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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夜入皇宫除奸 二

    耳听背后惊风呼啸,吓得骆虎连忙低头避过,然而并没有,这只是铁琵琶的琴弦响动。

    可是这么一来钢鞭几乎擦着他的头皮扫过,这让他怒不可遏。

    连忙手中扣出弩箭,朝这皇太极打去,忽然面前多了一把银伞应当的一声把那飞弩挡走。

    此时大剑又向他兜头刺来,如同一片银光从上到下将他笼罩在其中,让他苦不堪言。

    四个人四种兵器,一下子把他牢牢的控制在其中,忽然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铃铛响动旁边的九个人立刻要把金网散开,要朝他兜头罩下。

    骆虎气得直骂娘,可是没有办法,在迟上一刻钟,指的是金网散开之时,就是他骆虎送命之际。

    可是急切间,无论他怎样摆脱,也难以避开其纠缠,双方打成平手,谁都不能大意!

    骆虎心知,绝不能打成平手,对付这种结阵,必须重伤或是杀死其中一人,这四人一损俱损,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其它都好办!

    皇太极见这四人已困住骆虎,心中大喜,忙命令道:“快把网散开,给本王活捉这只猛虎!”

    显然,他这话一说出,爱才之心毕现,这四个人心里明白,此刻根本不敢大意,只能耗着和骆虎打成平手,等网一散,就能活捉他了。

    铃铛声一响,网已散,那执网的九个人正拿网奔上城楼,眼见越来越近,骆虎心中焦躁,忽心生一计。

    就见那持斩马剑之人一剑劈向骆虎的肩,他运气向上,使出金钟罩,铛的一声,巨剑砍在他身上,却反弹回来。

    只这一下惊呆众人,骆虎趁那人一愣之际,双掌夹住未及回撤的巨剑,嗨的一声,精钢打造的剑身竟被他一拗而断。

    斩马剑断裂一大截,让骆虎双掌执剑,刷的一下掷向皇太极,这一下吓得所执伞之人忙去挡,而拿断剑之人,与拿琵琶之人瞬间没了防护。

    扑,扑,骆虎手中寒光惊现,再想躲已来不及,两人瞬间脖子中箭,倒在地上,血箭一下喷出好远。

    这一下,那拿银伞的人急切护着皇太极刚退没两步,执钢鞭之人也被骆虎一掌劈断颈椎,老大的人,扑通一下倒地,如同倒下一座山。

    骆虎正要向皇太极追去,可惜迟了,金丝网兜头罩来,忽听两人哎哟一声,网一下丢开,飞向一边。

    原来几个执网壮汉被田孟明偷袭,这么一来,金网飞到一边,反倒被骆虎捡起,向皇太极追来。

    这一下可乱了,皇太极被吓得掉头就跑,身后拿伞的护卫,让骆虎赶上,一拳打倒,一只手抓住了皇太极发辫,正要一掌立毙其,忽然身子一趔趄,砰的一枪打中他的肩,腿又被那地上的护卫抱住。

    急切间,皇太极顾不及多想,一刀将辫子割断,扑通一下,摔下台阶,晕倒在地。

    骆虎情知这家伙肯定是女真人继承人之一,一掌将那人拍死,挣脱开来,刚向前奔了没几步,扑的一箭将他射倒,刚站起身,就见面前多了一个人,穿着四爪金蟒纱服,居然是魏朝!

    这……

    那家伙手里端着三眼火铳,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护在皇太极身前,眼神怯怯。

    “魏公公,你居然投敌了!”

    “骆家儿郎,你快滚……”

    他虽然拿着三眼火铳,却急切间,手来回抖,始终点不着火绳,让骆虎一把抢来,倒抡起来,砰的一下,打得魏朝头颅碎裂,尸身倒在一旁。

    只这么一耽搁,皇太极已被人救走,不知所踪。

    田孟明连忙背起重伤的骆虎掉头从城墙甬道跑向宫堪边一棵大树。

    后面十几个护卫赶来,被骆虎手执三眼火铳一打,登时倒下一片,两人趁这时机爬到树上逃脱。

    ……

    这可算是把天都捅了个大窟窿!

    努而哈赤连夜派兵几乎是快要把整个沈阳城都掀翻了,挨家挨户,连夜搜检。

    “开门,开门,快开门!”

    老刘头并不知道骆虎行踪,听到外面鞑子兵叫门,不敢怠慢,这一开,发现竟是努尔哈赤新成立的近卫,索伦兵!

    这些家伙手上的刀剑更精良,每人背上背着短臂弓,有些士兵背后甚至都配备了重型火绳枪。

    要按明人话讲,这枪有个通俗的叫法,叫鸭脚铳!

    十分的沉重,架在地上,有支架,支架的爪印像鸭掌,这才得了这么个诨名。

    一群索伦卫,等不及老刘头开门,一脚就把大门踢烂,劈手就给了老刘头一个大嘴巴子,“娘的,躺尸呢!”

