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言看着她吃瘪的模样,不禁眼眸一动,“你态度软一点,我就背你。”
叶纾白想锤他脑壳,这人真是时时刻刻不忘跟她斗争啊。
他倒是会抓住机会扳回来一局。
“行,你想什么个态度?”
她面上的笑容很是僵硬,嘴皮子都在抽抽。
“你自己想。”
厉言扶着她的肩膀,小步前进着。
叶纾白忍不住肚子的疼,赶紧寻找咸蛋的帮助。
咸蛋儿那是一个激动啊,任务翻盘点,就在眼前。
“宿主,这样…”
叶纾白听了它的话,感觉不仅肚子疼,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你特喵的,是不是想让我在跟他的战争中直接投降认输啊?”
她都怀疑系统是不是厉言派来的卧底。
“就这句,没了。”
咸蛋儿选择不发声了。
叶纾白咬牙坚持着,慢慢挪步。
下一刻,她猛地都环上了厉言的脖子。
厉言还没反应过去,脖子就被圈住了,而面前传来少女的呼吸。
“你,抱我,行不行?”
她笑的很是甜美,甜到比天上像棉花糖的白云还要甜。
厉言愣了下神,又笑了,得寸进尺地要求道:“你,这个称呼不行。”
叶纾白:“…”你滚,尼玛,你特喵的,你个小气鬼,都是你,怎么不行?
“天要黑了。”厉言用食指指了指天。
叶纾白仰头,望见那白云隐隐被乌云遮住。
她又低头闭眼,一咬牙,脑袋贴上了厉言的胸膛。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林中响起,“言哥哥,抱我。”
厉言又愣住了,言哥哥?
这称呼,似乎很熟悉。
而且,好似这称呼就是属于眼前人的。
回神,他把叶纾白的背包取了下来,背上。
“你把东西提好了。”
“哦。”
叶纾白一阵抱歉,真是难为他了,这么多东西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厉言接着把她拦腰抱起,慢慢地向前走着。
抱着怀中的少女,他只觉空虚的心,就渐渐被填满了。
而叶纾白的脸庞却是不自觉地靠近了他的颈窝。
她产生了一种错觉,就感觉被他抱着,肚子的疼痛就减轻了许多。
而且,更拉着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的原因是,他的脖子,让她想狠狠咬上一口。
想着想着,她就用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
厉言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洒在自己脖子上,就似羽毛在有节奏地轻抚。
又轻又痒。
厉言抱着她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叶纾白刚想说让她下来自己走,天空就哗啦啦洒下了倾盆大雨。
他们赶紧就近找了块较平坦的地方把帐篷打开了。
此刻,两人躺在帐篷中,透过帐篷透明面望出去,看着被雨拍打的树叶,颇有一种野营的味道。
叶纾白肚子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仍是蜷缩着身体。
厉言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试图让她不那么冷。
她闭上了眼镜,紧紧地靠着**热源。
渐渐的,天空的雨不仅没停,天色也暗了下来。
两人便只能就地呆着了。
夜晚,雨停了,但由于没有火,冷气也无法驱散。
叶纾白可不想受冻,放下脸死死抱着厉言的腰。
她心里哼哼,反正大家一样吃亏,他又没拒绝,以后也找不到话来说。
温香软玉在怀,厉言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下。
此刻,真是享受又难熬。
黑暗中,厉言揶揄的声音问她,“你也不怕我对你有想法?”
“切,我的武力值是你能得逞的吗?”
叶纾白可不怕,敢不配合,一通暴打,打完照样抱着你取暖。
姐姐就是这么豪横。
听了她的话,厉言觉得他似乎是个工具人。
但他又想到,若今天跟她来的不是他,那…
她现在?
想到这,他的头脑冒火了,生硬的声音就从他喉咙里冒出来:
“要是今天跟你来的异性不是我?你也会抱着别人取暖?”
叶纾白愣住了,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想到。
思考三秒,她回答,“好像不会。”
她的脑海中就想到了一人,唐清晏。
怎么说呢,她对他,不是那种爱慕。
而是一种亦师亦友之感,他就像一位安静的温文尔雅的佛性禅师,能让她躁动不安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们又能如朋友般探讨喜爱的书籍。
“呵,你可真会用词。”
厉言对她的“好像”二字很不满意。
“我也呵,说的好像你不会抱其他女生一样。”
叶纾白也甩出一句很冲人的话。
“不会。”
厉言在她话落的瞬间就回答了她。
“切,关我屁事。”
叶纾白嘴上这样说,但心底对他的回答很满意,嗯,小伙子情商有了啊。
说慌都能分得清情况了。
半夜之时,厉言是被脖子右边的疼痛给惊醒的。
浅浅的呼吸和头发的摩擦登时就让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竟然…
被她咬了。
而叶纾白咬了一口后,还呓语了:“猪蹄,咬不动。”
说完,她就没了动作,继续趴在他身上睡着。
厉言的唇角抽了抽,他的脖子,被她想成了猪蹄…?
