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纾白被他这话搞得石化了。
偷听的!
刺猬!
我?
还专门看我的反应?
叶纾白恨恨地想,要是时间再来一次,我会连你一起揍。
厉言的嗓音解除了她的石化。
“我去接个电话。”
他蹙眉看了一下手机,站起来向着包间外走去。
大概一分钟后,叶纾白站起来去洗手间。
刚踏出包间,她就望见站在左边走廊尽头,朝着窗户正在接电话的厉言。
正准备转身去走廊右侧的洗手间,她又瞧见他的右手死死捏成拳头抵在墙壁上。
叶纾白迈开脚步,鬼使神差向他走去。
越走近,细看他的侧颜,满是阴云,眼角泛着酸涩。
他的下嘴唇被牙齿紧紧咬着,隐隐可见被咬出的血珠。
叶纾白愣得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厉言这是,受了委屈。
是啊,他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也会有喜怒哀乐。
几秒后,厉言挂断了电话。
扭头,看见叶纾白,他的脸色僵住了。
叶纾白这才看清他的眼圈儿红红的,下嘴唇露着几个牙印。
一时间,两人就这样互望着,没有言语。
短促的凝视后,厉言突然低下头,嗓音沙哑地对她说:“你,能过来,抱我一下吗?”
叶纾白:“???”
她思考了三秒,走上前,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右手伸到他的身后,轻拍他的背部。
边轻抚他的背,她边安慰,“乖,别气了。”
厉言:“…”
叶纾白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老母亲,厉言就是受委屈的小Baby。
所以她应该用动作和言语给他双重安慰,抚平他的伤心。
“别拍了。”
她正准备展现母爱的热心被头顶的冷音打湿了。
她愤愤地后退一步,板着脸瞪着他。
“你是在表演变脸吗?”
“还是说,你在展示‘我哭了,我装的’?”
厉言被她这两句气得垮了脸,“叶纾白,学好阅读理解。”
说完,他径直从她身边走掉了。
叶纾白转身,满身郁闷看着他的背影怼道,“那你去找个能正确解答你这题的让我看看。”
话音刚落,走了三步的厉言回过身来。
叶纾白被他这回身吓得长吸一口气。
“干…干嘛?”
下一秒,厉言走到她的跟前,左手勾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的怀中。
右手把她的脑袋扣到了他的心跳位置。
“这才是满分答案。”
叶纾白懵逼了,你这是为难我胖虎吗?
等会儿。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微胖,腰好像是水桶腰啊,
淦,她还真是胖虎。
于是她赶紧反手把厉言的手从自己的腰上掰下来的同时,脑袋奋力离开她的胸膛。
又嘀咕道,“你不觉得自己抱着个水桶吗?”
耳边是厉言厉言戏谑的声音,“你怎么不说自己靠着的是块石头?”
叶纾白看着他的脸,甩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石头是热的吗?”
说完,她大步流星向洗手间走去。
她在心里腹诽,以后要离厉·蛇精病·言远一点。
少爷病,难伺候。
走进洗手间,她又撞见了在洗手的厉柔。
“叶姐姐,我都看见了哟。”
厉柔透过镜子,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叶纾白:“什么?”
“我堂哥抱你了。”
叶纾白嘴角抽了抽,“他发神经呢。”
厉柔转过来,歪着脑袋打量她的神情,顷刻后,她笑吟吟地问道,“叶姐姐喜欢我堂哥吗?”
叶纾白深思一下,点头,“仅限朋友”
“那其他方面呢?”厉柔激动地追问。
叶纾白低头沉吟,“没有吧。”
厉柔伤心了,“那你对里面那几个人都是一样的感觉吗?”
“嗯。”叶纾白回答得很肯定。
她自我剖析了下,确实是这样想的,虽然平时多调侃莫倾辰和司景钰抱她这富婆的大腿,不过还真是仅限于玩笑。
云初弦这个她人生中的刺儿头,想都不用想。
厉言的话,根本很少说话,也不太了解他,每次碰到他,自己都感觉有点神经兮兮的。
所以综合下来,她还真的对他们没其他感觉。
厉柔听了她的话,整个人都蔫了,“你好无情,我堂哥那么好看,你怎么就没有感觉。”
叶纾白一脸无辜,“我冤枉啊,这种事不能强求,我不是那种看脸的人,一见钟情在我这不存在的。”
她喜欢的是那种细水流长的感情。
厉柔看着她,摇了摇头,又走到她身边叹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叶姐姐,原来你这情窦还没开呢。”
叶纾白:“…”我上辈子二十二岁都没开,这辈子还早呢。
厉柔走后,叶纾白叫了一声咸蛋,“你觉得我情窦开了吗?”
咸蛋儿:“开个屁,苗儿都没长。”
叶纾白呃呃两声,又自言自语:“可能我压根儿就没这玩意儿呢。”
嗯,肯定是。
不然学校那么多女生对厉言他们有想法,自己这个经常跟他们在一起的人,怎么就没呢?
厉柔走回包间,就兴匆匆地跟他们讲道,“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司景钰八卦的眼神立马粘上了她,“快说,我最爱听这种事儿了。”
其他几人没搭话。
厉柔故作神秘嗯哼一声,扫了一圈儿在场的人,“真不听?是关于叶姐姐的哟。”
这话一出,厉言先开口了,“私事不要谈。”
厉柔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是**。”
“就是,”她说着停顿了一下,说出一句让他们面面相觑话,“其实吧,叶姐姐情窦还没开。”
说完,她就自得地看着他们。
司景钰率先开口了,“这不是正常的吗?我都没开呢。”
云初弦放下筷子,打量着司景钰,“你还是小屁孩,没开很正常。”
“哟,这说得好像你开了,你要是开了,对谁开的,你经常跟我们几个直男在一起,莫不是对言哥开的吧。”
司景钰对着他吐出一通骚话。
结果,云初弦凑近他,调笑道,“你怎么对自己没自信呢,对你开的。”
“卧槽,弦哥,你这幅面孔让小弟很怕。”
司景钰佯装惊吓,又拉开椅子,远离了云初弦两个座位。
“你们在干嘛呢?”
叶纾白走进来,看见司景钰的动作,好奇地问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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