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对时透什无问出那句“你知道他在afia里是什么身份吗”之后, 时透什无点点头:“五大干部啊,通缉令高度危险红色的那种,可那和跳槽有关系吗?”
福泽谕吉:“……”
时透什无道:“我来之前和种田谈过这个问题。”
也就是说时透什无知道太宰治从前的身份, 有这个先例。
世界上没有完全分明的正义与邪恶, 福泽谕吉以前也曾为了平息乱世杀过不少的人。
福泽谕吉深知时透什无是什么人,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养孩子,但凡他十二年前知道鹰无彼岸的监护人是他,被他争夺“抚养权”的都不能只是与谢野晶子一个。
福泽谕吉严肃道:“待在哪里都是鹰无彼岸自己的决定,师兄。”
“哦……”时透什无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鹰无彼岸,不太在乎随口道,“那就等他醒了再说。”
武装侦探社里的气氛因为时透什无一直都很诡异。
半个小时后, 中岛敦小声对太宰治道:“太宰先生, 要去突袭的话, 您不去做准备吗?”
马上快要到晚上了, 太宰治依旧坐在鹰无彼岸旁边,一点要动身的意思都没有。
太宰治抱着手臂:“啧, 一想到肯定会见到那个漆黑的小矮人我就不想去,干脆让他自己打通关得了。”
说是这么说, 因为q他又不可能不去。
太宰治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鹰无彼岸, 抬起头和江户川乱步四目相对。
侦探社的头脑对视一眼, 彼此无言的做了沟通。
鹰无彼岸逐渐恢复意识,他抬起手捂住疼的不行的额头,感觉眼前像是被什么蒙住了看不清。
有人塞给他一块热毛巾,他含糊的道了声谢擦了擦脸。
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鹰无彼岸正好看到了对面笑着看他的时透什无。
“……”鹰无彼岸漠然道, “为什么不戳瞎我, 太宰。”
鹰无彼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摆成了坐姿。
他右边的太宰治摊了摊手:“我没有那个技能。”
江户川乱步道:“你现在可是在武装侦探社, 是我们的地盘,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鹰无彼岸坐直了,他看看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一样坐他旁边的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迟疑道:“你们在干吗?”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看着敌对组织的干部让你什么都做不了。”
鹰无彼岸:“……”
别说是他了,武装侦探社的其他所有人都流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色。
两个头脑去看着敌方的武力认真的吗?乱步先生你起码也找个靠谱点的借口啊!
中岛敦:“我怎么觉得太宰先生和乱步先生像是在准备保护那个人,然后想要干掉时透什无呢?”
中岛敦没有意识到自己戳破了最大的真相。
这里唯一一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时透什无嗤笑一声,道:“你人缘倒是很不错。”
鹰无彼岸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盯着他道:“把我弄来这里,你到底想干嘛?”
“懒得说了,我刚刚突然想到谕吉说的也没错,不是很想管你的事情。”时透什无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他思维跳跃的速度简直无人能及,“之前的赌约也输了,不能管横滨的事情了啊。”
afia的成员在他们两个分出输赢前找到了鹰无彼岸。
时透什无突然变得啰嗦起来:“彼岸,你变得厉害了不少啊。”
太宰治看着开始关心后辈的时透什无,觉得有哪里不对。
“因为找到自己想追寻的标杆才变得这么厉害的啊,人的确是不找点什么东西作为目标就活不下去的生物,所以你以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会被我揍得那么惨吗?”
“说起来我姐姐你母亲是政府高官,你父亲是高级军官,也曾经是我最信任的下属,他们两个都那么优秀,能想出来教育孩子的方式也只有那么一种,那什么来着,棍棒底下出孝子?”
【为什么还没有进步?你这个样子也能当我们的儿子吗?!】
【再这样下去计划完全行不通,彼岸的能力没办法成为国家的利刃,太弱小了……】
某些记忆在脑海里闪回,鹰无彼岸冷着脸道:“闭嘴,时透什无。”
“棍棒底下出孝子来着……但是更高级的手段是精神上的碾压吧,被否认了那么多年,离家出走后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比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优秀的感觉如何?你恨他们吧?”时透什无又变成了那个疯子,他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一字一句道,“嗯?”
鹰无彼岸垂下眼帘,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然了听起来像是刚从地狱里捞出来的恶鬼:“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的头也敲开。”
太宰治抓住鹰无彼岸的肩膀:“彼岸,别听他的话,你……”
“你能做到吗?”时透什无双手支在桌子上,嘲讽充斥眉宇间,“你是个懦弱无能的孩子啊,到现在被人提起过世的双亲做过的事情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都老大不小的了,根本就是什么都不……”
江户川乱步:“鹰无彼岸!”
