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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陪着陈诺和小林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时候,一股热风铺面而来。

    我终于到达了这个非洲国度。

    尽管我之前也经常出差,但满目的黑面孔和各种土语还是让我真切的感觉到异国他乡的不适。

    那些黑人似乎对我们这些外国人也很好奇,瞪着白眼球不时好奇的看上我们几眼。

    好在我们国家在国际上实力不断上升,国人在外面也很受尊敬。

    当得知我们是中国人的时候,机场服务人员都露出白牙冲我们笑。

    我在之前就全面了解过这个国家的资料。这个国家百分之六十的大型基建项目全是中国工程人员做的。零售业和轻工业也被中国商人占据了半壁江山。

    中国人在这里的统一标签是有钱。

    当然,这个标签对治安和国内没法比的地方来说,并不是一个可以炫耀和自豪的特性。这也因为着很多犯罪分子会盯住你。

    鉴于陈诺的丈夫就是在这里遇害的,因此我的神经变得紧张而敏感。眼睛警惕的四下扫视,同时尽量用身体护着陈诺和小林,不让其他人轻易靠近。

    陈诺也看出我的用心。

    弟弟,不用太担心,有人接我们的。她拉了拉我的手说。

    嗯。我听说有人接,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因为我对这个城市的环境和人文完全不熟。要执行安保任务十分艰难。

    果然。还没等出航站楼,陈诺就接到了电话。

    对,我们已经到了。三个人。陈诺说完,向我瞟了一眼。

    在出口处。

    一男一女向我们迎了过来。

    陈总!

    小林!他们招呼着,一边好奇的打量着我。

    张哥。小岚,介绍下,这是公司负责安保的陈经理。他刚从国内来,情况还不熟悉。陈诺介绍说。

    陈经理好。

    欢迎欢迎!

    那个被陈诺唤做张哥的男人是公司里的司机。

    叫小岚那个女孩儿是陈诺的助理。

    不知道这里的紫外线是不是特别强,他们俩的皮肤都晒得很黑。倒显得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外地人。

    妈妈,我要看长颈鹿!小林到底是孩子,下飞机后就开心的嚷着要去看动物。在他心里,非洲是个遍地大象和长颈鹿的地方。

    所以当他看见外面也都是楼房的时候,有些不高兴。

    别着急啊,小林,今天你和妈妈先回家好好休息,明天姐姐就带你去看动物!小岚笑着想要抱小林,但他一下子躲在我身后,用抬眼看我的表情。

    这也是我在国内对他潜移默化的结果。

    不让陌生人轻易靠近自己的安全距离。

    我把他抱在怀里,赞许的看了看,别着急,小家伙,明天舅舅带你看。

    小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又说了几句孩子乖,长得好,像陈总之类的客套话。

    这时,司机老张把陈诺的行李都装上车。

    走吧,我们先去公司!陈诺说了句,带头向车子走过去。

    我原以为老张会开辆差不多的公务轿车来。

    谁料想他却开了辆皮卡。

    陈诺也不以为然的钻进车里,坐在后座上。

    小林本来要我也陪他和妈妈一起做后排,但我却找了个借口坐在副驾上,让小岚陪着陈诺母子。

    这个位置适合我观察外面的情况,而且靠近司机。一旦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也好控制车辆。

    虽然我之前没有做过保镖,但我现在正努力适应自己的新角色。

    这个国家的首都并不大,看建筑和国内的三四线城市差不多。甚至很多地方都赶不上。因为曾经是法国殖民地,所以法语是官方语言。

    街上的大小牌匾也都是法语版的。

    这让我造成了一定的记忆困难。因为在国内,文字可以给我很多提示,帮助我确认所经过的地方。

    我只能努力记住地形地貌。

    幸好老张和小岚俩人都听健谈。从上车后,小岚就没停嘴的和陈诺说这说那。

    而老张也一边开车一边热心的介绍当地的一些情况。

    这对我帮助很大。同时我对这个脸色黧黑,看着很老实本分的中年人产生了好感。

    异国他乡,很容易让人对熟悉的本国人接近。

    但目前的被动很大,我只知道,这家伙伪装在我身后的那片下阶山坡,具体位置无法看清,只能凭借子弹窜来的尾向,大概的估算对手。即便是再愚蠢的狙击手,也不会在这个时刻扭脸回望,或慢慢挪动身躯,试图调转枪头还击。

    因为,那家伙在开枪之前,早把这片矮灌丛的原貌印刷在脑子里,敌人的大脑,犹如计算机那样,唰唰的闪动校对。所以,伪装体位的任何细微变化,等于告诉对手:向我射击。

    我除了一动不动的趴好,就只有默默祷告,生怕那疯狂的家伙,朝四周类似伪装的浓色草丛试射,否则,不出十颗子弹,性命必定交代给他。

    我的狙击位置很好,但等候的敌人突然出现在了后方,这就令我捉襟见肘。天未亮时,他和我一样,边盘算着射杀对手的战术,边积极的筹备相关条件。

    当时,我们所处的距离,大大符合子弹的射程,但却看不到彼此,惋叹没能射杀敌人的同时,也庆幸着自己被黑暗保护。天刚微微亮,我俩便像不敢踏晨曦的野鬼,缩进夜间营造的狙击位置,警惕的伪装起来。好比角斗的人,听到一声清脆的铃声,便开始了下一回合。

    大船上仅剩杰森约迪和两个残余的海盗喽啰,他们三个人,很难开动六艘小艇,若每人驾驶一艘,后面托挂一艘,返回母船的时间会大大延长。溪道与森林支流的河道正处泄洪期,流速很不稳定,加之弯道颇多,死角频频,每人想运送两艘超载的游艇回去,危险系数极大。

    我现在无法脱身,不然非要沿着峰顶去追赶这三个家伙,不让他们活着回去,向海魔号暗示一种信息:敢来冒犯就得死。大船就是我和女人们的领土,是我们生存的生命,一旦失去它,别说回归无路,在岛屿上生存下去都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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