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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至死都是妾

    “竟然还未曾入族谱?”江皎听着红参说的话,只觉得很诧异。

    她都没有想到冯氏被扶正十多年了,竟然会忘记这茬,连自己没有入族谱都不知晓,倘若之前在意过,她肯定早就回来扬州将她的名字加上去了。

    “小姐,这么说夫人还是个妾室,那她就没有理由再欺负你了。”灵溪高兴的道,以为自己这边掌握了一张王牌。

    “不能拿这件事大做文章。”江皎思虑了片刻摇了摇头。

    江枫如今的名头可是嫡子,万一冯氏还未入族谱的事情被公布开来,那么也会对江枫的仕途造成影响。

    “小姐,那岂不是无用了。”灵溪觉得有些可惜,江皎何尝不是。

    “我去找祖母。”

    许老夫人正在跟几个妯娌聊天,见到江皎过来了,就知道她是有事要说。

    打发走其他人后,江皎就说明着来意。

    “你想将你二哥哥记在你娘的名下?”许老夫人并不意外江皎的想法,只不过这件事需得从长计议。

    “我要冯氏至死都是个妾室。”江皎唇上勾出冷笑,嘲弄的意味似是渗透进骨髓深处。

    冯氏越是在乎什么,她就越要夺走。

    许老夫人没有考虑太久,便点头答应了。

    “皎儿,可祠堂那边都是三叔公在管。”

    “祖母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三叔公答应的。”江皎得到了许老夫人的应允,就准备去专攻三叔公。

    冯氏自然也是,不过她与江皎不同,毕竟她看人都是斜着眼的。

    “死老头子,跟我打马虎眼,就是不想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冯氏去找了几次都被三叔公驳回来了,气的她连喝了好几口茶,一直咒骂着三叔公。

    “夫人,得想个办法才是。”金嬷嬷说道,表情十分的凝重,“现如今别人还不知晓夫人您未入族谱,一旦后面东窗事发,怕是会有些麻烦。”

    冯氏岂会不知,到时候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

    “金嬷嬷,你说侯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这事难道他还不清楚吗?”冯氏心里产生了疑惑,她以为自己早就入了族谱,谁成想江易鸿竟然一直没有跟本家说过这事。

    “夫人,会不会是侯爷忘记了?”

    “不可能。”冯氏摇了摇头。

    她的眼中出现着恼火的情绪,一字一顿的道,“难不成他还真的想遵守对那个贱人的承诺,明明那个贱人都不理睬于他。”

    “夫人,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侯爷倘若真的还对她有心思,怎会一直对四小姐不冷不热的?”金嬷嬷宽慰着,又替冯氏倒了一杯茶。

    冯氏喝了一口,心里仍旧有些急躁,“金嬷嬷,你说那贱人哪里好了?她的心都不在侯爷身上。”

    “夫人,不管她哪里好,总归已经死了,您才是侯府的女主人。”

    听了这话,冯氏这才舒坦了一些。

    “说的也是,左右都已经死了。”冯氏轻笑着道,突然觉得眼前一花,视物有些不清晰。

    桌子上的茶盏叫她给打翻了,泼了一衣裙的茶渍。

    “夫人,怎么了?”金嬷嬷担忧的问道。

    “大抵是这些时日被气到了,这才有些眼花头痛的。”冯氏回答道,也没有太在意。

    江皎这几日每天都做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送去给三叔公,有时候下午还陪着他下下棋。

    “三叔公,这把还是我赢。”江皎将黑子下在棋盘之上,整个局势就清明了起来。

    “你就不能让让我老人家?”三叔公唉声叹气的道。

    “我要是真让了,三叔公定要说我了。”江皎笑着道。

    “还是跟你下棋有意思。”三叔公拂了拂自己的长胡子,朗声大笑着。

    “说吧,这么几日一直在我这里耗着,是想要拜托我做什么?”三叔公心里跟明镜似的,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江皎让他老人家很是开心,自然也乐意帮她些小忙。

    “闻说母亲还未曾入江家的族谱。”江皎倒是没有扭扭捏捏,直截了当的开口道,“我是为这事想要求三叔公帮忙。”

    三叔公想了一下,“难不成你想要替她说情?”

    这话说完,他又摇了摇头,“不应该,我看她对你也不好。”

    “自然不是。”江皎脸上仍旧带着明艳艳的笑,随即看似温良的眉目带出一些冷意,“皎儿想请三叔公永远也不要让她入族谱,还有,将我二哥哥记到我娘的名下。”

    三叔公诧异的看着江皎,唇瓣动了动,好半晌才问道,“为何?你不喜冯氏我能理解,可将你二哥哥记到你娘的名下……”

    “二哥哥待我很好,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影响他的仕途,这对于我而言是最好的办法了。”

    “好,我想一想。”三叔公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但是说会考虑考虑。

    江皎也不急着要答案,她相信三叔公会有决断的。

    冯氏这几日连着不舒服,金嬷嬷只能着人替她找来了大夫。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替她诊断完后摇了摇头,“夫人这病怕是不太好。”

    “到底是什么病?”

    “老夫也说不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恕老夫医术浅薄。”

    一连好几个大夫都是这种说法,冯氏才开始慌了起来。

    “这扬州就是小地方,治病都治不好,儿媳想要回上京。”冯氏过来找许老夫说道,言辞间对扬州颇为的不满。

    “这鸿儿的媳妇莫不是装的吧,不然瞧了这许久,怎会没有大夫说出个所以然?”

    冯氏听了这话简直气的想要上前给人两巴掌,要不是说话的是个长辈,她定要让人见识见识她的厉害之处。

    “四婶母说的什么话,我确实不舒服,怎会是装的?”冯氏皮笑肉不笑的道,一双眼却直直的瞪着。

    “鸿儿媳妇莫怪,我乡下粗鄙妇人,哪里懂这许多。”四婶母回答道,一句话就将冯氏堵得哑口无言。

    这话是之前冯氏背地里说她们的话,没成想却叫她听了去。

    “再找找看,万一还是看不好,便回上京城吧!”许老夫人半阖着眼眸,无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