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收拾，律俪拎了些常用的笔记和生活用品直径回局里。
这个点在的人不多，迎面接她的就是以前白凡带过的一个女孩，名叫佩兰。
都是很久未见的朋友，佩兰一见面就高兴的迎上来。
“律俪姐，老张说派了你来做协助助理，我还不敢相信，你还跟以前一样好看！”
说完似乎觉得不妥，连忙吐了吐舌头。
捡起桌上的本子，一本正经道：“要不要去看看尸体？哦不，是受害人？”
“遗体还在？”
律俪觉得有些奇怪，上午事情闹得风风火火的，不少照片流出。
受害者面部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怎么会还没有家属来认领？
“对啊，查不到这两人的信息，也不在城市失踪人口名单中。”
“你说这照片都流出去了，亲朋好友应该很容易认出才对，但一天了，根本没有人来过！就像是城市的幽灵，根本没有人注意过她的存在..”
律俪微微皱了皱眉，却安慰道：“可能是外地的，再过两天应该有消息了！”
佩兰点点头，又赶忙上前凑了一些，悄声说道：“有同事传是灵异杀人呢！”
“什么叫灵异杀人？”律俪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佩兰却紧张兮兮的说，“哎呀，就是鬼啊，鬼杀人！”
这会一直冷淡的律俪忍不住笑了，无奈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你考警校的成绩！”
然后拿走了佩兰手里的本子。
佩兰受到质疑，立刻挺了挺摇杆，不甘心道。
“本来就是嘛，哪有人会配合别人伤害自己的？只有鬼才能操控人心！”
律俪没有理会，翻看着手里的报告，第一个受害人死因是失血性休克。
背部的皮层并没有让她流血致死，那应该就是脚踝处的伤口，不是动脉血。
要保持一直流失，伤口上一定有反复伤痕，但报告上没有，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刀法真的非常好。
第二具尸体是窒息性休克导致死亡。
而且她是头一天正常买票进入，但一直没有出来，死亡时间在第一具尸体之前。
也就是说她是凶手的第一个猎物，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舍弃在卫生间里。
律俪理着这些资料游戏头疼，烦躁不安的喝了口水。
皱眉思考，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凶手手法十分高超，属于高智商人群，但其它方面融合不到一起。
“走，看看遗体去！”
“好，之前已经进冷柜了，要不要找两人来一起？”
佩兰见她真要看尸体，莫名有些兴奋。
律俪有些无奈，仰头说道：“我是外调协助助理，就是看看！”
佩兰似乎有些失望，点了点头跟着她，因为很多没法确定身份的遗体需要等待，局里有一个小型的停尸房，说是停尸房是解剖室的另一个房间。
里面冷气充足，两人都有些不舒服感。
受害人的保护包上已经起了薄薄一层薄霜，律俪接过佩兰递给的手套带上，轻轻拉开了拉链。
一面对比着手里的报告，一面观察缝合的地方。
除了尸癍，这个人的脸上，手臂，还有耳朵上都有细小的划痕。
这种表皮的伤一般不会留下痕迹，但她似乎是疤痕体质者，虽然伤口又浅又细，但多数还是留下了微红的印记。
佩兰见她看得仔细，也凑过去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好奇道。
“律俪姐，你发现什么了？”
律俪总觉得这些东西很有作用，但怎么受到的伤一时想不明白。
“你看这些伤口！”
佩兰这才看到她手指边上细小的伤口，律俪又说：“还挺多，胳膊和耳后都有！”
“这是什么伤口？树木划伤的话太细了，猫狗抓伤不够深！”
律俪自言自语说着，佩兰便一拍手说道：“绝对是小孩挠的，上周我去我表姐哪里，她孩子小手一挠，火辣辣的疼！”
“小孩？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天天挠她！”
律俪想了想，忽然展开了眉头说道：“给老张打电话，让他查查托儿所的老师，那种既偏僻，收费又高的学校！”
佩兰看着她沉着脸出去，疑惑追上去问道：“为什么是收费昂贵又偏僻的？”
“偏僻的幼儿园人流变动大，很少会仔细检查身份，想必她们也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不然该报警了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老张派出去的人才回来，有些崇拜的看着老张说道。
“老张神了，这人还真是个幼儿园老师，名叫李美玉，前一段闹得沸沸扬扬那事你们还记得不？”
老张握了握拳，有些生气说道：“我就觉得不是无差别犯罪，原来是报复！”
律俪一听，好奇道“报复？报复什么？”
没等老张开口，一旁的男孩就着急说。
“律俪姐你没听说啊，半年前这个女老师嫌弃一个两岁半的孩子哭，每天上学就把孩子用胶带封住嘴.....”
“胶带，受害者也是因为胶带窒息！”
律俪话还没有说完，佩兰就没好奇骂道。
“这就叫自作自受，真够卑鄙的，居然欺负小孩子，这下受报应了吧！”
本还想在多说两句，抬头看到老张的脸色不好，连忙吐了吐舌头，缩回办公椅上。
“可是，真的是老师为什么没有人来认领呢？”
“出了事，幼儿园那还敢用她，所以她又借了个身份证跑去私人办的家庭托儿所当阿姨去了。”
“七天前不告而别，正好刚发了工资，人就以为她不做了，更没有找到她的心思！”
话音刚落，佩兰就没好气说道：“除了出名的虐童事件，她在老家也有过殴打儿童的记录，这种人死了活该！”
“说什么呢？你还有点警察的样子没？这些没有备案资料吗？还不去找！吊儿郎当的没点正形！谁都定人生死，要警察干什么！”
老张没有预兆的这么一吼，把佩兰吓得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般跃起就往档案室去了。
似乎是有了新的突破口，傍晚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她表妹的人就来了。
进门就哭得期期艾艾，眼睛都没有好好睁开过，含糊看了一眼便跪地不起的哭。
哭到天都黑了，陆续又来了几个人。
如出一辙的没有仔细辨认尸体，只是撒泼般跪地哭闹。
佩兰是个直爽的性子，一看便知有七分做假，烦躁的躲进了办公室，轻声抱怨，
“烦死了，最后这个连冰柜都没开呢，就哭着说他可怜的嫂子.....做戏也不做足一点，八成是为了钱！”
律俪微微抬了抬眼，脸上没带什么表情，语气却十分温和：“人家死了女儿，肯定是要闹一闹的，你还不适应？”
佩兰哼了一声，顺手拿了桌上的苹果，往刚刚冲洗过尸液的池子上冲了冲。
脆生生咬了一口，囫囵不清的说道：
“咱们市里看孩子的，又是这种私人作坊。一个月有万把块收入呢，你看着吧，今晚值班的警察有的忙！”
律俪思索了一下她的话，才试探问道：“你是说后面这帮人先去她住处找了没钱，怀疑警察把钱藏起来？”
“不然呢，一个地址通知了，来的七七八八，见到警察就一脸讨好，现在又哭得这么卖劲，不就是为了看起来是个亲人，要遗物的时候方便些，我见的多了！”
果不其然，外面没哭一会就开始闹起来了，律俪不想参与这些，慢慢渡步出去，只看到人群外有个瘦小的女生默默摸着眼泪，抬眼一见自己，竟然转身想跑。
“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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