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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道理!离去!

    “大人不妨多想想,以那秦文远的背景和此子所做的事情,皇上真的想要揪出秦文远来吗?我看未必,小人以为皇上不过是想给王家人一个交代,至于是谁杀了王珪那厮又与皇上有什么关系呢。”

    这张龙倒是有些头脑,将此事分析得头头是道,吉温听来也觉似乎有些道理。

    “这样、我们还是尽力查找凶手,如是事不可为那便按张龙所说去做,但切记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道万不可泄露半分,且此事定要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破绽。”

    几人于堂中定下计策,吉温似乎轻松不少,暗示张龙、赵虎退去之后便大张旗鼓于衙门升堂吩咐此事,吩咐一应衙役、捕头今日起便全面展开查找、缉拿王珪被杀凶桉的罪犯,一时京兆尹府众衙役、捕头如被打慌的兔子在长安城四处散开。

    ……

    长安城务本坊“大长公主府”府邸,同安公主与王裕相对而坐,同安公主瘦削的面容上一双细小的眼睛露出视天下人为蝼蚁的傲慢目光瞧着王裕低声说道。

    “此事本公主认为八成是那秦家所做,如是找不着证据置秦文远于死地,你王家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为王珪侄儿报仇了吗?那秦家还真是得寸进尺啊,将王勇赶出历城时可真不给你王家面子,连累得本公主也跟着面上无光,此次若你王家再是如此软弱,可别怪本公主今后再不关照你王家的子侄。”

    王裕被公主一番数落,忍气吞声唤出府里一精灵的小厮,吩咐小厮往太原王家急送书信告之长安城发生之事并让现任王家家主来长安城商量如何对付秦文远。

    长安县城里,徐天与刘县令是忙得不亦乐乎,那日皇上率大臣们从“赵家村”回到皇宫之后,第二日上午“赵家村”的土地便全部完成灭杀虫卵的工作。

    按说完成“赵家村”的工作后,秦文远完全可以返回长安城,将剩下的工作交与工部来此的官员们继续做完。

    但秦文远,在接到陈老三密报剿杀王珪的消息后,他打算多在此处留些时日看看朝中是个什么样的态度,是不是就认定王珪的死是他秦文远所作,所以决定在长安县借着灭虫卵的工作再待两天。

    刘县令自是巴不得徐天在此指导工作,从“赵家村”灭虫卵的工作来看,他认定这年轻的徐侍郎是个做事认真,在许多别人想不到的细节上都能做到事无巨细的人,且徐侍郎对人和气毫无傲慢的气度,短短的时间便深得“赵家村”村民的拥戴,对这样的上官刘县令是钦佩和恭敬的,甚至想到自己今后要是能跟着秦侍郎做事,岂不是令自己在工作中也能保持身心舒畅。

    秦文远在长安县这一待就是几日的时间过去……

    长安城“齐国公府”自王珪被杀事件后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府里的人该进进、该出出,铁炉与煤炭的生意开张后这几日是忙得管家秦世军脚不沾地,终日忙着调配炉具和接收从“张家村”运来的煤炭。

    长安城的百姓们,对秦家推出的这种既能做饭又能烤火的铁炉是大为赞赏,他们真是没有想到这铁炉上一根小小的烟管便能将生火时屋里的烟雾引出户外,使屋里的人再没有感觉到原先烧炭取暖时那种让人晕沉沉的感觉,且房间的温度硬是暖和得太多,一时长安城徐家的铁炉成了紧俏的商品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直引得长安城许多世家大族对这铁炉与煤炭的生意眼馋不已。

    荥阳郑家、陇西李家、赵郡李家、博陵崔家、甚至连徐天老丈人的范阳卢家,这些在长安城管理着各自家族生意的掌柜们这些日是挤破了“齐国公府”的大门,都欲寻着秦文远商谈能否合作的事宜,奈何每次上门都被秦府的师爷司马云天和管家礼送出门,声言家主不在他们可做不了主。

    唯博陵崔家、范阳卢家得偿所愿,博陵崔家是程咬金夫人的家族,怎么着秦家也得卖这个面子,而卢家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秦府少夫人的家族。

