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我们也该回到现实了。
我们回到了海城。
童黎芳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在一家地产公司做房产销售,从专员开始做起,并没有因为介绍人是童黎芳,而给到我一个高薪的闲职。
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和她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钱。我一直觉得,靠自己的努力赚钱,花起来才安心。
而且,我的底线不允许我接受她的钱,那样只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加变质。
做销售是特别累的工作,我一周只有一天休息的时间,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定。
回来之后,我和童黎芳之间保持着精妙的界限感,平时我们并不怎么联系,她如果想要见我,会提前给我发消息,我来安排我每周调休的日子,然后在休息这天,陪她在家里腻一整天,诉说这一周的思念。
像极了偷情出轨该有样子。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童黎芳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给我发消息,言语冰冷,让我不要再联系她。
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上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她还缩在我的怀里用嘴给我喂红酒,微醺之际,问我会不会嫌她老。
我说她老了也是最美的。
可怎么才没过几天,她的态度就天翻地覆了呢?
我发微信问她为什么,却收到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她把我拉黑了。
我打电话给她,电话号码也被拉黑了。
那段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混过来的,上班都浑浑噩噩,被我的领导骂了很多次。
休息的时候,我立马去了她家小区,我没敢贸然登门,因为我并不知道她的丈夫什么时候在家,我只能在附近晃悠,观察情况。
我连着去了好几个礼拜,但是一直没有碰到童黎芳。
我联系了以前快递站一起送快递的同事,却说是这家已经很久没有收过快递了。
我急了。
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我才发现,我对童黎芳的了解少之又少,当她说要断了和我的联系的时候,我就真的再也联系不到她了,甚至连她的近况都无处了解。
童黎芳就这样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展她说的完美无缺的报复计划,甚至我们还没有正式的道别。
我就像是自己做了一场梦,她只是我梦里幻想出来的一个人,来陪我度过痛苦的失恋期。
我开始逐渐的接受事实,而童黎芳这个人,也慢慢的从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
如果不是又一次在酒桌上,听到童黎芳这个名字,我甚至真的会以为那只是我的幻想。
那是距离我们分开的一年后了。
我从一个房地产的销售小白,成为了公司的销冠,升了职,成了业务部的一个小主管。
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童黎芳,她离开之后,我整日酗酒,倒是让酒量上涨不少,做销售,总是免不了许许多多的酒桌应酬,我的酒量替我完成了不少业绩。
那天,酒过三巡,餐桌上的气氛愈加热烈,有人讲起了段子,有人配合的笑。然后又是一圈高声碰杯。
热烈的气氛让我有些头昏脑涨,我找了个借口,走出包厢想要透一口气。
我躲到卫生间门口,点燃了一根烟。
卫生间大抵是一家餐厅最寂静的空间,所以哪怕我站在外面,都能清晰的听到女厕里有强烈的呕吐声。
刚吸了没两口,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童姐,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帮我买点胃药吧。”
和她说话的人没有回应。
童黎芳似乎生气了,语气有点横“我就在这儿等你!我都喝成这样了,你没必要还看着我吧?”
我心头微颤,抽烟的动作怔住。
是幻听吗?
可是童这个姓氏并不多见,况且那声音……
“那……那我去买,穆总特别交代,你可别乱跑,我一会儿来找你。”
听到里面的人要出来,我侧身躲进了男厕所,听到脚步声走远,我才重新出来。
确定女厕所没有别人,我轻轻推开了门,她站在洗手台前照着镜子,镜子里的童黎芳脸色泛白,眼睛里有淡淡的红血丝,眼睑下的青黑连粉底都没遮住。
她揉揉太阳穴,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是那种很有气场的正红色,她以前从不用这样的颜色,她说太浮夸,不适合她。
不过现如今反倒衬的她没什么血色的脸精神了一点点。
童黎芳转身,愣住了。她可能真的喝多了,脚步有点虚浮,太阳穴跳痛,头昏目眩到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眨了眨眼,睁开,不是幻觉。
她看见我了。
我也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她的酒意像是被我的眼神灼的更醉了积分,身体虚晃了一下,我立马上前扶住,没有放开的意思。
“谢谢……”她像是被吓到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好意思先生,请让一下。”
我不是没想过我们再次遇见的场景,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
她叫我……先生?
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这句话,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沉默着观察她,确实是童黎芳没错啊!
“先生,这里是女厕,你这样有人进来该误会我们了。”
我拧起了眉毛,刻意的压抑着愤怒,反问她“误会?睡都睡过了,怕什么误会?”
“你别胡说八道了,我已经结婚了。”
她有点生气的想推开我,可她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推的动作反倒成了投怀送抱。
我顺势把她抱在怀里,说“我睡的就是你,已婚妇女,童黎芳。”
“你认错人了,让开,一会儿我丈夫要来了。”
她急切地想要推开我,可我不愿意,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不告而别。
可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对我解释的意思,一个劲的想要推开我。
我满心说不明白的情绪一股脑的冲上头,不假思索的勾住她的后脑勺,如狂风卷着暴雨般的吻落在她嘴唇上,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甚至用牙齿咬她,像是要用疼痛唤醒她的记忆。
她从最初的的用力反抗,到最后,居然主动的搂住了我的脖颈。
不是不认识吗?怎么这么随便的就吻上了一个陌生男人?
我步步逼着她后退,一直退到卫生间的洗手台边,我的手搂住她的腰,一用力,把她抱在洗手台上,手里的动作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叫你看着她,你跑出去买什么药?!”
门外很不适时的传来一声粗暴的声音。
像是灰姑娘里十二点的钟声,敲碎了门里暧昧而旖旎的气氛。
童黎芳立刻停下了为我解开领带的动作,跳下洗手台,一边整理着自己发皱的连衣裙,一边把我往隔间里面推。
“想活命别出声,也别出来!”
她说完,关上门。
因为着急,门并没有关严,留下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与此同时,女厕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安静的女厕内。
一个男人闯进来,不由分说的给了童黎芳一巴掌。鲜红的掌印很快就透过她的粉底,肿成了一大片。
“穆成骏,你就不怕卫生间有人,替我出来打抱不平吗?”
原来他就是穆成骏,童黎芳的丈夫。
“有人?看见的人连这个门都走不出去。”
童黎芳笑了“放心吧,你不要脸我还要呢,这里根本就没人。”
她背对着穆成骏,朝着我这边的隔间轻轻摇了摇头,我看得出来,她在提醒我不要冲动。
“我要的胃药呢?”她不再搭理穆成骏,而是和他身后的女人说道。
女人走上前,扔了一盒药给她。
怎么是周洋洋?
那一刻,我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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