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瑟兰急匆匆地走进巨龙厅的时候,看见伊斯特正在用羽毛笔,在他巨大的书桌上写着什么,连头没有抬,只是停了一下笔,示意让他坐下。
萨瑟兰坐到国王对面的椅子上,偷眼看着伊斯特。而伊斯特面如磐石,丝毫看不出他内心所想,继续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写着东西,过了一会儿,伊斯特抬起头,看着萨瑟兰道:你的那个人证不在了,口供还在吗?
口供还在,我已经妥善保管好了,就等着陛下的命令了。萨瑟兰赶紧站了起来,站在那里回着伊斯特的话。
你现在加派人手,监视国师府,我要知道每天都见谁,都干了什么?他写的每一个字我都要知道。伊斯特重重地说道。
我这就安排人手,陛下。萨瑟兰点着头说道。
而且,我听说他病了,而且还是重病,我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伊斯特拿着笔指着萨瑟兰接着说道。
国师得了重病?萨瑟兰惊道。伊斯特目光锐利地看着看着他,他的逼视让萨瑟兰低下了头。他是国师,多年的老狐狸了,想瞒着你枢密院,也不是什么难事。伊斯特轻描淡写地说道。
萨瑟兰低下头,汗水已经是涔涔而下。
我这里还有两封信,你交给首相格伦哈尔和大祭司克利图安一世。记住,一定要在我北伐出征之后交给他们。伊斯特叮嘱道。
萨瑟兰低着头走过去接过伊斯特的两封信,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请陛下放心。他说完,刚转身要走,却突然被国王叫住,萨瑟兰,这次的北伐,我答应你的事情是不会忘的,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也是到了该拿到回报的时候了。
萨瑟兰从来没有这么地想过,萨瑟兰转回身看着伊斯特,情绪激动地看着国王,他突然直接跪在了伊斯特面前,颤声说道:萨瑟兰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陛下对我的厚爱,我这一生,都是陛下的人,我这条命,也永远是陛下的。说到动情之处,他不由得声泪俱下,一头伏在伊斯特的书桌之下,已经是涕泪横流。
伊斯特看着萨瑟兰情深意切的表现,笑了笑说道:看看,不过说了两句我们之间的话,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是想让陛下,知道我心中这一片为国之心,我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萨瑟兰说完,又是一头伏在了地上。
伊斯特从书桌后面走出来,扶起萨瑟兰,说道:你放心,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你经营枢密院多年,办事也尽心尽力,你不曾辜负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他难得地对萨瑟兰笑道。
萨瑟兰却更是颤声回答:我未曾得知国师的事情,是我的失职。
没有关系,萨瑟兰,没有关系的,伊斯特好像并未在意地说道,只是停了一会儿,他低声道:只要你这次办好了,就可以了。伊斯特的话语虽轻,但对于萨瑟兰却是霹雳当头,我,我,陛下对我仁厚,萨瑟兰,一定戴罪立功,不再辜负陛下。饶是萨瑟兰心思机敏,伶牙俐齿,此刻也是噤若寒蝉。
伊斯特微微一笑,转身回到书桌后面,说道:你回去吧,记得我说过的话。
萨瑟兰忙不迭地对伊斯特深施一礼之后,就快步走出了巨龙厅。
萨瑟兰刚离开不久,就听见门口的白银武士高声喊道:陛下,有人求见!伊斯特听见白银武士的这句喊话,不禁一皱眉头,想着贝克特是怎么教的,手下的武士都不知道怎么通报,他问了一声:是谁求见?白银武士还没有回话,就听见一个怯生生,但是很是坚定的声音在门口说道:是我,陛下。伊斯特一抬头,看见汉默站在了门口。
伊斯特看着重新换上学生装的汉默,笑了笑说道:进来吧。
汉默惴惴不安地走进了巨龙厅,上一次走进这里,他还是穿着索拉诺人衣服的孩子。拘谨地走进来,汉默一边走,一边看着巨龙厅里气魄宏伟的陈设,伊斯特站了起来,看着汉默走到自己的面前。
陛下,我参加了今天的秋日骑士比武。汉默看着伊斯特道。
我知道,你还用了麦克法兰家族的族徽。伊斯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不是故意要表露身份的,我只是觉得我。。。,汉默看着国王,他抿着嘴唇,没有再说下去。
你觉得什么?伊斯特问道。
我觉得我有这个权利,我是伊斯特·麦克法兰的儿子,我有资格使用黑底白龙旗。他的声音里有着一种豁出去不顾一切的气势。
嗯,伊斯特看着他点着头,是不是要把龙威在天,黑暗深渊的族语,也要刻在你的盾牌上?
我。。。,我没想过,我。。。我不知道,面对着伊斯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汉默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还是生气已极说的反话。
用塔斯德利特的花体文写成,白色的文字如同刀剑,环绕着黑色的荆棘和麦克法兰家族族地的星光玫瑰,伊斯特对汉默解释着,然后走到书桌上,拿起一张画着族徽的挂纸,递给了汉默。
汉默半信半疑地看着伊斯特,慢慢地接过那张挂纸,然后抬起头,看着国王,迟疑着问道:陛下,这是。。。,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的声音里,却透着一种等待答案的急迫。
你去找裘兰宫的皇家铁匠,让他们按照这个图案,打在你的盾牌上。伊斯特说道,你是我伊斯特·麦克法兰的儿子,出场比赛,自然要刻上我们家族的族徽和族语。
陛下,我。。。,拿着这张画着族徽和族语的挂纸,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和难以言喻的幸福,汉默一下变得手足无措,眼中瞬间就迸现出了激动的泪花。
我不单单是你的陛下,汉默,伊斯特看着汉默,点着头对他说道:我还是你的父亲。
父亲,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伊斯特抬手制止住他,过去是我对你疏忽了,我要弥补一个做父亲的过错,他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汉默,说道:无论你是否夺得了秋日骑士的黄金七星木叶,你都证明了,你是我伊斯特·麦克法兰的儿子。
父亲,我一定会让你为我骄傲的,我也一定不会辱没了,你给我的这个名字。汉默努力挺直自己的脊梁,眼中闪着光用力地说道。伊斯特点点头,这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汉默。秋日庆典之后,我会让你,成为谷地王**队的一员,我期待着你,用你的实际行动,证明你刚才说过的话。他轻轻地拍了拍汉默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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