“碰!”
伴随着喊声同时响起的是即为响亮的撞击声。
整个武装侦探社都安静了下来,掉地上一根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众人震惊得看着站起身的鹰无彼岸。
招待来客的桌子上都配备了一个烟灰缸,刚才鹰无彼岸低下头就是在找这个东西,他真的实话实说提起烟灰缸全力给了时透什无一下。
时透什无被打的脸朝右偏了过去,他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血顺着脸淌下来,一直滴到白色的手套上。
鹰无彼岸看着在他手里裂成两半的烟灰缸,用手里的毛巾把那上面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一眼都不去看时透什无。
“……哈哈,哈哈哈哈!”时透什无突然大笑起来,他捂着刚才被打到的地方,笑的眼泪几乎快要流下来,“以前明明不管说什么都不敢动手的啊,横滨的威力这么大吗?”
他真的是个疯子,没人看到这一幕不会承认这点。
“别再以一副长辈的姿态说话了,看着恶心,我剩下的长辈只有龙叔和美久阿姨而已,”鹰无彼岸终于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我记仇时透什无,我记得你在教我剑术的时候把我打吐,还有骨折的那次,逼我杀人的时候也一样,为了你好这句话我听见就想吐。”
少年时期构筑的憎恨恐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填补的监狱。
鹰无彼岸低头看着太宰治:“你们侦探社的烟灰缸多少钱买的?”
“……”话题转换的似乎有点快,但深知鹰无彼岸为人的太宰治闭了闭眼,把情绪都收了回去,“不知道,国木田采购的,国木田?”
“啊?”突然被cue的国木田独步一愣,“叫我?”
可是国木田独步也不记得这个多少钱了,他去翻了以前的收据,却越翻越觉得不对劲。
为什么他要去查价格?
港口afia的干部用武装侦探社的烟灰缸当武器暴打亲戚,难道现在是觉得打起来很顺手所以想批量采购吗?
从遇见时透什无开始这一路的经历真的够了,哪里能让他吐吐槽啊!
鹰无彼岸默默掏出手机给烟灰缸拍了个照片,在软件上找到了标价,他掏出双倍标价的钱放下:“很抱歉弄坏了东西,告辞。”
国木田独步下意识道:“哦,没关系。”
……
不对,为什么会道歉?为什么会赔偿?!
afia为什么这么有礼貌?!尤其是和时透什无一对比更加不得了了啊!
鹰无彼岸走了,太宰治说着“那我就去送送干部顺便直接去救q”也跟着出去了。
时透什无四下找了一圈,朝着与谢野晶子招了招手:“医生,你的异能过来帮我治疗一下。”
与谢野晶子听着刚才的那段对话都觉得时透什无应该受点教训,但是时透什无知道与谢野晶子的异能条件。
感觉不对劲的与谢野晶子道:“你这家伙不怕疼的啊?”
“不是不能随时保证最佳状态才更糟糕吗?”时透什无脸上流的血越来越多,他毫不在意的摁着伤口,说着与人类背道而驰的话。
鹰无彼岸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他不想变成和时透什无沾了一点边的人,却也有些许被影响到的地方。
与谢野晶子脸上的神色难看极了:“是啊,我差点忘了,你当然知道精神崩溃的后果和生命不再珍贵的代价。”
时透什无可是当年森鸥外找来把她从禁闭室里捞出来的人。
虽然知道这种家伙觉得疼痛无所谓,还是忍不住想把他大卸八块啊!
“……”时透什无垂下眼帘,用几乎没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知道。”
“大叔,还是算了吧,我们社员的异能不是在这种时候使用的。”江户川乱步站到两人之间,他难得严肃的睁开翠绿色的眼睛,“没必要为了你浪费,哪怕你是社长的师兄也一样。”
福泽谕吉都把场面交给他了,那就代表随他去。
时透什无望着一直戴着眼镜的侦探,挑眉道:“侦探,你想干嘛?”
“鹰无彼岸的右耳也是你打的吗?”江户川乱步指着自己的耳朵道,“他的右耳朵听不见。”
鹰无彼岸没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但是江户川乱步一下子就发现了。
“我虽然严厉了一些,但我不是虐待狂啊。”时透什无,“那是他小时候被绑架时弄得,谁让他父母知道那么多机密。”
中岛敦的脸色从刚才开始一直都很不对劲,现在更是苍白的不行,还有冷汗流出来。
谷崎润一郎摇了摇他的肩膀:“敦?你没事吧?哪里难受吗?”
