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繁星点点。
山谷下,山洞里,篝火忽明忽暗烧着。
拥挤的人群,或躺或趴混杂扎堆在一块儿睡着,鼾声四起。
片刻后,几匹巨狼从山坡上疾驰奔下来,很快化成人形站立在洞口。
狼丛微微喘气,罢罢手:你们下去休息,天亮来此地汇合。
是,狼王。几人匆匆退开。
嗷——吱!一匹雪白漂亮的小狼奔出来,一把跳进狼丛的怀里。
狼丛抱住小家伙,轻抚它白绒绒的毛发,冷冽的眸光很快温柔下来。
怎么还没歇息?不是让你早些睡下吗?放心,父王没事。
就在这时,角落的洞口探出一个黑乎乎的大脑袋。
狼丛?是你吧?
狼丛赶忙抱着狼耶走上前,解释:我带几个族民出去巡视,交待各个角落的熊和狼都警惕些,有异样立刻通报。
熊鄂扭了扭粗壮的腰,低低哎哟哎哟几声。
狼耶跳下去,动作熟练精准顶住他的腰杆。
熊鄂很快坐起来,靠在石壁上,长长轻吁一口气。
小狼奔开去,很快叼了一个圆鼓鼓的狼毛团过来。
谢了哈。熊鄂笑呵呵接过,将狼毛团塞在背后,舒服靠坐着,转而看向门口的狼丛,赞道:你儿子蛮会照顾人,这几天都是它照顾俺!
狼耶摇了摇尾巴,似乎在炫耀。
熊鄂笑哈哈弹了弹它的毛绒绒尾巴,骂:干啥?!刚夸你几句,你就要上天了?小家伙最近长大好多,快可以有人形了吧?
狼丛微微一笑,蹲下去扇扇手,即将快熄灭的篝火很快烧起来。
其他狼在它这个年纪,早就已经能有人形了。它长得比其他狼慢许多,今年春天才开始茁壮成长,希望年底或明年春日能有少年人形吧。
熊鄂轻轻挪大腿,小心翼翼换了一个姿势靠着。
狼丛坐了下来,关切问:熊鄂,你的腰怎么样了?
靠在狼毛团上的熊鄂苦笑摇头:奶奶个熊!还难受着今天勉强能靠起来,本来想要站起来试试看,谁知还站不起来,疼得俺差点儿飙泪水!
狼丛一边拨着小火堆,低声提醒:伤要好好养,别太着急。
熊鄂不耐烦哎哟一声,气呼呼骂:俺真恨不得能马上站起来,一棒子捶死飞马族那些死飞兽!偏还站不起来!气死俺了!
狼耶奔去角落处叼来两根干柴丢进篝火里,随即一脑袋扎进父亲的怀里。
狼丛轻抚儿子的背,看向熊鄂问:有没有喝草药?
当然有!熊鄂解释:狼岭花每天都熬一大堆,分给受伤的狼或熊喝,一天两回。俺每次都得喝最多,不然她就瞪俺。那是女王教狼女们找来的,说是受伤都能喝。俺喝下去后就不会太痛,一些发热的伤员喝了以后容易退烧。
呜呜狼耶忍不住哀怨低叫。
熊鄂好笑睨它,问:怎么?是不是又想女王了?
狼耶温顺点点脑袋。
熊鄂无奈长长唉一声,咕哝:俺也想她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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