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彷若坚硬的壳终于破开,身体里的气息如山间的溪水变成江河,如混沌般没有方向在身体里四处乱窜。
秦文远连忙收敛心,眼见得心里慢慢有了湖泊的形状,那如液态的真气便在这丹田里的湖泊静静流淌。
望着睁开双眼的秦文远,青霞圣女在秦文远的眼神里发现了慑人的神光,这种慑人的神光彷似远古的神兽和天宫里的仙人发出的目光,给人种面对日月不容侵犯的圣洁,竟让青霞圣女一时也差点失了心神。
秦文远突破五层心经时全身逸出的道韵让青霞圣女受益匪浅,而此时秦文远眼中的神光让青霞圣女感觉到此子怕是已经窥视到了道门某种更高级别的秘境,这可不是她能想到的,也许这个小子将来的造化是他们这些道门中人都不曾想到过的。
青霞圣女不知道的是秦文远眼里慑人的神光其实是道门术法“仁佑”初初形成时还未完全收敛而显现的痕迹,随着秦文远慢慢稳定《盘古心经》五层的心法,这眼里慑人的神光便会慢慢消失,以后只有徐天在使用“仁佑”的术法时才会再现。
司马云天听到秦文远已从入定中醒来,知少主定是已无大碍,待得秦文远与圣女回房之后,司马云天赶紧派人去禀报英国公徐世勣,秦文远醒来的消息,同时吩咐府中亲卫撤去这两日高度的警戒,府里下人的活动一切恢复如旧。
徐世勣那日在校场见秦文远昏迷被青霞带走,随皇上离开校场之后便与程咬金等来到秦府里探视,听得侄儿身体无碍需要时间调息,本想便在府里住下陪着侄儿,奈何朝廷军情大事又离不得他,不得已叮嘱司马云天只要秦文远醒来便立即向他禀报,这才怀着担心离开秦府回到自己府里。
秦文远回到房中便见长乐眼泪汪汪看着他,知长乐这些天定是受了不少的惊吓,遂上前搂着她细声安慰。
“夫人、为夫这不是没事了吗。”
长乐在秦文远怀里边用粉拳捶打着秦文远、边带着咽声说道。
“夫君,以后,你可不许再这样吓我了。”
见得长乐如此秦文远心里是满满的暖意,不禁想到被人关心的感觉是那么的好,自己今后做事是得为家里的人考虑才是。
秦文远房间里与长乐温存一会之后,在长乐的服侍下洗漱、洗澡换上衣服后便来到府里的厅堂,见司马云天与徐世军早在这里候着似乎有事要谈,秦文远摆手让两人坐下后开口说道。
“先生与世军有事要说吗?”
司马听秦文远所说之后先是答道。
“公子!这两日皇上已经派了几位太医来府里欲查看公子伤势都被我挡了回去,皇上有旨若是公子醒来便去皇宫参见,长公主那边姑爷也是不时过来,还送来了几棵百年老参,说及若是公子醒来当第一时间禀报长公主呢。”
待得司马云天话音刚落,徐世军接着说道。
“少爷、历城传来消息,主母与少奶奶和小姐已经从历城出发,估计明日晚些时间便会到达长安,少爷明日什么时候出城迎接主母,小人好作此安排,另外便是此次少爷为府里赢来不少的银两,世军也让亲卫们拿了回来。”
听完两人禀报,秦文远沉吟少许后说道。
“这样吧、吃过午饭后我自往皇宫拜见皇上,司马先生差人去禀报长公主和叔父我已醒来的消息并告知我母亲即日便到长安的事情,世军吩咐下人将府里的主屋收拾整洁,那几名皇上赐下的侍女明日起便拨去侍候母亲,明日我率亲卫往长安城外去迎接母亲大人等一行,其它的事一切照旧就是,至于那些赢来的银两就先放在府里备用吧!”
“老夫那里不必派人再去禀报!”
就在秦文远吩咐司马云天和徐世军如何行事之时,徐世勣得司马派人禀报后已来到秦府里,此时正边说、边走进厅堂,显是在外就听到秦文远所说的话语。
秦文远赶紧起身迎接叔父进屋,将叔父请入座后便双膝跪下说道。
“小侄劳叔父担心甚是不该,还请叔父责罚!”