直勾勾盯着时透什无的中岛敦摇摇头:“没有,我就是……”
这个人让他想起了孤儿院的院长,甚至胃里已经开始痉挛起来让他想吐了。
“……”江户川乱步看了一眼中岛敦,回过头对时透什无道,“你就是世界上最烂的那种人吧。”
时透什无居然笑了。
“过奖。”他说。
鹰无彼岸全程都没有看完武装侦探社的全景,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
武装侦探社的一楼是一家咖啡厅,里面飘散出咖啡浓郁的香气。
鹰无彼岸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着去转移情感,他现在宁愿为了这渺小的咖啡香气去开心。
从楼里走到外面,还没迈下台阶就有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他眯了眯眼睛。
他将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抬头看着天空。
“我今天晚上会去救q。”太宰治悄无声息站到鹰无彼岸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同看着一个方向。
他想问个问题,又在犹豫。
“……”街上吹来的风拂动衣角和发梢,鹰无彼岸缓缓道,“我这一辈子除了活在港口afia或者是死在那里,不会有其他的选择。”
深蓝色的眼睛在阳光的映照下也变的温暖起来,心却没有。
太宰治侧头望着鹰无彼岸,脸上流露出一瞬间的悲哀。
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又收了回去,青年极为温和的笑着,垂眸道:“真的是你呢。”
太宰治曾经也从来没想过他会走到帮助别人的那一边。
人是一种奇怪到极点的存在,不经历刻骨铭心的伤痛就无法真正的理解,可是哪怕理解了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织田作之助曾说过,人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活的……
“太宰,再见,谢谢你。”
鹰无彼岸走了。
太宰治依旧在门口站着,不停有路过的女生偷偷看他,想着谁能去要个联系方式。
“我从第一眼开始就觉得你很眼熟。”时透什无出现在太宰治身边。
太宰治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语气神色:“好好的风景都被挡住了。”
时透什无丝毫不在意太宰治的态度,他将沾了血的白手套扔进垃圾桶,慢条斯理的换了新的:“是多少年前来着?他父母是十五年前过世的,那就是十……”
太宰治:“十七到十四年前。”
“对,”时透什无打了个响指,“我早就听说过太宰治这个名字,却没想到是你,你那个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啊。”
“时间太久,我只记得有一回你和彼岸去爬山,他一不小心摔下来被你扶回来的那次。”时透什无叹了口气,“真笨。”
太宰治保持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他想弄死时透什无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唔,可是他小时候难得会那么开心吧,因为和你出去就不用被父母看着了,我姐姐他们对孩子的政策是只要和会对未来有很大帮助的孩子去玩就没问题……该说是深谋远虑还是想得太多了呢?连小孩子都要算计的。”
太宰治过人的智慧从小就有显露,不管父母是怎么想的,小孩子却是不会想到这方面的。
太宰治完全不想听下去了,他冷声道:“我和他在港口afia见面的时候他不认识我,你对他的记忆做了什么?”
“都说了我哪有那么丧心病狂,”时透什无说着除了他以外没人会信的说辞,“也是耳朵那次,敌人的手段过度残忍,又做了异能实验,失忆什么的都算是小事,命好不容易救回来的。”
太宰治的手颤了颤,不由得闭上眼睛微微皱眉。
从前还在港口afia的时候,他每一次戏弄鹰无彼岸都在期待,要是有一天他能说出来“你这家伙真是够了,不就是装成不记得你至于这样吗”就再好不过。
一直以来的猜测成真,真的没有记忆了。
一开始十四岁那年,他以为鹰无彼岸故意的,自己也赌气装作不认识,后来则变成了直接去问也会很尴尬的局面。
森鸥外在忌讳他,不能把忌讳延续到那个人身上。
太宰治偶尔也会后悔,当初想办法相认的话,稍微任性一下不去管别的,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要是说一句,鹰无彼岸会和他一起走吗……
没说的话连选择都没有。
太宰治捏着口袋里的小瓶子。
那次爬山摔了什么的,只是他看着太阳突然突发奇想。
年纪轻轻的小孩就开始有了孤独的感觉,他太过向往温暖,立刻跑去拉着朋友,对他指着太阳说想要那个。
这种像是孩子耍赖一样的行为根本不会有别人关注吧,谁能把太阳拿下来啊。
能陪着小孩子一起胡闹的也就只有小孩子,所以对方一口答应下来,要去给他摘。
太宰治结束回忆,他睁开眼睛,眼神阴骛:“离彼岸越远越好,不然我不敢保证能做出来什么事。”
时透什无非凡没有对威胁生气,反而捂住脸,似真似假的感慨道:“我这外甥虽然有时候傻,但也是很有能耐的,那么多人都深爱着他啊!”
“……”太宰治的眼角抽了抽,一时分不清这个人说的是哪种意思,他流露出嫌恶的神色,“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丧心病狂的人?”
