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b></b>                  谢逾那一下,吓得江皎整个人一哆嗦。

    她看着断了的玉勒子,心里想着,要不是这桌子质量不错,怕是也会被他拍成两半。

    可这玉勒子又犯了什么错?

    她还打算到时候做成配饰送给江枫,好蹭一波气运值呢,结果这人来了就给她拍断了。

    “什么私相授受?”

    江皎此刻心里也有气,不敢当着谢逾的面发,只能语气生硬的问道。

    这纯粹是在诬赖她,她至今都没跟什么男人有过首尾,哪里来的私相授受?

    “不是私相授受,那这玉勒子又作何解释?”明明是语气极淡的一句话,江皎硬是听出了里面的怒气。

    这玉勒子他曾经在苏沐那里见到过,连纹路都一模一样。

    还说不是私相授受。

    谢逾此刻离的很近,说话的气息都拂在了她的脸颊上。

    但是此刻她一点都没有能蹭到气运值的快乐,反而觉得这气息阴测测、凉飕飕的。

    这个人,当真是喜怒无常。

    而且他的面容冷冷的,毫无温度可言,像是从里到外都浸透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江皎不由的又是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他一贯来都是冷情而疏离的,虽然在坊间风评不好却从未在她面前出现过这样凶恶的一面。

    谢逾眼中掠过一层懊恼,但却极快。

    “谢子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玉勒子是我今天赢了赛马的彩头。”江皎有些闷闷不乐的道,抓起那断了两截的玉勒子就背过身去。

    真是气死她了!

    这什么人啊?凭什么这么怀疑她?

    而且,就算她真的私相授受了,跟他有关系吗?

    谢逾见她好似真生了气,余光又瞥见了她手上被蹭伤了的地方。

    “过来。”

    他声音稍微轻了一些,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柔软。

    江皎没有理睬他,还在生着闷气。

    谢逾主动伸手,拉着她在一边坐下。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你的手受伤了,涂上这个药膏不会留下疤痕。”

    江皎瞄了几眼瓷瓶,好像是玉露凝膏。

    没想到他也有这个。

    她的眼眸转了转,想着谢逾大抵是为刚刚的事情道歉,又不好意思开口,这才给她找了个台阶下。

    她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况且谢逾可是她的粗大腿啊!

    能不能活命,她还得抱紧这条粗大腿续命。

    小姑娘的唇角弯了弯,眼眸里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谢逾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有些奇怪她的变化。

    “你给我擦。”江皎伸出手,很自然的道。

    现成的蹭气运的机会,不蹭白不蹭。

    谢逾愣了一下,就听到她又说,“我手受伤了,用不上劲,擦不了。”

    谢逾的目光挪向着她另一只手,确实有点擦伤的状况,但是看起来没那么严重,也根本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使不上劲。

    但小姑娘微微扬着下巴,一双杏眸灵动的转着,唇瓣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很显然就是故意的。

    他打开瓷瓶,用手沾了药膏,然后细细的替她涂了起来。

    谢逾垂着眼睫,纤长卷翘的睫毛落下,根根分明的弧度,也遮住了他眼底所有的光和情绪。

    江皎发现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像是不太熟练这个动作,但是他很专注。

    等药膏涂完后,他没有说话,直接站起身,离开了卧室。

    谢逾走了。

    好半天,江皎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悠长的叹了口气,闷闷的想着,他这是怎么了?

    江皎没能想明白,但在看到玉坠里的绿色又加了一点后,整个心情都明朗了起来,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谢府别院——

    疾影望着梨花树下的主子,到底没敢上前去。

    雾绪走过来,轻声的问道,“主子怎么了?在这里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疾影摇了摇头。

    谢逾俊丽的容貌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出几分寡淡,像是笼上了一层雾气,他漆黑的眼眸里也一点点的袭上了一些困惑和迷茫。

    他怎么会生出那般的想法?

    对那个小姑娘,他又怎么会纵容至此?

    江皎。

    皎皎明月,濯濯其光。

    那光……

    谢逾抬起头,看向着天际悬挂着的那轮弯月。

    太耀眼了。

    ————

    自那日晚上谢逾给江皎涂过药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连大白都没了踪迹。

    江皎尝试着用猫薄荷勾引大白,但就是毫无反应。

    半夜,她也爬墙到了谢府,却被人拦了下来。

    “江四小姐,我家主子这些天都不会来别院了。”疾影公事公办的道。

    “那他什么时候会过来?”江皎又接着追问道。

    “不知。”

    “那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他一声?”江皎咬了下嫣红的唇瓣,面上有些遗憾。

    疾影不搭话,跟个硬邦邦的石头一样。

    江皎问不出结果,只能悻悻而归。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江皎开始有些慌了。

    难不成因为上次的事情,谢逾生气了?

    不会这样小气吧,就让他帮忙涂了个膏药而已,大不了下次不让他涂了嘛!

    江皎心里着急,但是谢逾不主动来别院,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见到他。

    所以还得她自己主动。

    疾影本以为打发了侯府四小姐,谁知道她再次爬墙过来了。

    “江四小姐,我家主子……”

    “我知道你家主子不在。”江皎一本正经的道,目光却在地上四处找了起来。

    “只是我刚刚翻墙的时候掉了个耳坠,对我很重要,能不能帮我找一下?”

    她说的诚恳,一双眼眸里干净且没有任何的瑕疵,叫人看了也不会产生怀疑。

    疾影很是信以为真,就帮江皎寻找了起来。

    江皎低着头,一步步挪动着步子。

    不一会儿就从疾影的身边溜走了。

    她就不信谢逾真的不在别院里。

    此刻,坐在梨花树下的男人正在喝酒。

    一侧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小贼潜入。

    “谁?”谢逾听到声响后,手里的酒杯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砸去。

    那酒杯正中江皎的胸口,带着几分内力,砸的她瞬间跌倒在地,只觉得胸上闷着一口气,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神智都有些模糊了起来,江皎跌跌撞撞了几下,而后直接的晕倒在地。

    谢逾这时才发现,被他砸伤了的人是江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