    拿到秦家铁炉销售权的这两家自是喜出望外,虽说被规定只能在长安城外的地区销售,这两家也是忙着在各自的生意渠道开始布局,甚至想到了极寒的草原部落,唯有的缺憾便是各家没有如徐府那样寻找到煤矿和拥有煤矿。

    说起这煤矿的事,这些日却闹得户部不得安宁,户部尚书戴胃每日里被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缠得头痛不止,无奈只好搬出皇上这尊大神挡着,声言只要各家能得到皇上认可,拿来皇上的手谕或是皇上派人来打招呼便能在户部办理申购煤矿的官凭。

    一时长安城各路大神风云际会,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开始渗入皇宫之中,各妃嫔均是接到自己家族的吩咐开始在李世民身上打起主意,有那为皇家生下一儿半女的便指使这些小皇子与小公主们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没准儿引得父皇高兴赏赐座矿山也不一定。

    李世民哪里知道这后宫中竟有这些事情发生,这就如婆娘偷人自己被绿了却是最后知道的人一般。

    短短几日的时间,长安城的官员、百姓们谈论的都是如何买到铁炉和寻找煤矿的话题,哪里还有人记得王珪府邸被灭的惨桉。

    ……

    便在秦文远完成长安县灭虫卵的工作回到长安城的那日,秦文远与程处默率数十千牛卫兵士与秦府的几名亲卫刚行至离长安城城门不远的地方之时,突见有数十骑匆匆越过两兄弟所率的马队往长安城城门门疾驰,秦文远与程处默没有在意仍是在马背上笑谈而行,却不料越过他们的数十骑在道路前停下马转过马头回望自己这队人马。

    一位身着红装的女子似乎在指着秦文远与旁边马背上的男子说些什么。

    秦文远顿感有些诧异,不知这女子与那男子是何方神圣,这数十骑又从哪里而来,他们与自己有关系吗?

    程处默已发现前方异状,见那女子好像是在指着徐天,不禁打趣说道。

    “你小子是不是在哪祸害了别人家女子,惹得别人带着家人找上门来。”

    此话竟惹得秦文远与程处默身后的兵士们“哈哈”大笑起来。

    “你小子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秦文远恼怒说道。

    “为兄又没吃过象,却又哪里来的象牙?”

    程处默摸着脑壳都囔,不知秦文远怎地会如此说他,再说这象牙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可是从未见过,好吃吗?

    兄弟二人边说、边缓慢靠近前方的数十骑,待得近些秦文远看清那红装的女子似有些相熟的模样,但任凭他如何着想也不知这女子究为何人。

    “秦文远、还认识本小姐吗?”

    就在秦文远思索这女子为何人之时,这女子却对他大赤赤叫了起来。

    秦文远闻听这女子话音里带有敌意,正自气恼之时却不料旁边程处默嬉笑着说了起来。

    “小姐啊!你可不要怪俺兄弟始那什么乱、终那什么弃,如是俺兄弟真将你那个了你就认了吧,俺这兄弟可是聪明得紧,他自是不会少了你的吃喝,你便给他做个外室想必也不算辱没了小姐,认了吧、认了吧!”

    “哈哈哈哈!”

    一众千牛卫兵士兵士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秦文远暗呼。

    “要遭!”

    果不其然、便见那女子柳眉倒竖,手指程处默厉声骂道。

    “啊!气煞本小姐吔,哪里来的野种竟满嘴喷粪,还不与本小姐拿下这野种掌嘴。”

    女子话音落下便见其身后一劲装的汉子纵马冲向程处默。

    程处默见对方来得势急,拨转马头挥出手中板斧,边提着马左右晃动、边大声说道。

    “你这婆娘好不知道理,老子是在帮你,你却着人与老子厮杀,当真以为老子怕了你身边这些毛虫,来、来、来!老子赏你这龟儿几斧头。”

    “我砍你头掏你耳,削你肩断你手……哈哈!”

