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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梯口, 红色的电梯数字往上跳跃,莫谨一眨不眨的盯着。

    “戚严,快去夫人包房, 她一定被人劫持了。”

    “好。”

    从会议室跟出来的宋踌眼皮一跳, “时坤干的?”

    莫谨手机贴着耳边, 拨着霍恺电话, 顺着声音扫过来一眼,“应该是他。”

    电梯嘀一声,门打开。

    手机里面亦嘀一声。

    电话通了,“你查一下宜美经理人电话, 阮阮有危险,立刻让他们封锁停车场,静止任何人出入。”

    “我认识他们经理,我现在联系她。”宋踌摁下电源键, 黑色的手机屏亮起莹光。

    莫谨打开手机, 里面两个红点在跳跃, 是他手机端连接的阮夏追踪器。

    两个方向?

    追踪器只能确定她移动的方向, 更适合追踪纵横向距离。

    并不能确地阮夏在哪个楼层。

    现在红点变成了来回移动的样子。

    红色的数字殷红如血,闪闪跳动如心脏砰砰。

    戚严亦站在电梯里, 玻璃外的光线不停下流动。

    他脖子微微抬起来,“好, 我现在已经到了十八楼, 很快到达26楼,四个出口,电梯口,都派人过去了,孙照也在去监控室的路上。”

    莫谨冰冷的薄唇吐出一个“好。”

    眼底蕴着浓郁的黑光, 寒亮如刀锋。

    “没人接。”宋踌星眉狰狞,捏着手机的骨指发白,“我再打。”

    “嘀”一声,电梯门打开。

    两人如一阵风闪出电梯,劲风带起衣角翻飞。

    莫谨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室,宋踌亦拉开右侧边门,“我跟你一起去。”

    宋踌的电话终于通了。

    “孟经理,我朋友在宜美恐怕出事了,你现在告诉我,宜美的地形。”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宜美在的大厦里,光是出口就有八个,直达电梯有16部,货梯出口八个……”

    莫谨眉一跳,这么多出口,人根本看不过来。

    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般窜出去,豪车轰鸣的发动机声音响在空旷的停车场。

    电话里传来嘀一声的开门声,莫谨捏着方向盘的手背发出枝呀的摩擦声,他知道,戚严到包间了。

    金属质感的厚重包房门紧紧阖着,戚严猛的抬脚。

    “嘭”

    一声,门应声而开。

    “在吗?”莫谨眼睛平视前方,声音深沉。

    美容床上,于果睡的熟。

    “夫人不在,只有于小姐。”戚严快速扫视一眼,“地上有血,有轻微的打斗痕迹。”

    莫谨眼里的血丝殷红如血。

    红色的光点在地图上呈直线开始快速移动,两个方向!

    截然相反的方向、

    他虽然竭力让自己镇定。

    但内心过于恐惧。

    这影响了他的判断。

    按理来说,手机的目标更大。

    阮夏特意提了耳坠。

    他立刻把追踪器的定位发给戚严,“你按2号追踪器方向追,我往一号线方向去确认。”

    虽然他觉得阮夏在2号线的方向大,但是他也不敢赌。

    戚严火速折返,往2号线追踪器追去。

    莫谨车子掉头往1号追踪器追去。

    公路两旁的绿植在飞速往后倒退。

    风声擦着玻璃在耳边发出呜呜呼啸。

    *

    一盆水从头顶浇下来,阴匝匝的冰凉感浇灭了沉重的困意。

    重若千斤的眼皮费力撑起一条缝,眼前有一张放大的,笑的扭曲的脸。

    狂放的声音震破人耳膜。

    阮夏眼帘掀开的弧度大了大些,视线逐渐清明。

    时坤掐着腰,上身微微俯下来,垂脸看过来。

    他身后,至少有20个男人。

    粗圆的胳膊上各色刺青纹身渗人,手里的砍刀亮着雪亮寒光。

    “醒了?”

