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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纾白说完又纠结了,他俩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都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好不好?

    他不会想着这么容易就把她拐走吧,这可不行。

    “到时候大家一起啊。”

    她赶紧补充了一句。

    就他俩人单独出游,很让人遐想的好不。

    厉言刚想说拒绝,但考虑到她喜欢热闹,便点头了。

    晚上两人分别时,厉言也只是抱着她站了一会儿,并没有其他的行为。

    叶纾白刚走进宿舍,就见姜萦一脸坏笑着看她。

    “小白,是谁说的听声音就没有兴趣来着?又是谁说的某人不好驾驭来着?”

    叶纾白哼哼两声:“谁知道呢?”

    姜萦又站起来嘟着嘴哭唧唧:“人家还是单身汪,呜呜呜~”

    “行了,我可是想到你的。国庆的时候,大家一起去旅游…”

    叶纾白扔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

    姜萦高兴得差点没忍住在她脸上吧唧一口:“不愧是你。”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

    叶纾白和姜萦走进公共课大教室,就收到了许多不善的眼神。

    “珊姐,就是那个短发的女生。”

    在教室中间位置,一棕发女生指着叶纾白对着一梳着淑女发型的女生说道。

    “呵,就这,长得倒清纯。”

    秦姗姗冷呵一声,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

    “也就有那么几分姿色罢了。”

    棕发女生嘴上虽然这样说,可眼中的嫉妒却是骗不了人的。

    “不过珊姐,你竟然不生气吗?”

    棕发女生李缈很疑惑。

    秦姗姗勾着自己的发丝说道:“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和厉言订婚了,这种小角色不值得我费心。”

    “珊姐,这事儿您怎么不早说?可真是太好了。”

    李缈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这好消息的主人公是她一般。

    “昨天厉爷爷才跟我爹地妈咪商量好。”

    她秦姗姗可是北市市长的女儿,论身份,那些什么世家的小姐,谁都越不过她去。

    要不是她这几年都在国外上学,现在站在厉言身边的,还能是别人?

    在这北市,只有她的身份能配得上厉言。

    “那具体订婚时间是?”李缈一脸的迫不及待。

    因为她想着借这机会也能搭上某位世家少爷才好。

    “厉言十八周岁那天。”秦姗姗眼中带着难以言表的喜悦。

    那时,她定要惊艳全场。

    在两人的有说有笑中,叶纾白和姜萦坐到了最后一排。

    第二节课时,主讲老师就让大家来欣赏画。

    “这副画,是这次国际人物绘画比赛的第十名。”

    老师指着大屏幕上一副画着天使的绘画作品对同学们介绍。

    好多同学都发出了惊叹声,“画得真好。”

    “画这副画的人一定是个人美心善的女孩子。”

    “看右下脚署名S·S应该是作者名字的简称吧?”

    “是的,这名字就是作者的简称,不仅如此,作者现在就在这教室。”

    老师的眼睛看向了一位女生。

    那女生一脸高傲。

    “老师,话不能说一半儿啊,告诉我们是谁啊?”

    “对啊,我们都想认识认识。”

    同学们快速打量起其他同学来,都想知道谁是隐藏的大神。

    “这位同学就是,秦姗姗同学。”

    老师话音刚落,大家还是不知道是谁。

    因为他们是大一新生。

    这么多人,谁知道哪位是哪位?

    下一秒,李缈一脸与有荣焉地凑到秦姗姗面前叫道:

    “姗姗姐,原来这是你画的啊,太有才了吧。”

    大家顺着她的话看向秦姗姗,后者表现出谦虚的姿态来。

    好些同学都对她露出了倾佩之情。

    国际大赛第十名啊,简直是太优秀了。

    “老师,能让这位同学给我们讲下这副画吗?”

