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说重点！”
老张也跟着激动起来，把希望都放在这个转折点上。
律俪刚要解释，老张电话又响起来，里面的佩兰声音发蔫。
“报告队长，找错人了。”
“嗯，你说？”
老张没有意外，只给律俪递了个眼神，算是对她那句不是他的回应。
“程山也患紫外线过敏症已经两个月了，加上工作关系，白天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难怪出门要全副武装，紫外线过敏就算是阴天不防护也会反复。”律俪在一边听着，说出疑惑。
“不对，没必要看病都得等这么晚的来？”老张也问。
“现在幼儿园老师被报复的流言到处都是，孩子也该回来了，这个时期他不想在跟别人起什么冲突。”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来医院，是因为他一直资助的小孩今晚手术！”
佩兰似乎怕被老张训斥，不断的解释着。
“病例调出来看了，他也解释了，人很通情达理没说别的什么。”
老张看了一眼的律俪，严肃道：“搞好收尾工作，别让他家再受影响！”
放下手机，脸色不是很好。手机都没收，就挥了挥道。
“你继续。”
电话是外放，律俪也听得清楚，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点了点头解释道：“两点，旋钮撬压速度快，距离深，一次成型，是很好的承重选择，但有电机，会造成墙面明显的变化。”
老张皱眉，“就是说他需要很多的时间，把承重的支点做好，再用和球一起进入的钉子做掩饰？”
律俪点头：“青年艺术馆总共五天时间开门，他186的体型太好辨认，做不到多次出入不被摄像头发现。”
律俪说完又充满期待的望了一眼墙面，继续说道：“重要的是，电讯螺丝钉近几年来做了更新，因为新房装修的花样多了，大多用膨胀螺丝钉或无痕固定。”
“这一类墙体受损度强的，规格很少，而且现场的样子应该用的还是老式电击的一字型螺丝钉，范围缩小了不少。”
老张听着，渐渐舒展了眉目。“只要不是定制的，总归是能查到来源，太好了！”
果然，没有耽误两天，就筛选出凶手用的是一字型电讯螺丝钉。
这种螺丝钉只有四种规格，很容易就查到厂批。但还没查到输出数据，出门一天的佩兰又带来了好消息。
“查到了，郊区一个小型水泥厂的厂长近期买过这种电讯螺丝钉，网上买的， 买的还不少，他车后备箱有两箱，还有全套电机工具。”
老张难得露了笑容，“可以啊，车都查到了！”
佩兰也是高兴，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律俪，大大咧咧拿了纸杯接水。
“人都带回来了！”
仰头咕咚咚灌完水，一抹嘴笑道：“好巧不巧的，我们去劳保店的时候见他开着个宝马去卖螺丝钉！”
“卖螺丝钉？”
律俪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不对劲来。
佩兰更加得意，“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了，行为本来就奇怪，结果人还胆小，我们没问两句，自己招了！”
“招了？”
佩兰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副夸张的样子。
“嗯，他当即就哭了，说人不是他杀的。”
“他们认识？看到视频为什么不报警？”律俪皱眉问。
“不敢呗，死者是他情人，一个小三！”佩兰又一副嫌弃的口气。
“不过正义如我，已经告知他老婆了！”
佩兰更加得意的昂起了头，却见脸掉的跟马脸一样长的老张，赶忙缩成一团，吐吐舌头解释。
“正常的取证流程嘛......”
老张心情不错，也没再训她，只继续问：“死者的身份？”
佩兰又蔫了，不安的扣着桌面回答：“梁欣兰，33岁，不过这身份证是假的，套用了另外一个人的。”
瞄到老张表情变了，连忙又说：“查过了，本人有正常职业，而且跟这个女人毫无关系。”
律俪见气氛紧张起来，叹了一声，“难怪是套假的，人脸识别都找不到，不过这也好办，能查到信息的假证总有窝点。”
“已经去找了！”佩兰更显积极。
程序有条不紊，老张也没法再说什么，只是律俪更觉好奇。
“水泥厂的老板跟她怎么认识的？这几年办假证的查的严，一般人就是想做也找不到人......”
＂律俪姐你说到关键点了，我们也问了厂长这个问题，但他说女工都是他老婆招的。＂
跟着她的探员也点头说道：“他说梁欣兰特别聪明，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错，所以才注意到她，还说是她勾引他，两人才搞到一块。”
律俪听着冷哼了一声，又觉得什么地方有些问题。
老张办的民事案件也多，不等她想明白，直接问道：“水泥厂招女工，得聪明到什么程度才能引起老板注意？”
佩兰连连点头：“对啊，反正我觉得夫妻两都有问题，一般的女人知道老公出轨都跟疯了似得，这老板娘异常冷静！”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不过说起来，老板娘的气质是真的好，听说以前是兽医。＂
“兽医？”
律俪又皱了眉头，看向老张道：“下午问话，我可以去吗？”
“呵，你询问都没问题！就这么几天，这个案件的催命文件都给快给我整死了，你们都抓点紧！”
老张确实也无奈，一个老兵带着一帮新兵蛋子，有经验的佩兰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武夫，确实也是无力。
“孙同呢？”
想到这里，律俪想起当天在展览馆见过的男孩，也算是个老人，做事十分细致，但不爱凑热闹，总是隐在人群中。
“呵，抱着电脑几天了，桌上的方便面桶都快积成山了，还是早上我给收拾的。”
佩兰嘴上吐槽着，表情却带了心疼的埋怨。
律俪看在眼里，默默一笑，又不动声色的问：“他在查什么？”
佩兰有些意外，扬了扬眉毛，“不是你让我们查孤儿院之类的，或者失踪儿童吗？”
“嗯，这个确实比较难，辛苦他了。”
佩兰使劲点头，十分认可律俪说的话，毕竟只是从一个女人有过生育史延展找孩子，就同大海捞针一样难。
加上老黄牛般较真的孙同，确实是辛苦。
两人说着话，安排了厂长夫妻两人的问话。因为有隐瞒史，暂定嫌疑人，可如果问不出话，48个小时就得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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