    时坤跌起腿半蹲下,手捏起阮夏下巴抬起来,一脸居高凌傲。

    阮夏是被冷水浇醒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冷白的皮肤上。

    衣服也紧紧黏在身上。

    她下巴一转,错开时坤的手,手撑在地上爬起来。

    她眼皮略扫了时坤一眼,道:“时总这是做什么?这待客之道可不大礼貌。”

    “客?”时坤站起身,平视了一眼阮夏,叉腰仰头笑,“莫太太你觉得我是来请你做客的?”

    阮夏手背到后背摸了摸腰上的防尘塞,还在。

    松了一口气。

    只要撑到莫谨过来就好了。

    她眼里做出,“时总不是来请我做客,还能请我来做什么?大家都是合法的生意人,难不成还能干出劫人这种非法勾当,把自己往牢里送?”

    “时家可传承了上百年了,想来时总也不想毁了祖辈三代的积累。”

    “莫太太说的对,我当然不是来做非法勾当的,是请莫太太来爽快爽快的。”

    他阴鸷的眼嬴荡的在阮夏脸上扫视一下,又继续往下,□□裸的扫过她每一寸身子。

    阮夏心里一咯噔。

    她懂了!

    时坤是想拍自己被轮的视频要挟莫谨对他惟命是从。

    同时还可以要挟阮家。

    有两家听命于他,何愁救不了时家?

    她口鼻刚刚被捂了药,本就没什么力气,此时脚更有些软。

    时坤嘴角歪向一边,扯起一个邪恶的笑,转头看向旁边一个拿着摄像师的男子,“手别抖啊,画面拍稳点,拍好看点,让莫总好好看看她太太的**劲儿。”

    手又朝后面的属下做了一个手势,“你们可悠着点,这可是莫总的心尖肉,走哪都护着,可别玩坏了,都给伺候好了,让莫太太好好舒服舒服。”

    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条条粗壮的腿整齐的朝阮夏迈过来。

    淫邪。

    激动。

    疯狂。

    迫不及待。

    贪婪的**□□裸写在这些人脸上。

    他们的表情映在阮夏的瞳孔上放大。

    阮夏手抖动成筛糠。

    这恐惧的表情落在时坤眼里,他笑的越发得意。

    这些人眼里的兴奋也愈发浓郁。

    不能怕!

    越怕越能满足这些人的变态趣味。

    阮夏牙齿死死咬住舌,强烈的痛感让她立刻镇定下来。

    在第一个男人要碰倒她的时候,她手一推,灵巧旋转在左一个右一个缝隙间旋转,裙锯和发丝飞舞,像荼蘼的花瓣在空中轻缓飘荡。

    她稳稳站在时坤旁边,微微仰起头,杏眼里潋滟着清浅水光,莹莹看向时坤。

    饱满的唇瓣勾起一抹鲜花瞬间绽放的笑颜,“时总,那些粗人哪配的上我?”

    她食指轻戳时坤心尖,“时总,你不想亲自尝尝吗?”

    她嘴里的话十分放荡,可是微微抬起的脸倨傲如公主。

    明明是她处在劣势,这神情,就像是在说,被我选中,是你的幸运!

    这个动作也十分勾人,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下流。

    相反,让人觉得,做她的裙下臣是一种无上荣光。

    有一种浸在骨子里的尊贵。

    骄傲。

    风骨。

    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气魄,让在场的所有的男人黯然失色。

    时坤舌玩味的舔了舔红唇。

    这种场合,一般女人不是哭的要死要活,就是吓破胆,为了活命,主动迎合,任人为所欲为。

    时坤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她就算被剥光了,也能像西方裸·体雕塑一样,睥睨他们。

    此刻,就是这里所有的男人都上一遍,也折不了她高贵的灵魂。

    “从小金尊玉贵养出来的真正公主,和那些卑微乞求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时坤笑道。

    难怪眼高于顶的莫谨,能把这捧在手心里当宝。

    当命一样护着。

    隔着薄薄的线衫,他感觉戳在自己心脏的手指没骨头一样的柔软。

    像戳破了皮肉捏住了他的心脏。

    “莫太太是在邀请我?”时坤玩味一笑,“那你说一句,‘你是时坤的女人’我就亲自睡你?”