    同学们提出了要求。

    作者就在这,他们得抓住机会让她介绍下创作理念。

    “那么就麻烦秦同学给我们讲一下,大家掌声欢迎。”

    顿时,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教室。

    秦姗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优雅地走上了讲台。

    “我画这幅画时,脑海中联想到的人是我的母亲。”

    “她就是我人生中的天使…”

    秦姗姗讲了一堆后弯腰致谢,回到了座位。

    好多人登时就把她当作了美术学院的女神。

    后排的姜萦望了秦姗姗一秒,问道叶纾白:“你觉得她这画得怎么样?”

    叶纾白左手托腮看着大屏幕上的作品,轻飘飘地说道:“不是我的风格。”

    “啧啧啧,你那风格,一般人接受不了啊,暗黑系,惊悚。”

    姜萦说着还假装怂了下肩。

    “切,那个第一不是比我更黑?”

    叶纾白吐槽道。

    “我都怀疑评选人是不是喜欢这种,不然前十有八幅画都是那种阳光天真烂漫型,偏偏两副暗黑风格的作品获得的一二名。”

    姜萦正说着,老师又打开一副新的作品图片。

    “有点变态啊,这副画”

    “我记得这好像是这次比赛的第二名作品吧”

    “这名字叫《温暖》,可这整幅图哪里看出温暖了?”

    随着众人的讨论声,此刻呈现在大屏幕上的,是个倒在床上的少年。

    少年紧闭着双眼,牙齿咬着下嘴唇,痛苦地趴在洁白无暇的床上。

    整个画面以黑白为主调。

    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地板,白色的床,少年的黑发和白色着装。

    剩下的,就只有顺着他脖子的伤口流淌到床单上的红色鲜血。

    和他右手拿着的一只凋谢的红玫瑰花。

    叶纾白看着这副画,就感觉牙齿痒痒了。

    她突然觉得,这副画中的少年,很像…

    厉言。

    尽管她当时画这副画时,还没有见过他。

    但是,如果此时他要是在自己身边,她保不准就咬上他的脖子。

    然后,品尝他的鲜血。

    老师讲了一下这副画的内涵后,同学们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虽然他们真的没看懂,但老师一讲,就有一种这作者给人很高深莫测的感觉。

    “这是第一名的作品,名字叫做《宠物》。”

    大屏幕上刚显示出作品图片,一堆“好变态”的声音又响起了。

    作品是以黑色为主调。

    黑色的房间内,昏黄的灯光下,有个巨大的笼子。

    笼子里跪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裙的少女。

    少女低垂着脑袋,黑色长发自然垂在脸庞。

    一条白色的丝带从笼子顶部掉下来,束缚着少女的纯白无暇的玉臂。

    丝带又从手臂挽上了脖子,腰,一直到小腿…

    多出的部分稀稀拉拉地散落在少女的周围。

    这都还好,然让人诡异的是…

    作者没有给少女画脸。

    某些学生又大胆地猜测,“会不会是这作者不会画人脸啊?”

    “或者是少女是作者做梦梦到的,醒来记不清脸了。”

    ……

    “小白,你怎么看?”

    “作者掌控欲和占有欲太强了,心里正常表现罢了。”叶纾白分析道。

    “难道你不觉得他这作品名字取得很好吗?”

    “确实很好,爱到极致的变态占有。”叶纾白对她的回答表示赞同。

    很快到了下课的时候,老师布置了作业。

    “同学们,国庆期间,每个人都要画一幅人像上交。”

    “唉~”一片唉声叹气响起。

    叶纾白和姜萦刚走出教室,就被几个男生拦住了。

    “同学,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

    他们一脸期待。

    姜萦摇摇头:“不好意思,男朋友不准。”

    说着她就拉上叶纾白走了。

    后面传来遗憾声:“这么好看,应该早就想到的,唉。”

    走远了,姜萦又建议道:“不如下午我们去蹭课吧。”

    “我知道你想的啥。”

    叶纾白点头,正好她也想看看他上课的样子。

    下午时分,姜萦兴匆匆就拉着叶纾白朝早就打听好的教室奔去。

    两人才踏入教室,那些已经到教室的同学都不约而同把目光都投向了二人。

    “卧槽,不是吧,我们这种工科系还有这种美女吗?”