    老刘头的儿子愤恨的眼神刚扫过来,有那索伦兵抬手用一支鸭脚铳直接捅进了他的嘴,一脚踢倒在地,恶狠狠的骂道:“小子,要不你先尝个鲜!”

    吓得老刘头只好连连摆手:“几位,几位,好好说,我有银子!”

    说罢,他连忙从身上掏出些散碎银子,捧到那当头的面前,却没想到被他一手打飞,嘴角一撇:“这,可入不了老子的眼!”

    这些散碎银两,少说也二三两了,居然入不了他的眼。

    “给我搜!”

    一声令下,众多人马开始翻箱倒柜,一时狼籍满地。

    好半天以后,马上有人过来禀报,“大人,到处都搜过了,没有!”

    “那就走人!”

    那个当头的一声令下以后,老刘头和他儿子才略略松了口气,心中如释重负。

    可是紧接着有个士兵说了一句话顿时又把他们的心提了起来,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

    “禀大人,这边有血迹!”

    一行人去而复返,这才发现地上的确有一丝淡淡的血渍,为首那人,呛啷一声拔出了马刀,顺着血渍边走边查,忽然面前多了一个人,正是老刘头的儿子。

    “回禀军爷,只不过是只血未流尽的狼皮!”

    显然这话,那人根本不信,一把推开了他,走到一堆刚剥下没多久的兽皮,泡着的大瓮里,用手在血水里搅了搅,入手尽是毛皮,这才作罢,挥了下手,带人离开了。

    他们前脚走,骆虎与田孟明两人才从大瓮里钻岀,趴在瓮边,直喘粗气。

    好半天,骆虎一抹脸上的血水,手里提起一颗人头,正是魏朝的人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眼前一黑趴倒在水缸上。

    老刘头低头一看骆虎的伤,不住的跺脚,“快把他弄出来,铁钞打的,麻烦得紧!”

    原来这三眼火铳一般打得都是铁砂,这玩意儿打不了多远,可在近处,一旦被它打中,那可真要命!

    因为铁砂一打一片,打在人身上,往往几百粒铁砂陷在肉里,取出是极麻烦的事儿。

    遇上这伤,只能期望伤者自求多福了!

    田孟明一见骆虎肩部这伤,也是直皱眉,只好暂时挑去那些明显的铁屑,忙了一晚上,他和老刘头挑出了五百多片之多。

    可这也只是极少数的,位于皮肉深层的,根本就无法剔除。

    好在老刘头家里备有大量的金创散,不然,骆虎真是凶多吉少!

    ……

    沈阳皇宫。

    大殿内,躺着魏朝的无头尸身,旁边跪着的是皇太极身边的贴身护卫,以及今夜所有值守的官兵。

    巴喇牙兵,红甲喇兵,甚至连守在外围的黄旗兵,白旗兵,黑压压一大群跪满殿前。

    失去发辫的皇太极,一脸惨白的跪在前面,此时的他又羞,又恼,又后怕。

    尽管过去很长时间了,他整个人都处在极度的羞愤中,浑身抖如筛糠。

    “哟,四哥,连辫子也玩丢了,着实给阿玛长脸了!”

    莽古尔泰与代善笑嘻嘻的进来,一见他这狼狈样儿,莽古尔泰抢先阴阳怪气的说道。

    皇太极双手上的指套深深扎进肉里,巨大的疼痛,时刻让他保持灵台清明,阴冷的说道:“我是丢阿玛的脸了,可你们呢,出这么大的事儿,怕是你们刚睡醒吧!”

    莽古尔泰急性子,听到这话,蹭的一下子上去,一把拽住皇太极的前襟,骂道:“我呸,好歹老子也没丢了辫子,哪像你,秃尾巴鸡!”

    皇太极一听这话,饶是他再隐忍也受不了这欺侮,双眼再瞪向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时,已是双眼迸现杀气。

    他几乎咬着牙骂道:“你这贱种,说谁是秃尾巴鸡呢!”

    这算是骂到了痛处,按说莽古尔泰的生母冠着富察氏高贵的姓氏,也是女真人最古老的三十老姓之一,应是血统最尊贵的。

    但努尔哈赤刚刚崛起之时为了得到辽东经略李成梁的扶助,将自己新娶的富察氏送给了李成梁当妾,据传,回来不久,怀胎六月便生下了莽古尔泰。

    以致于莽古尔泰在四大贝勒里地位极低,若不是作战效死力,怕也难以保持恩宠长在。

    而每次吵架章皇太极吵不过莽古尔泰的时候,便拿这件事情说事儿,时时刻刻的还提醒父亲注意她的身世,这也让莽古尔泰十分的恼恨,皇太极可以说每次都和皇太极恨不得生死相搏。

    忽然就在这时,忽听身后一阵鞭子响,噼里啪啦数声直接打在了两个人的身上,吓得两个人赶紧放开,这才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父皇,努尔哈赤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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