    阮夏头微微歪了一下,眼睛横着打量了一下时坤某处,不屑道:“时总,做男人,呈口舌之快太虚,有本事,你让我心服口服喊出来。”

    “你这激将法很拙劣,”时坤道:“我还就真想让你亲自见识见识,看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莫谨厉害。”

    他微手臂一身,揽上阮夏的腰。

    阮夏下巴指了指人群,“还愣着干什么?有没有点眼力见,快滚出去。”

    几十个下属同时看向时坤。

    时坤眼睛扫过来,薄薄吐出两个字,“出去。”

    一群人脸上隐隐露出失望,却还是鱼贯而出,只有一个抱着摄像机的留了下来。

    时坤嘴俯下来,阮夏身子往后仰,手及时堵住,“时总,别这么心急啊,总得找个床吧,”她眼睛四处扫,这里看起来是仓库,“好歹找个躺的地方吧,地上咯人。”

    时坤笑,“莫太太要求还真多。”

    阮夏:“我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想来时总也不想被硬硬的地板影响发挥。”

    “那边办公室吧。”

    阮夏腿刚往那边迈,时坤仿佛为了证明自己很man ,拦腰把她抱起来。

    看起来这是一间仓管的办公室,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沙发。

    时坤把阮夏朝沙发一扔,迫不及待的俯下身。

    阮夏人仰在沙发,柔弱无骨的皓腕抵上他胸膛,薄薄的杏眼里泛起勾人的万种风情。

    “时总,衣服脱了,衬衫扣子咯人。”

    她声音柔如雨丝,又脆如莺啼。

    听着是一种听觉享受,时坤用力一扯,铂金纽扣全部蹦调,利索的脱了衬衫又俯下来。

    “唉,”阮夏一截皓腕又抵住他,在两人之间隔出距离。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时坤皱眉。

    阮夏勃艮第酒红的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时总,别急,我亲自脱衣服。”

    “就算莫谨能第一时间猜出来是我绑架了你,也没用。一路上,换了六波人,六辆车干扰监控,”

    “我名下商铺有120间,房产有370套,厂子有26家,你说莫谨一间一间找过来,得到什么时候?”

    “莫太太,从你落进我手里的那一刻,你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乖乖顺从我,我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阮夏面色不变,圆圆的杏眼像是水洗过的葡萄,“多谢时总的提醒,我亲自脱衣服,不就是为了好好表现吗。”

    话音落下,两只嫩藕是的胳膊交叉,捏起白色薄薄针织衫下摆,往上一提,黑色的修身吊带修饰出的饱满露出来,显的腰身愈发纤细浅薄。

    裸露的莹白肌肤和黑色交织出抓人眼球的色差。

    饶是时坤阅女无数,此时还是吞了吞口水。

    这俱身体真是无一处不美。

    完美的让人迫不及待的想□□。

    他魂都飞了!

    迫不及待俯下来。

    阮夏嫣红色的拇指扣到后背一捏,防尘塞落进指尖。

    喉头,下面,都是男人的死穴。

    可惜尖端不够锋利。

    未必能一击即中。

    她没有任何犹豫,脸上漾起如花笑颜,手掌蓄满力--正戳进眼球中心。

    时坤黑色的瞳孔还定格着对她的惊艳,欲。

    撕心裂肺尖叫:

    “啊~~”

    手本能捂上脸。

    鲜红的血从之间流出开。

    阮夏立刻起身,飞起一脚揣上摄影师的脸。

    同时,手夺下他手里的摄像机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鲜血从男子头上汩汩涌出。

    这办公室并不膈音,时坤的惨叫引的门口的保镖推门而进往这边重来。

    阮夏咣当又把沉重的摄影机扔到玻璃门上。

    “嘭”的一声。

    玻璃炸裂,细碎坚·硬的玻璃碎片往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大汉脸上刮去,几人本能抬手遮脸往后退。