时透什无:“因为我是思想肮脏的大人?想不出什么纯洁的友谊?”
太宰治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对话?
时透什无朝他点点头:“那就这样,拜拜。”
太宰治眼神死的看着哼着歌的时透什无的背影远去,喃喃道:“真的神经病啊,这个人。”
他好像头一次碰到能被他这么说的家伙。
鹰无彼岸回到本部以后,立刻申请了去见森鸥外。
半路上向日葵很担忧的询问道:“我听人说什无叔叔来了?好像还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彼岸哥,怎么回事啊?”
鹰无彼岸:“向日葵,别和别人说你认识时透什无。”
向日葵一惊:“有危险吗?”
鹰无彼岸眼神充满了嫌弃:“不,是和那个家伙有所关联,就会像一辈子都粘上一块在灰里滚过的恶心泡泡糖。”
向日葵:“……”
办公室中的森鸥外听完鹰无彼岸的报告,道:“遵守约定也算是时透将军为数不多的优点吧,他不会在横滨多作停留也算是我们的好消息。”
“辛苦你了,彼岸,腿伤如何?”
鹰无彼岸道:“与谢野帮我处理了一下。”
没到很严重的伤势也不会用请君勿死,鹰无彼岸知道当初那个人因为异能力遭受过不少的心灵创伤。
顿了顿,鹰无彼岸道:“首领,关于……”
“彼岸,时透什无会来到横滨和你没什么关系。”森鸥外打断了鹰无彼岸,他淡淡道,“要来的话那么多年早就来了,港口afia的传统是不去计较成员的过去,这次没有任何损失,你做的很好。”
鹰无彼岸抬起头和森鸥外对视着。
首领支着双手看着自己的部下。
鹰无彼岸低下头:“是,多谢您的夸奖。”
森鸥外笑了笑:“然后……虽说要把侦探社推出去和组合战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但也不能光看着,”森鸥外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些几句话,叠好后交给鹰无彼岸,“你带着人去搜集这些情报。”
鹰无彼岸领命走了。
收到鹰无彼岸已经离开后的消息,森鸥外将身体放松陷在办公椅里。
他像是在等着什么,一时间办公室内只剩下爱丽丝在一旁画画的沙沙声和他的食指有节奏的点着桌面的声音。
大概不过三分钟后,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首领,已经见到了您吩咐的人,现在就带他上来。”
森鸥外:“嗯,他还说什么了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尴尬:“那位一开始不知道您的叮嘱,说我们要是不放他他就从本部外墙上爬上去,然后来个天降正义。”
森鸥外:“……”
森鸥外挂断电话,他的脸色一变,颓然的朝着爱丽丝抱怨道:“怎么办啊,爱丽丝酱,马上要见到一点都不想见的讨厌的前任上司了啊,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不到他啊?”
这世界上根本就没人想见到非平静离职的前任上司!
爱丽丝笑着画画,头也不回道:“原地暴毙吧林太郎。”
“怎么这样……”
“明明是你自己愿意把人放进来的,”爱丽丝哼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彼岸绝对不会让时透什无跑进来的,反正都已经打了一架了。”
“啊,那可不行,”森鸥外叹了口气,呆毛都蔫了,“这次再打的话,说不定这栋楼又得拆一遍。”
七十亿飞了也就算了,又拆楼不行……他为什么要说又?
护卫大概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穿着军装正大光明的进入港口afia,整个人都有点发愣,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将时透什无放了进去。
时透什无到的时候,刚才那个抱怨的森鸥外已经不见了。
夕阳西下的落地窗前方摆放着两张单人沙发,沙发中间的桌子上还放着两杯已经倒好的红酒。
森鸥外坐在里面的沙发上,朝时透什无举杯:“时透将军。”
“森首领,”时透什无笑了笑,他坐到空着的另一张沙发上,道,“看起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
时透什无身上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比起身形挺拔的森鸥外,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里。
二郎腿一翘双手交叉,看起来舒服极了。
这个姿势毫无疑问算咸鱼瘫的一种。
“我本来以为你会非常不想见到我,趁着我没来之前先疯狂的和自己的异能抱怨一番,现在看来是我猜错了吗?”
森鸥外:“您说笑了。”
……这人怎么知道的?
“横滨是国内最令人头疼的魔都啊,真的能孕育和吸引很多奇葩。”最大的奇葩在这里毫无廉耻的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懒洋洋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干嘛的吗?”
森鸥外轻笑一声:“大概不会是找以前的下属叙旧。”
时透什无点点头:“有一件事好玩极了,我他妈以前提拔了一个部下,然后他拐跑了我姐姐,后来我又提拔了一个军医,然后他拐跑了我外甥,你说这他妈的巧不巧?”
森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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