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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成了叶王他妈");

    虽然不想学习茶道了,但每天名贵的茶叶和茶具还是准时奉上。

    然后有一天我发现了奉上的茶具有点不对劲。

    “这是曜变天目啊。”

    我拾起茶碗,带着惊叹的目光放置在阳光下。据说曜变天目在阳光和一定的温度下会闪耀出七彩的光晕。

    我之所以认识,也是因为当时参观过腾田美术馆。而那天正好展出曜变天目,于是有幸得见。

    “原来阿婵知道这茶碗啊,真厉害。”

    五条镜真心实意地夸赞我。

    但我觉得他在看不起我。

    见我露出不满的表情,五条镜微笑着解释:“因为很少有人能认出来。”

    可恶,这不就是看不起我吗!

    天目瓷本就难以烧制,古代炉温又难以控制,一旦温度失控,烧制便会失败。而且烧制时由于温度的细微变化,形成的图案也千变万化,每件都可以称为孤品。

    可想而知,天目瓷就有多珍贵了,而天目中的曜变天目更是诸名瓷之首,仿都仿不出来的那种。

    目前现存的曜变天目,中国仅有一只,而日本有三只。

    如今我手中的就是其中一只。还被我用来喝茶。

    忽然觉得手有点重。

    “五条家怎么会有曜变天目?”

    “哦,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所以就有了。”

    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能拿到日本仅存的三分之一只,五条家还真是厉害啊。

    “对了,还有有一只在麻仓家。”

    在我感叹完之后,五条镜又给我爆了一个雷。

    “麻仓家怎么会有?”

    五条镜想了想,道:“大概也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吧。”

    我:“……”

    ——

    来自大阪城的花笺给黑百合停了几日后,冲破五条镜的防守又一次来到了我的面前。

    看着案几上的锦盒,我不禁有些头疼。花笺已经被我撕碎,懒得去理。但这锦盒却令我犯了难。按理说也该和花笺一样的下场,但此刻,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妙感觉占据了我的心脏。

    手不由自主地碰触锦盒,然后扣动锁扣,“啪嗒”的声音在寝殿内极为敏感。

    打开锦盒后,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居然不是黑百合,而是一条坠子。一条用不知是野山鸡还是野鸟的羽毛做成的坠子。流光溢彩的羽毛在阳光下如同曜变天目一般。

    看到这条坠子,心中不由地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恨不得将这条坠子永永远远地绕在手腕上,使之不得挣脱。

    因为这条坠子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我又忍不住将撕碎的花笺重新组合起来,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

    不过因为撕得太碎,想要恢复原貌,那得花好大一番功夫。原本想要叫侍女来帮忙,但想到她是五条家的人,就摒弃了这个想法。只能自己一点一点的拼起来。

    然而我还没拼多少,五条镜就进来了。

    “哦?真是了不得,竟然还能送进来。”五条镜看到了案几上的锦盒以及榻榻米上的碎纸。

    我若无其事地将坠子捏在手心,随后藏入衣袖中。

    “是啊,大阪城的那么厉害啊。”

    “可惜黑百合被野猫叼走了。”

    这么说着,我继续刚才的事。只是把拼碎纸改成了捡碎纸。

    即便我低着头,也能感到那双仿佛穿透人心的眼睛在一刻不停地凝视着我。

    “那太遗憾了。居然会有野猫出现。”

    就在这时,仿佛在印证我话里的真实性,一只叼着黑百合的野猫出现在了外廊上。

    “是黑百合呢。”五条镜走出去捡起花。黑百合并没有在他的掌心留下多少时间,很快就被他捻成了粉。

    我的手心满是汗。无论是欺骗他,还是突入而来的叼着黑百合的野猫,都让我有些无所适从。虽然极力掩饰,但……

    他好像在生气。

    我深呼吸,假装没注意到他的怒意。反正我是个迟钝的人,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吧。倘若去安慰,说不定就心平气和了。但这样一来,以后都要这样吗?

    嗯,不能给男人甜头尝。

    否则,绝对会得寸进尺。

    我觉得五条镜就是这样的人。

    在我心思百转千回之后,五条镜微微叹了口气。他什么也没说,蹲下来帮我拾起了碎纸。

    那片碎纸落在榻榻米的细缝中,我怎么也扣不出来。

    “下次可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了。”我生硬地说,让人听起来似乎有些生气。

    “没有下次了。”

    五条镜说这话时的表情,老实说,有点恐怖。

    ——

    我不知道五条镜有没有怀疑我,不过就算怀疑了又怎么样?

    况且他自己不也对我隐瞒着一些事不是吗。

    这样就算持平了。

    我跟他提出要去花街。

    他似乎很惊讶。

    在他开口前,我抢先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去。”而后补充道,“我会穿男装的。”

    “这段时间太无聊了。”

    五条镜凝视着我,而后他露出极浅淡的笑容。

    “阿婵想去就去吧。”他走过来替我拂去了落在发间的花瓣。

    “还有……”

    五条镜深思了会儿,说道:“以后阿婵若是想去哪儿,就直接吩咐侍女安排就是了,无需向我打招呼。”

    “毕竟,五条家也不是什么牢笼。”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也听不出来他这话是否真心实意。

    反正到头来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要太相信他。

    “所以,阿婵会穿男装吗?”

    “诶?”

    说来惭愧,日式的和服真的好难一个人穿上去,每天都需要侍女帮忙才行。

    “需要我帮你吗?”

    我:???

    “不是还有侍女。”女装和男主,应该都差不多吧。

    五条镜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阿婵,你是要去花街。”

    “所以呢?”我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还是掩人耳目比较好。让侍女帮忙的话,会被家里那些顽固的老家伙知道哦。”

    这……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穿了男装,请叫我叶风。”

    总之,绝对不能上当。

    后来在我的坚持下,还是让侍女帮我穿男装。说是男装,其实也就是水干。

    和五条镜告别后,我就独自前往花街。到花街的路我认识,所以过去一点也不艰难。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拼起一半的花笺,隐约看到了“猫屋”的字样。所以我猜测,那个吊坠应该和【猫屋】有关。

    可能我比较笨,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或许掉一次陷阱知道的东西比我辛辛苦苦收集要快得多。

    至于危险,我感觉自我从神社出来,危险就一直存在着,只是对方另有所图,暂时还不会害我性命。

    这个对方,包括五条镜。

    白日的花街很冷清,我穿过小街,走向【猫屋】所在地。

    【猫屋】不管白日还是黑夜,都是宾客盈门。

    当我正要进门的时候,与出门的一位客人不小心撞到了。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事?”我小声道歉。

    “没关系,是我没有注意。”对方弯下了腰,捡起了什么东西。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对方的额头有着一条很长的缝合线……

    “这是你掉的东西。”

    他把一样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

    是我的坠子。

    而我还在看着他的额头。也没注意这坠子有没有损坏。

    现在的医学条件都这么发达了吗,竟然可以做开颅手术了?

    直到对方走后,我才发现自己愣愣地站在门口。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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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我成了叶王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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