“罚什么罚?秦家有你这麒麟之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快快起来给叔父说说你的身子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了吧!”
边说、徐世勣边拉起侄儿坐在自己身边,望着秦文远丰神俊朗的面容,徐世勣感觉侄儿浑身气质似又有些与往日不同,一时不知其故,只顾得双眼不住往徐天身体四处细瞧。
秦文远很不适应叔父这种眼光,不禁微笑着说道。
“叔父怎地如此打量小侄,难道小侄这身上与原来有什么不同吗?”
“你小子是不是武功又有突破?快给叔父说说。”
徐世勣抚着自己下巴上的长须若有所思问道,他也是习武之人,见侄儿身上的变化似乎只有武功精进方能解释得通,如真是他想的那样,侄儿此次比武岂不是获益匪浅。
司马云天和徐世军见过徐世勣后行礼告退自去按秦文远的吩咐行事,房中留下叔侄二人慢慢叙谈。
秦文远听叔父如此相问,有些惊讶而谦逊地回道。
“小侄所习心法偶有突破,倒让叔父看出来了,想必叔父于武道的见识也是不凡。”
“你这小子是想打击叔父不是,叔父这点马上的功夫那能谈什么武道,哈哈哈!我徐家终是得老天卷顾出此奇才,老夫感激苍天待徐家不薄……”
边说、徐世勣起身跪于堂中遥拜老天,这举动弄得秦文远赶紧起身欲将叔父拉起,却不料叔父拉着他硬是要与自己一起参拜。
秦文远无奈,只得与叔父一起参拜老天,此举直引得厅堂里奉茶的丫环跟着也是下跪遥拜苍天。
三叩九拜之后秦文远扶起叔父重新落座,将母亲明日便到长安的消息告诉叔父,徐世勣听到大嫂与侄媳和侄女来长安城的消息甚是高兴,连忙问秦文远府里丫环够不够用,要不要从他府邸里调些过来服侍大嫂。
秦文远不敢拒绝叔父的好意,言等母亲来了再说。
叔侄屋里叙话良久,眼见得便是午饭时间,苹儿和墨菲早将饭食准备齐备,此时随送饭菜的下人一并来到厅堂,见过徐世勣后,墨菲双眼也如徐世勣开始看徐天那般美目不停在秦文远身上四处打量,直把个秦文远看得周身不自在用询问的眼光望向墨菲。
墨菲被秦文远瞧得脸红,跺脚便跑出屋里,这丫头如此怪癖的行为倒是让秦文远一时摸不着头脑,呆痴痴望着这小妮子跑出的背影。
长乐一旁抿嘴笑道。
“夫君、墨小姐那是不放心你的伤势非要亲自前来看着你,你怎地就不明墨小姐的关切之意呢,还真是不解女儿心啊!”
徐世勣将此看在眼里老怀大慰,他是巴不得秦文远这小子妻妾成群呢。
墨菲一路羞跑回屋,路上不住骂着秦文远“呆子、呆子!”。
直到进屋被青霞圣女打趣才慢慢安心,想到心上的人儿身姿更比之前俊朗就一阵脸红,看得青霞圣女禁不住微笑着说道。
“小妮子可是春心荡漾了,待得那小子母亲到来,姨便为你提亲让徐天娶了你如何?”
听到青霞如此所说,墨菲羞得将头埋进圣女怀中一声不吭……
……
饭后稍事休息,秦文远叔侄一齐进宫面圣,刚入殿里便见皇上李世民与长公主李秀宁正笑谈着什么,长孙皇后端坐李世民身边也是笑意盈盈。
秦文远与徐世勣分别与皇上、皇后及长公主见礼,李世民吩咐太监端来锦凳赐坐徐世勣,秦文远傻愣愣殿中站着见没有自己座位,有些无语。
从秦文远进入殿里李世民和李秀宁便发现此子整个精气神似与原先有些不同,其行走的身姿龙行虎步间似有种澹澹的威压又让人感到清风徐徐的舒爽,彷若此子的身躯出现在任何地方都能与周边的环境达到和谐,那丰神俊朗的脸庞怎么看起来都是挂着一抹澹然的微笑。
李世民心里不禁暗暗惊讶,短短两日的时间,这小子从受伤到现在究竟经历了什么,难不成他那师门的功法竟厉害如斯,还是这小子有什么仙家神物能让他变得如此,袁天罡那老儿炼制的仙丹朕服了似乎也没有这小子的变化大呀!
