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我一个庶女,可当不起你这一拜:
韩永铭也觉得丢人,他这辈子都没这样低声下气过,但为了妹妹的性命能保住,他还是咬着牙说道:
“适才都是我不对,我如今跪着给殷三姑娘赔不是,算我求你救治我妹妹,而且只有我妹妹好好的活着,三姑娘你的清白才能说得清楚,我也答应你,一定彻查此事,还请你出手救人。”
殷时雪从来都很稳重,更狠清楚,韩家权势不小,能不结仇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三妹妹,到底是条性命,若你能救那就去救吧。”
其实中毒那么深,甚至伤及五脏六腑,殷长歌又不是金仙临凡,哪里有本事起死回生。
但是那本奇书里,却有很多在她看来,都很离经叛道的内容。
其中就有给人刨开腹腔,伤口缝合,手段层出不穷,叫她叹为观止。
韩欣蓉的确中毒了,但是她适才也瞧见,那毒看似凶险但也不是没有救治的可能,那本奇书里可是有很多解毒的手段,她前世很多都尝试过,效果极佳,只要韩欣蓉还有一口气在,她就有自信能将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韩公子请起吧,我可以救你妹妹,但你要听清楚,我并非被你感动,也绝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我姐姐替你求情,所以无论今天救不救得回来,都不要牵扯上殷家,有什么冲着我来就行了。”
殷长歌总算答应了,韩永铭赶紧站起身,欣喜的一扭头,结果却发现自家妹妹竟然不见了踪影:
“欣蓉人呢,你们把她弄哪里去了。”
又着急,又一肚子气的韩永铭,冲着自家下人就是一通的训斥。
几个韩家下人齐刷刷的全都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个胆子大些的,颤颤巍巍的说道:
“公子,是殷家的表小姐所,咱们大姑娘躺在地上不成体统,而且也实在是太遭罪了,这才叫几个人抬着回了正院那边。”
一听说是殷锦心安排的,韩永铭的脸色才算缓和了一些。
但是殷长歌却是脸色一变,赶紧追问道:
“正院在哪里,快点在前面带路领我过去。”
韩家小人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显然对于殷长歌的话,他们是不放在心上的,都等着韩永铭发话呢。
“从现在起,长歌姑娘的话,就等同是我的话,你们务必要好好配合都听明白了。”
适才就因为表现的怠慢了,殷长歌那是转身就走,都不带犹豫的。
已经见识过厉害的韩永铭,至少在自己妹妹的毒没有确定解不解得了之前,是真的不敢再得罪殷长歌了。
“是!长歌姑娘这边请。”
几个韩家下人赶紧站起身,就在前帮殷长歌引路。
“再快点,晚了怕是就真的来不及了。”
殷长歌本来是快走,但一问之下才知道,到正院竟然还有段距离,索性她直接改成往前小跑了。
韩永铭是个男人,甚至都有点跟不上速度了,但他还是颇为感激的说道:
“长歌姑娘,适才看来真是我误会你了,为了我妹妹中毒的事情,你竟然如此焦急上心,我真的对于之前的态度很羞愧。”
一个人的着急,是不是装出来的,韩永铭相信,他活这么大了,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但是殷长歌说话,依旧和往常一样冷冰冰的:
“没错,咱们确实要再快一点,你妹妹的毒到是其次,我是担心去的晚了,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到时我怕是想救都难了。”
其实殷长歌所指的,正是对于韩欣蓉的事情,格外上心的殷锦心了。
她总觉得这个堂亲妹妹,怕是另有所图,否则以她对韩欣蓉的了解,这种主动叫麻烦招惹上身的事情,绝对不是韩欣蓉能做出来的。
“长歌姑娘,你指的就竟是什么,难道是溺水太严重,就算苏醒了也要落下什么病根吗。”
扭头瞧了韩永铭一眼,虽然这个人吧,殷长歌不是很待见。
可是不得不说,韩永铭就算一身的毛病,但他疼爱妹妹的模样,还是叫殷长歌对他改观了不少。
”放心吧,有我在呢,什么病根都不会落下,而且比这些身上患的各种病症更加可怕的存在”
在场的人都听得云里雾绕的,但殷长歌却管不得这些,等到来了正院,总算在房间里看见了比刚才还要虚弱的韩欣蓉了。
“我一会写个方子出来,你们按我的方子去将药都准备齐全,其次我需要匕首,还有热水,以及赶紧的纱布。”
此刻的韩欣蓉,哪里还有张扬跋扈的模样,眼窝处乌青一片,嘴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的脸也泛着乌青,显然是毒气攻心的模样。
而陪坐在床榻旁的殷锦心,怎么也没想到,殷长歌竟然会来的这样快。
就见她赶紧站起身来,将双手放在身后,殷锦心就满脸关切的问道:
“三姐姐你没有事吧,难道你答应韩家,来给我表姐诊治了。”
殷长歌扭头看了这个四妹妹一眼,却忽然笑出声来了:
“是啊,我就是来救人的,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感觉你一点都不开我来啊,是不是韩欣蓉死了反倒叫你更称心如意。”
殷锦心隐藏在袖口里的双手,不禁紧紧的撰成了拳头,但是面上她却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说道:
“三姐姐你误会我了,毕竟我和韩家还连着姻亲,所以难免有的时候情绪会激动些,但如今你都被我表哥默许进来了,我只是韩家的表妹,又怎么会做那种讨人嫌的事情呢。”
知道殷锦心向来说一套做一套,前世她这手玩的多炉火纯青,殷长歌又不是没见识过,所以她说的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将殷锦心往旁边推了推,然后殷长歌本来是想把脉的,却被韩欣蓉脖子上的一圈乌青手指印给吸引了。
等到离得近些,在仔细观察了下,就发现这手指印绝对是新留下的,而且瞧着大小应该是个女子的,而一联想到这里,她就不禁向着殷锦心看了过去。
“说,她脖子上的伤,是不是殷锦心你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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