    “美女学这个,不怕掉头发吗?”

    “这俩人,怕是吊打那些表演系的吧,看谁敢说我们工科没有美女。”

    ……

    他们讨论着,脑袋也跟着叶纾白两人转到了后面。

    两人依旧在最后一排坐了下来。

    这下,好多男生都打算起身坐到她俩旁边了。

    但随着姜萦掏出两本书放在了旁边两个位置上,男生们的动作都打住了。

    难不成是还有两位美女要来?

    嗯,这可不能跟美女抢座位啊,不礼貌,不绅士。

    安稳坐在原位后,他们依旧是视线不移地看着后面。

    好些女生都面呈嫉妒之色。

    本来工科女生就少,刚才他们来时,都还是焦点。

    结果这两人一来,属于她们的关注全都没了,真是可恶。

    直到厉言和云初弦两人走进教室,那些女生才敢忙收了恨色,转而挂上了甜甜的微笑。

    “这。”

    姜萦的眼神可是一直紧盯门口的。

    看见等的人来了,她笑得那是一个阳光灿烂,抬手就向他们示意。

    关注叶纾白俩人的同学们瞧看姜萦招手的对象竟然是厉言他们,顿时,他们都有一种美梦破碎的心痛之感。

    果然帅哥美女脱单都这么早的吗?

    伤心了。

    好些女生带上的笑容又落下来了。

    他们四个???

    怎么可能!

    但她们又细想,那短发女生,不是表白墙那个“叶纾白”还是谁?

    难怪啊!

    厉言顺着手势走向了最后一排。

    “坐。”

    姜萦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让厉言坐叶纾白旁边,而让云初弦坐自己右边。

    “你?”云初弦无奈地坐下了。

    “怎么样,感谢我不?”姜萦左手撑着脑袋笑容满面地盯着他。

    云初弦:“…”感谢屁,我还不懂你什么意思吗?

    “我可没让你占啊,是你自己要来蹭课的。”

    云初弦很嘴硬地不想说什么谢不谢的。

    厉言放下书后,看着叶纾白环手枕着脑袋在假寐,他就不自觉的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

    众人看着厉言这温柔的动作,都惊呆了。

    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人在新生演讲时很冷的吧。

    尼玛,果然爱情让人变温柔的吗?

    “额~你来了。”叶纾白抬起脑袋,瞄着他。

    “你要是想睡觉,可以躺我怀里睡。”

    厉言声音中尽是柔情似水。

    他们前排的同学听了,都表示:

    自己为何这么倒霉做错位置了哟,这狗粮,两节课下来,不得撑死?

    “我这是无聊,不是想睡觉。”

    叶纾白说着,拿出Kindle来看小说。

    很快,上课铃声就响了。

    老师点了下名之后就开始正式上课了。

    这两节是高数课。

    老师在上面讲得津津有味,同学们也都认真地听着。

    “嗯哼,现在我出两道题,找人来黑板上做下。”

    此话一出,好些同学抬起的头颅都垂下来。

    他们暗自腹诽:这又不是高中,怎么还整这个呢?

    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活泼小老头,他扫了一圈儿后,犀利的眼神看向了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那个撑着下巴看你右边男生的那个长发女生。”

    老师点的姜萦。

    “别看了,老师点你。”

    云初弦心下一阵悔恨,不该让她来的,这特么她现在看他眼神都不带遮掩的。

    他都感受了耳朵的温度在飞速上升。

    “哦。点我干嘛?”

    姜萦回神。

    “上去做题。”云初弦主动起身给她让位。

    姜萦看都没看题,站起来就不慌不忙地走向讲台。

    云初弦刚想坐下,老师又点了,“那位侧着脑袋看你小女友的男生,也来。”

    老师心头哼哼,这臭小子把他的课用来谈恋爱,真是让他气。

    正在看叶纾白的厉言沉浸在和叶纾白的“二人世界”里。

    “言哥,老师让你上去做题呢。”

    云初弦很受伤啊,这厉言和姜萦是亲兄妹吗?