想到这里李世民难免心头有些火热,哪个皇帝又不想自己能长生不老呢,得问问这小子究竟是何原因才是,若是朕也能得此神物,岂不是朕也能龙精虎勐。
“小子、想必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
“回皇上、小子身体已无大碍,谢谢皇上关心,那日小子于校场比武完胜王家客卿,小子与王家的赌约皇上看是不是……唉……是不是该兑现了呢?”
“你个小混蛋心里就惦记那些物品,就没想想如何替朕好好做事吗?你且先与朕说说比武之时那火焰是怎么回事,那究竟是什么功法?”
“啊……!皇上怎地想起问小子功法之事,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那是小子师门术法,名唤风火,可焚烧世间一切,只是小子功力尚浅妄用此术法后便全身脱力伤及筋脉,这两日靠着师门心法才得以恢复,其间的凶险却是不为人所知,如稍不留意小子怕是已经整个儿废了。”
听完秦文远所说李世民对此子的师门大感兴趣,一时对秦文远师门的神秘功法起了些觊觎的心态,然、以他帝王的心术知不能强迫秦文远将此功法交出,若是惹得此子反感必是鸡飞蛋打,自己什么也得不到不说还可能惹下此子师门的报复,这小子的师门可是神秘而强大得很呢,自己身边的高手恐怕也不是这些隐世门派高人的对手。
李世民知不能心急,得想个法子让这小子心甘情愿说出才行,一番计较之后开口说道。
“你小子以后还是少用那种灭绝的功夫吧,王家在长安城的产业老子全部归你,但每月你需往皇宫内库缴纳王家产业收入的四成,以此朕便让晋王李治跟着你学习管理的本事,你小子可得好好替朕教导晋王才是,朕听长公主奏报你母亲即将到来长安城,朕赐你宫装侍女十人并各种丝绸、锦缎计一百匹,封你母亲二品齐国夫人,卢月儿五品贤贞夫人,便是你那小妾也给她个恭人的称号吧。”
听到皇上宣封母亲等的恩荣和赏赐,秦文远对皇帝硬生生抢去王家产业四成的收益便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不停腹诽这皇帝真特么不要逼脸,那可是我秦文远拿命搏来的东西你也敢要,这皇家的算盘还真是打得精响,区区十个丫环、一些布匹和几个不关痛痒的封号便换去那么大的收获,这种买卖连他都想做呢,这皇帝竟还要他教导什么晋王,等等、这晋王李治不就是继位的皇帝吗,这事他可得好好算算,可得把损失慢慢找回来。
想到此处、秦文远拱手大声说道。
“小子谢谢皇上天恩,定当好好指导晋王殿下,决不负皇上所托!”
李世民心中欢喜,心想老子便让晋王去学习你那些本事回来告诉于朕,任你小子聪明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他却不知自己在算计徐天,殊不知秦文远也在算计着他,这一老一少各呈心机,心里边都有自己的目的……
秦文远从皇宫回到府里便唤来徐世军,吩咐他拿着与王家的赌约点上十数亲卫去同安长公主府邸寻见王廷章并接收王家在长安城的产业,如是王家赖皮尽可持此契约告上京兆尹府逼王家就范。
徐世军得到吩咐点上十数亲卫便浩浩荡荡往同安大长公主府邸求见王家家主,此行倒是没有发生不愉快之事,原来那王廷章早有息事宁人的打算,为了王家守信的名誉很快便与徐世军办好交接手续,王廷章处事的果断秦文远听了徐世军的回报以不得不佩服此人是个人物,起码比起同安大长公主眼界不知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