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平诧异地转过目光，带着疑惑看着梁安暖，暖暖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到底知道多少？
“爸，这些年你辛苦了。不论当初因为什么离开，如果现在你想回去，谁也拦不住。”
梁安暖从父亲的神识里看到二十多年前的一幕，想来那个厉声呵斥的人应该就是她温婉贤淑的母亲的亲生父亲，她和哥哥的外公。
“暖暖，这……谁告诉你这些的？嗯？你要去帝都，爸不会阻拦，但是……”当初两个承诺，有一个他已经没做到了，现在难道还要毁掉另一个吗？
梁国平难过的神色让梁安暖两兄妹同时心里一痛。
梁凡希不知道父亲和暖暖打什么哑谜，可是他看得出来，他们说的应该是一件大事。
“没人告诉我，我还知道当初是外公把你和母亲赶出帝都的，而且你还承诺一辈子对母亲好，让她平安喜乐，无忧无愁。”
每说出一句，梁国平的脸就白了几分，到最后几乎要摇摇欲坠了：暖暖，你梦到你母亲了？她还告诉你什么了？她在那边开心吗？有没有埋怨我？
急切地想知道他的爱人令婉淑的一切，梁国平已经顾不得什么科学迷信了。
这个时候他完全忘了，就算要梦见，也是他才能梦见，在安暖刚出生的时候，她的妈妈就因为羊水栓塞大出血去世了。
安暖对她的母亲没有印象的，又怎么会梦见他想知道的。
梁国平神情颓败，摸着梁安暖的头发，他的暖暖和妻子真的太像太像了，就这张脸，回帝都，只要见过令婉淑的都知道她们两个之间一定有关系。
何况，令家……
哎！
“暖暖，你真的梦见母亲了？”梁凡希也是不信的，他都没有梦见过妈妈，这么多年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想过母亲，小时候总喜欢夜晚，因为可以睡觉，妈妈就会来他的梦里，可是妈妈一次都没来过，后来，就知道了，妈妈没来他的梦里，是因为妈妈去了他现在还去不了的地方……
“爸，哥，我们回帝都吧，既然那里是母亲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我想，她也希望我们去吧。”
这话一说，梁国平一个稳重成熟的大男人瞬间泪目了，的确，婉淑最后的两句话就是照顾好他们的两个孩子，回帝都孝敬令家二老。
他们只有婉淑一个女儿。
梁国平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长叹一口气以后，缓缓开口。
当年，令婉淑是帝大有名的校花，而梁国平则是大一就当上学生会主席的才子。
所谓才子配佳人，说的大概就是他和令婉淑。
他们在一起两年，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他们一直憧憬着毕业以后的美好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在大四毕业那年被打破。
先是爆出令婉淑是令家的独生女儿，实至名归的帝都第一名媛，她从小就有一个娃娃亲的未婚夫。
接着又有梁国平不过是杭城一个没落二流家族的孩子，搭上令婉淑不过是看重她的身份，想要一跃成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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