    程处默这厮稳住攻势之后,双手板斧在那冲向他的大汉身周不停晃动,那斧子上的寒光直让大汉感觉周身凉飕飕甚是心惊,早没了那冲出之时的气势。

    千牛卫兵士初见将军受到攻击之时,早也弯弓搭箭便欲射杀此人,全赖秦文远及时拦下,否则这汉子早他妈不知死了几回。

    秦府亲卫见惯了这种场合,只要自家少帅没有危险,少帅没有吩咐便一旁执刀警戒。

    程处默一直压着那大汉玩耍,直将那大汉耍弄得满身虚汗、气喘如牛时便一斧将这汉子拍下马背。

    “绑了交与衙门!敢偷袭老子,你他妈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此时那女子已是气得花容失色,马背上不住扶着自己被气得上下顺气,她身旁的男子眉头紧皱,跨马往前几步出来对程处默大声说道。

    “这位小将军,某家劝你嘴上积德并将人放了的好,否则别怪某家对你不客气。”

    秦文远一直注视着这位看似四十来岁年纪中年汉子,对此人周身散发的劲气,秦文远早已有所戒备,暗忖这人怕是隐居江湖的高手,自己得早作准备才是,免得不小心被人算计。

    程处默何时受过这等鸟气,圆鼓着双眼大声而道。

    “小爷偏偏不放人你又待怎地,俺倒是想看看你能如何个不客气法。”

    话毕、程处默执紧手中板斧,麾下的千牛卫兵士见将军如此,各自钢刀出鞘或弯弓搭箭虎视眈眈对着中年汉子。

    此时秦文远暗运内力劲透双臂,如是这中年人敢对程处默出手,他必展开雷霆手段反击这中年汉子,秦文远麾下亲卫见少帅神态异常,不等少帅吩咐早是怀中掏出短枪,纷纷瞄准这中年大汉。

    这中年汉子见程处默并不卖自己的面子,正自恼羞成怒欲出手教训这不知畏惧的小子,突觉有巨大的威胁笼罩自己,心中一时起些惊惧,没想到对方还有此等高手用气劲锁定自己,仔细望去便见刚才被小姐称为秦文远的少年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瞧着自己。

    大汉细细感悟之下发现,秦文远周身两臂的衣袖无风自鼓,显是已经做好厮打的准备,最让这大汉忌惮的是这少年身后那数名侍卫手里不知名的武器泛着危险的气息对着自己,仿佛自己只要乱动便会被发出致命的一击。

    便在大汉进以不是、退以不是的短暂尴尬里,红装女子身后再有一穿着华丽、头发上束着嵌有玉石金冠,周身透着上位者气息的中年员外控马出来言道。

    “各位稍安勿躁,某家乃太原王家家主王廷章,带舍妹欲往长安城拜见家父王裕,刚才舍妹见秦公子乃是故人方停马招呼,若有不当之处望秦公子海涵,这位小将军说话甚是难听,舍妹一时气极才使人得罪,好在双方并无损伤,这位小将军若是心中恼怒要将那人送去衙门请自便就是,王某先行告退,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王廷章吩咐红装女子及那武功不俗的汉子不得在此继续生事,转身便率数十骑进入长安城城门。

    那女子转身之时双目含怒朝着秦文远再看一眼,还特么的就真如程处默所说的那样,好像是被秦文远始乱终弃的女子一样,这叫秦文远往那里与人说道理去。

    程处默一旁“嘿嘿”傻笑,那样子有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长安城城门之前一段小的插曲之后,秦文远与程处默率众进入长安城,进城之时程处默便将那被绑着的汉子交与城门守军,言说此人路上袭击官军,吩咐守门军士代为转交京兆尹衙门处理,此话让城门守军对那人又是一顿暴揍,这些官军可是最恨那敢袭击官军的亡命之徒。

    以是那厮自己霉气,偏要想出头表现自己,没曾想今日遇着程处默这个混世魔王,想必在守门军士的手里不被玩死也得脱层皮。

    进城之后兄弟二人自是各自分开回府不提。

    再言那进城后径直往同安大长公主府邸去的王家家主,率数十骑进得府里之后便与红装女子和那自视甚高的中年汉子一同前往屋里拜见王裕与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