亡小孩的家。
她敲了敲门，出来一位皮肤黝黑的男士，因为没有见过她，皱眉打量了打量。
“不好意思，我是来看和叔叔的，到了这里才知道他出事了，听说平时你们对他照顾得多，所以过来打个招呼！”
男人不由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整个身体后倾，一副十分厌恶的样子。
嘴上却说道：“我们举手之劳，也就是给口剩饭，给件衣服，没什么接触！”
说完看了一眼律俪道：“你也是为了他房子来的吧？这事我们管不着的，不用来我们家！”
说完白了她一眼，直接关门了。
律俪觉得有些诧异，失去孩子的家庭确实存在悲痛，但刚才他的表现是厌恶，憎恨。而且都是从她说自己是老人的朋友开始的。
这很不对劲。
他们以前经常帮衬老人，过年过节都在一起吃饭，就算失去了孩子也不会有厌恶和憎恨的情绪。
她有些想不明白，在笔记本上重重的打了个问号，又打了车回市区，直径去了开小卖部那个男人的位置。
这个时间孩子还在上课，街道十分冷静。
临街的五六家铺子都是卖杂货文具的。现在开着门，但看不到老板。
律俪选了一个离死去男人铺子近一些的点，走了进去。
可能是为了省电，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屋子两边都是货架，什么吃的喝的小零食和流行的小玩具，装饰品。
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面有少量的书本和文具。
她进来转了一会，也没人搭理她。
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这么多加起来也不是笔小钱，不至于这么不管不顾的。
所以她咳了一声，“咳咳，有人吗？”
看着是黑墙的地方忽然开了一道门，里面出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见到是个成人，连忙笑道：“买本子呢？”
她虽然笑着，神情却有些慌张。
门也不是正常的门，是用三合板特意做的，涂得黝黑一片。
开门的时候里面有光，看样子空间也不小。
律俪 有了疑惑，严厉道：“我是警察.....”
那女人果然就慌了神了，连忙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这里都是小孩子的东西，你.......”
她一边说，一边把门掩上。
律俪快步过去，将她往旁边一捞，直接推开了门。
里面坐了四五个小孩，十岁左右，挤在一张沙发上，手里都捧了个手机，聚精会神的玩着。
面前是个小型茶几，茶几上放的零食和方便面盒子。
之后就是一张床，床品肮脏，污迹斑斑。床角头放了一个老旧的电视机，一看就是给孩子们提供影片看得的。
小孩身上穿得隔壁学校的校服，律俪不顾店主推攮，直接将她按进去，出去将门反锁起来。
立刻报警。
可能是习惯的原因，出警的竟然是老张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同事。
这才知道拨错了电话。
但人都来了，也没什么好解释。
老张情绪不高，生气道：“怎么回事？”
律俪连忙说道：“这个小店暗地经营危害青少年的营生。”
老张有些吃惊，一副这个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的表情，但碍于有新同事在，无奈道：“人呢？”
律俪呶呶嘴，将门打开了。
没有想到，店主当即就哭到在地，委屈道：“警察同志，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东西，你把我们关进去干什么？”
老张继续白了律俪一眼，跨步进去看了一眼道：“这房间干什么用的？”
又看了看孩子们的校服道：“给学校打电话，让过来领人。”
然后熟练的说道：“手机都交出来吧，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赚这种昧着良心的钱。”
其中一个小孩却说道：“当警察还是土匪啊？我们就来买瓶水，她就把我们光进去了，这是我们自己的手机！”
一呼百应，其它几个孩子也委屈巴巴说道：“就是，被关在里面不知道干什么，还不能玩游戏吗？玩游戏犯法啊？”
律俪冷哼道：“我关你们？上课时间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体育课，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休息吗？我妈知道我每天中午都在这里等托管！”
“就是啊，管你屁事啊，是不是没事干，没业绩就找个穷人欺负？”
律俪急了，刚要说话就被老张打断道：“想清楚啊，这12345，五部手机加两千罚款划算，还是熊孩子们把手机拿去卖了，你打水漂的划算？”
这妇女立马犹豫道：“那我交罚款吧，下不为例，再也不敢了。”
小孩子们见她怂了，立刻切了一声，又嘲讽的嘟嚷起来。
“你们是自己回学校，还是等老师来接？”
老张又问，小孩们齐齐答道：“都这样了就自己回去呗，等她来等到何年何月？”
律俪吃惊，“就这么算了？”
老张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还的抓起来判个刑？”
老板娘被没收了手机，也正生气呢，听到警察都教训她了，嚣张道：“就是，我们这又不算违法，多管闲事！”
律俪气的不行，踹开门道：“你看看这环境，还有这个电视，旁边是小学，孩子们天天这么来，不是毁了吗？”
那妇女一说话， 老张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耐心解释道：“老师家长都不重视，上面也没有正式文件，按照法律就是这么处理的。”
“法律，法律！所以明明看到证据，看到这些披着人皮的狼给孩子们传播这些污秽的东西，就不能管！”
律俪说得直白，手也指着电视机，老板娘才急道：“你有什么证据？我们只是看孩子们没人管，有个休息的地方，这总比去杀人犯火强吧！”
“你还敢说，你敢说这个不是给他们提供非法影片的工具？”
老板娘脸都不红道：“这是我们休息的地方，你不要胡说八道。”
律俪略感失望，忽然手机一响，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文件夹，她顺手点开，里面全都是数据。
随手翻了翻，似乎是一些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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