    阮夏冲着这个空档,跃入桌子上借力从碎裂的玻璃门飞过去,一脚踹断一个大汉的手腕夺下他手里的砍刀。

    刀柄在手中耍出一个剑花,正面握住握住砍刀,雪亮寒光上下飞舞在这些大汉眼前。

    一时间,厂房里都是砍刀相撞的刺耳乒乓声。

    一个娇小纤细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灵巧的接刀,砍刀。

    “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时坤捂着眼睛冲过来在外围疯狂叫嚣。

    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几十招下来,大汉这边已经至少有五人手上,捧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唏嘘。

    阮夏纤细的手臂上也挂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刀痕,正好在之前眉刀割出的两道细密口子之间,身上衣服也被溅上整片整片的猩红。

    却有一种别样的美。

    她手仍然紧紧握着刀柄,垂手私下一截裙摆,牙咬着布条一端,扎在伤口上。

    怒目睁圆的杏眼里刀锋凌厉的看向这群大汉。

    她眼里透出的狠厉向最凶狠的狼。

    一时间,20个大汉竟都捏着刀打颤,不自觉往后退一步。

    “给我冲,冲上去把她杀了!谁敢退一步,我要谁的命。”

    时坤又叫嚣起来。

    二十个大汉面面相觑了一把,又一起冲上去。

    一个人对抗二十人,阮夏渐渐力竭,显出颓势,只手不攻,步步往后退。

    *

    另一边,带着阮夏戒指的女子在路上飞驰。

    忽然,右侧一辆车犹如天降从小路上飞驰而出撞上来。

    她吓的全身惊恐。

    戚严快速下车,后座空空如也。

    枪抵上还在犯晕的美容师脑门,声音粗沉而危险,“夫人呢?”

    “在,”直逼死亡的恐惧感在身体蔓延,她抖如筛糠,“在往西走的车上。”

    莫谨的电话和戚严的电话一直在通话状态,听见这句话眼皮剧烈跳起来。

    “那边有多少人?目的地是哪里?”

    “好像是20多个吧,巴圣路仓库。”

    “什么目的?”

    “轮,拍轮,奸视频。”

    莫谨瞳孔巨缩。

    宋踌死死咬唇。

    这个红色光点已经在巴圣路仓库停住有十五分钟了!

    她……她在经历……

    戚严拇指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穿女子脑门而过。

    “莫总,我过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戚严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你等我到再进去,他们人多。”

    莫谨眼尾血丝如泣血,“你只管尽快过来。”

    他方向盘一转,车头冲破长门栏杆,厂房门。

    刺眼的灯光射进来,阮夏看见莫谨踹开车门下来。

    黑色的短发下,一张脸犹如神邸。

    “哥哥。”她边打斗边惊喜喊。

    莫谨亦第一时间看见阮夏拿砍刀和一群男人搏斗。

    纤细胳膊上缠着的白纱被鲜血浸透,脸上挂着星星点点的血珠。

    他心紧紧揪在一起。

    胸腔爆喝出无数戾气。

    一脚腾空踹翻一个拿着砍刀迎过来的男子,躲过他手里的砍刀,手起刀落,斩下他胳膊。

    宋踌赤手搏斗了几下,亦夺下了一柄砍刀,加入战局。

    屋子里的兵器碰撞的打斗声在继续。

    莫谨朝阮夏的放向杀来。

    阮夏一人血战太久,早就力竭,不过是死撑。

    脸眼睛的反应都跟着慢下来。

    后背一把刀砍过来,她躲的吃力,堪堪避过,迎面又是一刀。

    实在是躲不过了!

    千钧一发之际,莫谨踹翻一人借力飞扑过来。

    莫谨压着阮夏倒下。

    数把刀在阮夏瞳孔放大,雪亮刀锋闪着刺眼寒光。

    心脏骤停,血液凝固,太阳穴突突涌动,身体蹦到极致。

    “哥哥~~”

    刺破天际的喊声震破天际!

    回荡在耳膜,心脏。

    他的脸凝结在她眼睫的泪珠。

    模糊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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