她咬他的原因竟然是为了吃???
他很想把她弄醒,让她看看她到底啃得是什么。
但她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打消了念头。
哼,看她明天怎么说。
第二天,是叶纾白先醒的。
醒来,入眼的是他性感的脖子,她咽了口口水。
桥得麻的,那牙印…?
她摸了摸自己的牙齿,不会是自己干的吧?
淦,自己是日有所思,夜里实践?
她心惊了一下,又眼眸一转,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找到毛巾,轻轻拉开帐篷,刚要用毛巾沾水,她又有想法了。
她用手沾了水后,擦了擦脸,又刨了两下头发。
转身,看向帐篷,厉言正坐直了身躯不明所以地打量着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慌。
思考着不能让他看出什么,便赶紧让自己的脸色没有显示出异常。
钻进帐篷,她惊讶地一手捂嘴,一手指着他右边的牙印说:“哎呀,你这被不明物咬了。”
厉言:“什么?”
“就你脖子上红了一片。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她说的很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眼里情绪也表现得很到位。
若是厉言事先不知道的话,那么他可能会信。
只是…
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儿来。
“不是什么大事。”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就很不在意地放下了。
叶纾白拿出很专业的态度告诉他,“你这‘伤口’,我记得好像只要保持三天减少跟阳光接触,就会自然消退的。”
说着,她一拍大腿,“哎呀,你这昨天捡的毛巾正好派上用处了。”
“你这是有未卜先知的技能吗?给自己一早就准备好了用具。”
厉言瞧着她胡言乱语的小嘴,差点就没忍住咬上去。
压下心头的**,他决定配合她的表演:“那就麻烦你给我围上吧。”
“这就对嘛。”
叶纾白的计谋一得逞,飞速就直起身来,用毛巾给他的脖子围了一圈儿。
毛巾正好盖住了那个牙印,她觉得简直是太完美了。
“对了,你这两天不能擅自取下来啊,万一没有保养好…嗯,懂?”
她还得防止他不经意间被人看见,不然这可说不清。
要是暴露了,她就要被扣上女流氓的大帽子。
她的一世英名,万万不能因为这小伙子毁了。
“嗯。”
厉言心下好笑,他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两人收了帐篷,收拾好东西就往昨天来的方向摸索。
进了山洞,叶纾白见其余六人都在,不禁松了口气儿。
“来,吃果子。”
她提着野果挨个儿发过去。
发完了,她又拿出帐篷来,“怎么样,睡觉的地方有了。”
姜萦看着帐篷,坏笑地看着她,“你们昨晚,在帐篷里睡的?”
“嗯。。”
叶纾白看来,如果遮遮掩掩,更会外人看出什么猫腻儿来。
云初弦和唐清晏的眼神都变了变,厉言和她独处…
但云初弦下一秒又被厉言脖子上的毛巾给抓住了眼球。
“言哥,你这大热天围个这个干嘛?”
“这个啊,他被不明物体咬了,毛巾能隔绝阳光,防止可能的什么东西扩散。”
叶纾白连忙瞎说了一通。
可是董环姚插话了,“不会是吻痕吧?”
叶纾白登时就有一种头脑炸裂的感觉。
姜萦几人的目光都在厉言和叶纾白之间打转。
“不是。”
厉言看着叶纾白,淡淡地回道。
但董环姚又接着说了一通:“哎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我也喜欢吻我男朋友的脖子。”
她挽着杨磊的胳膊,表情很自然。
而杨磊古铜色的皮肤上显出一抹羞色。
叶纾白连忙挥手解释:“真不是。”
她又不能说,要是不信,不如扯下毛巾来看看。
看看更说不清楚了。
她在心中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让你嘴贱,瞎咬什么鬼啊。
(嘴:瞎咬的小气鬼。)
众人也没有再关于这个问题讨论什么了。
只是他们一致认为,厉言和叶纾白之间的气氛好像不一样了。
姜萦的眼神却不着痕迹瞟了下云初弦。
哼,小白的动作这么快,我还连他的手都没牵过。
不行,她要向小白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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