    看人的眼神一模一样有没有。

    厉言站起来,高贵冷艳地走到了讲台。

    此刻正在做题的“盯夫狂魔”姜萦和“盯妻狂魔”厉言是速度贼快就做完了题。

    完后,老师笑眯眯地对同学们讲:

    “就该向他们学习,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谈恋爱。”

    云初弦很想反驳:“我特么没谈。”

    两人回到座位,继续开始“盯”的事业。

    云初弦选择左手拿起书挡住姜萦的视线。

    姜萦哼哼两声,“你这书挡住我看风景了。”

    云初弦:“…”你在逗我么?看我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

    算了,举着书手酸。

    放下书,他强力把注意力集中到老师的话中。

    叶纾白倒没什么,因为,她开了抗干扰模式。

    随你盯,我感受不到。

    (云初弦:求帮助)

    这两节课一下,他们今天就没课了。

    “先走了。”出了教室,厉言牵着叶纾白就快速向着出口走去。

    云初弦有点慌了,这特么言哥是打定主意把自己甩给姜萦了吗?

    好计谋,先搞定他的未婚妻,再让未婚妻的闺蜜搞定他?

    玩儿不过,玩儿不过。

    这边,厉言和叶纾白一起逛到了盛大的“哲思湖畔”。

    清风拂来,湖畔的杨柳飘飘。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没有言语,却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情谊。

    那种青春的味道,甜蜜蜜的,沁人心脾。

    纯真、无邪。

    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只是单纯地想和身边人一起。

    ……

    时间很快到了国庆。

    “背上我心爱的小书包,我们要去旅游了。”

    姜萦背着白色的小包包,拉着浅蓝色的迷你行李箱,尽是雀跃。

    “小白,快点快点。”

    她看着懒洋洋的叶纾白,又倒回去帮她拉行李箱。

    “你这昨晚偷牛去了吗?”

    姜萦笑嘻嘻地瞄着她。

    “我这不是想着等会儿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车,累得慌吗?”

    叶纾白把落在面庞的头发撩到耳后。

    “就很短的车程啊,你不知道吗?咱们坐直升飞机去。”

    叶纾白很懵,“什么鬼?你叫的?”

    “不是,冷面言叫的。”

    “等会儿,他家干嘛的?”叶纾白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因为她根本没调查过厉言的家世。

    姜萦这下也懵了,“小白,你不知道他是谁么?你都没调查过?”

    “我这跟他就还处于有点感觉的时期,还没正式在一起,我这调查他干嘛?”

    尽管她知道他家世应该很不一般,因为从好多人看他的眼神都能看出来。

    可这又没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她没必要整这些。

    再说,她更希望他亲口对他说。

    “好吧,那你还是自己慢慢了解吧。”

    姜萦也没多说关于她知道的厉言的事。

    到了校门口,对面的大树下,一辆非常豪华的车停在那。

    车旁站着的正是厉言和云初弦两人。

    看见叶纾白和姜萦来了,他们走过来帮她俩拎东西。

    云初弦就觉得自己是个憨憨,人家小情侣旅游,他这单身狗还去凑热闹了。

    可想到又不是只有他一颗电灯泡,他还是来了。

    四人上了车,叶纾白就靠着厉言开始睡觉觉。

    云初弦看着这情景,郁闷之时眼神儿就向窗外瞟。

    姜萦的动作却是向另一面车窗瞟的。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忍住,不能太开放了。

    过了半小时,车子在一块空地停了下来。

    四人下车后就见到两架直升飞机停在宽阔的草坪上。

    厉言牵着叶纾白就上了其中一架。

    云初弦只得选择和姜萦坐另一架了。

    厉言一上飞机就把脑袋靠近了叶纾白的颈窝。

    叶纾白:“…”很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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